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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纯粹。
说着，姜潮笑了起来，“我本来也不应该回来的，可是我活不了多久了，我就是想，能够再看他几眼，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看看曾经被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小朋友，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能不能好好地照顾自己。
最后的这句话，让时初夏瞬间口中苦涩，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时初夏知道，自己今天和姜潮说这些话，都是抱着个人感情的。
因为在她认识姜潮之间，魏牧之已经和萧铮在一起，所以她就有代入感，主动把姜潮归类为不太好的那种人。
但这何尝不是对姜潮的一种不公平，他为魏牧之豁出了性命，默默守护着魏牧之长达十年。
最后，却只能看着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人儿，和另外一个人长相厮守。
时初夏觉得自己挺坏的，不该这么去想姜潮，更不该说这样的话。
正当场面陷入尴尬的时候，白音音从洗手间出来了。
时初夏放下杯子，跟着站了起来，“姜教授，很抱歉，刚才我说了那些话，姜教授你是个好人，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如果有什么麻烦，你尽管可以给我打电话，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帮忙。”
就算是姜潮不说，时初夏也能看得出来，姜潮的身体很糟糕。
姜潮笑着回道：“陆太太不用这么客气，这些年我也自己一个人过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初夏没有再说什么，拉着白音音就走了。
直到上了电梯，时初夏也没松开手。
因为白音音刚才在洗手间，所以没有听到时初夏和姜潮之间的对话。
看出时初夏的情绪有点儿不太好，白音音扶住她的手臂，“初夏你没事儿吧，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时初夏摇摇头，“我没有不舒服，只是觉得，我刚才对姜潮说的那些话，有点儿过分了，换位思考，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多年，可这个人后来却喜欢上了别人，我一定会非常难过。”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白音音跟着笑了笑，说道：“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呀，谁规定了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一定要喜欢你呢，对吧？其实我在喜欢大哥的时候，早就已经想好了，如果他不喜欢我，我就永远不会和他表白，哪怕只是做妹妹，我也想能够陪在他的身边，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喜欢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尤其是暗恋。
“姜潮和我说，他活不久了，你说这件事，牧之知道吗？”
白音音一愣，显然也是没有想到。
而后，她摇了摇头，“我觉得魏处应该不知道，初夏，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告诉魏处，他那么重感情，好兄弟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结果却是病入膏肓，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很有罪恶感的，到时候还会影响他和萧铮之间的感情。”
“嗯，就当我们今天没有来过吧，回去之后，我去问问陆琰，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姜潮的病。”
在时初夏和白音音从公寓出来之后，楼上的某个房间，窗帘被缓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