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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干什么来了?不会是替那边讨公道的吧?切~”最后那一个音节,意味深长。
周佳瑶坐到圈椅上,十分无奈的道:“我都不知道她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你说她是兴师问罪的吧?不是,你说她是来劝和的?我又不大相信。她可是冯氏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向着咱们说话,今天来倒是有点息事宁人的意思。”周佳瑶就把云如娇的的话,都向他学了一遍。
云霆霄倒是觉得,有些古怪。
“这丫头从小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今儿见你,居然说这么平和的话,可不像她!”
周佳瑶挑眉,“世子倒是挺了解你这位庶妹的。”
“刚回来的时候,确实没少了解这府里的情况。”
那意思,自然是也把府中上下的人的习性,也摸了个遍。
周佳瑶便问他:“依你看,她这是唱的哪一出?”
“瞧着倒像是在示好!只是,为什么?”一个人违背他的性格意愿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就是暗藏着祸心的时候。
“算了,也暂时顾不上她了!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派人盯着就是了。”周佳瑶不耐烦说这个,主要还是想问问有没有周翼兴的消息。
云霆霄脸上带了几分喜色,他道:“有些眉目了,我们派去的人,找到了你二哥身边的一个随从!”
周佳瑶大喜过望,“在哪里找到的?人还好吗,可有我二哥的消息?”
云霆霄无奈的道:“他人受了重伤,怕是要将养一段日子了。说起来,这个人你还认识呢!”
周翼兴身边的随从,周佳瑶或多或少都有些印象,只不过有的叫不上名字罢了。世子说她认识,怕是不仅是面熟那么简单了~
“难道是丁简?”丁简是她救回来的,让他跟着二哥,也是她的主意。原本她是想着让丁简在二哥那儿过过明路,将来好用他替自己办事。哪成想二哥还真就瞧上他了,说他性子像狼一样,又狡又滑,还有一股子狠劲~
她没办法,就只好把丁简给了周翼兴。
算起来,丁简可不是周家的下人。
“没错,就是他!”云霆霄只道:“可惜伤得太重了,好像一直昏迷着。”
周佳瑶当真急得不行,一怕丁简挺不住,丢了性命,自己该如何跟他家里交待;二怕丁简有个万一,那二哥的下落,岂不是又要成谜了?
“你的人是在哪里发现他的?救得活吗?”
云霆霄喝了一口茶,才道:“应该能保住一条命!”
周佳瑶松了一口气,又问:“你还没说在哪儿找到他的。”
“焦南山。”
果真是在焦南山找到丁简的?
这可奇怪了!
二哥是坐船南下的,他的行程一般都是按着码头走,可是焦南山离运河还远着呢!丁简怎么会到了焦南山?
这些疑问,只好等着丁简醒过来,再问了。
“不过,既然丁简是在焦南山发现的,或许你二哥也在那儿呢?”
周佳瑶的眼睛里,一下子闪过一抹光彩。
“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送信了,让人化妆成采药的,进山里探探去!等丁简一醒,事情到底如何,咱们也就清楚了。”
周佳瑶点了点头,这总归是一件好事,给了她一些希望。
“摆饭吧!”她现在虽然心情激动,但是早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和担忧中缓过了神来,总算能抱着几分平和的心态去想事情了。
云霆霄十分欣慰,她就怕妻子会胡思乱想,因而像前一阵子一样,食不下咽,整个人精神恍惚,看着特别憔悴。他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有亏欠二哥的地方,换句话说,若不是瑶瑶嫁给了他,周家几兄弟未必会这么快的搅进来。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云霆霄下意识的就不去想了。
两个人去偏厅吃了饭。
周佳瑶差人安排了暖锅,底料还是家里常用的那些,置些鹿肉,牛羊肉,切成薄厚均匀的小片摆在盘子里。另有一些暖棚里摘下的新鲜小菜,还有菌菇,海鲜。
云霆霄小酌了两杯,心情似乎不错,多日来的阴霾心情,似乎得到了缓解。
像他这样的人,从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事情不到盖棺定论那一刻,他是不会随便把结果说出来的。
周佳瑶见他这般心情,便猜想二哥生还的可能性应该还是挺大的。
她心情好,忍不住便把云霆雷的事情说了。
从他被人设计开始说起,又说到那刘镖师是如何计擒他这个奸?夫的,又说了众人起哄将他的名字道出一事,到最后,才说了云鹏亲自去顺天府接了人回来,还拿鞭子抽了云霆雷一顿的事。
云霆霄倒没想到,自个儿老爹还有那个魄力。
“能没有魄力吗!你也不想想,云二爷被人捉~奸在床啊!啧啧~”那个画面一定很辣眼睛。
“还有,他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还被那个刘镖师捆起来扔到顺天府去了!多丢人啊!而且,有人指名道姓的,已经把他的身份揭了出来,就算顺天府尹不敢把他怎么着,还有御史呢!”周佳瑶想了想,道:“那些御史,可就喜欢参这种事情!世子,我不会是闯祸了吧!”
这个时候,人们讲究家丑不可外扬!
特别是勋贵之家,出了这样的事儿,很可能就会成为政?敌们攻击他们的由头。
正所谓一荣俱荣,不管实际上他们的关系有多么糟糕,但至少在外人眼中,他们都是姓云的。若是云霆雷的事情闹大了,难免世子也要跟着受责难,万一……
周佳瑶心里惴惴的,顿时有些后悔了。
她还是太莽撞了,应该事先知会世子一声的。
云霆霄安抚她道:“好了,别苦着一张脸,不过小事一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骗人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云霆霄略带嘲讽的道:“这汴京城里,谁人不知云国公府的这点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