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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届时拉大便,又得让老子来帮忙伺候?我见到你,直到了现在,就没有半分的好运,害得老子在赌场上,连输了十几两银子,真的让我恼恨不已……”
然而一团肉这样的马儿,就是桀骜不驯,眼见有人欺负它,它可不依了,大声地咆吠着,也似乎仗着自己威武雄壮的主子来到自己的跟前,它说什么都不愿意向恶势力屈服了!
“呀哈,我看你不见棺材真是不掉泪!”
那一个小厮兴许是喝了一点儿酒了,眼见一团肉并不害怕他,倒是希望鞭打它一顿出气。
事实上,马儿皮糙肉厚,毛发沉甸甸,即便一顿打,不损及筋骨,只伤皮肉,就算是它的主人见着了,只要粗心大意,也未必能觑得到自己曾经虐待过它。
那一个小厮似乎就要动手了,而这一幕,恰是让林倾华、孙尚香见到了。
林倾华做梦,也不曾想到过,一团肉在这里会遭到非人的虐待,要知道自己都没有出力揍过它,眼见那一个奴役小厮,就要挥鞭揍它,随即忍不住大声吼道:“喂,你要干什么?”
“老子,干甚么与你何干啊?”
林倾华冷笑道:“你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面前,称呼自己是‘老子’。”
他心道:想吴侯孙权、皇叔刘备,哪怕是江东任何一个统兵大将军见到我,都得毕恭毕敬。你一个豢养牲畜的,也配在我面前直称老子来?
然而这厮还不算,居然蛮横之极,举起了马鞭,作势就要往林倾华的面门打落!
林倾华不闪比挡,冷冷地嚷道:“你试试打我!”
这个小厮,实是这一家驿站馆主的亲侄子,跟前的男子气质英秀,一身气质森冷无比,让他实在为之一懵,酒醒了七分。
在记忆之中,他的馆主大伯,可是吩咐过他:这些日子以来,让他小心注意,因为大汉皇叔会住在自己的店家里头,他带的兵,都不是好惹的。让他小心一点,千万别给店里招惹麻烦……
小厮顿时蔫吧了,急忙将鞭子撤下,毕恭毕敬地道:“噢,是我的不对,小的喝多了酒水。”
孙尚香也是摇了摇头,心道:天吶,这个家伙今天得走运了,幸好他悬崖勒马,没有真的动手,否则林倾华有要杀他,还真的是神仙难救了。
事实上,虽然江东,有律法规定,杀人放火者必然会遭到严厉的惩罚,但太平乱世,强者为上,所谓的律典,只是约束弱者。
林倾华身是江东校尉,大都督周瑜表弟,深受吴侯信任,而且还是未来的交州之主,他一蹙眉间,就是能让千家万户,人头落地,岂惜这一刁民之头颅?杀了也就杀了,这厮死了也是白死!
当然了,林倾华也不是那一类非得要取人性命的暴徒恶魔,得饶人处且饶人,眼见对方语气服软了,也没有非得追究下去,他问道:“这里只有你一人。”
那小厮点了点头,道:“现在只有我一人在此处,请大人看在自己这么辛劳的份上,莫要追究自己,先前语气嚣张之责!”
他说着说着,双膝都颤颤巍巍的,快要跪倒在了地面上了。
林倾华挥了挥手,用极尽鄙夷的语气,道:“你且在外边等我,我想亲自喂些马料,给我家的爱驹吃。”
“成……”
那小厮如蒙大赦,自然不敢说些啥,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孙尚香摇了摇头,道:“这厮幸好没有从军,饮酒又赌博,只懂得逮住弱小的牲畜来出气。他胆气甚弱,都不曾得悉你我身份,让咱们这么一唬就溜了,万一我们是偷马贼,又或者在这些牲畜的马料中添加毒药,他岂不是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林倾华哭笑道:“男人嫖赌饮,一旦上瘾,恶习缠身,多半是废材,这等人不可以重用,若身任高职,那必然是祸国殃民。兴许,这里的老板和这厮有点交情,才让他来这里上班吧。”
孙尚香笑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呢!”
林倾华道:“成了,既然马厩之处,没有第三者在这里,咱们闲聊吧。你来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林倾华说话的时候,却是匍匐下腰,亲自倒些米糠豆皮,进入马槽当中,任由一团肉大快朵颐。
孙尚香低声道:“呀哈,今天我母亲见着了刘备,她老人家对这位大汉皇叔好生地满意吶!她先前还问我意见,让我不若,就嫁给他好了。喂呀,你这厮咋么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吶,这么专心喂马。”
林倾华噗呲一笑:“这里只要我和你在此处而已,你说的话,我自然一字不漏,听在耳朵里。”
“那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回应我的母亲?”
“嗯,你说啊!”
“你一点儿都不好奇啊?”
林倾华歪过身子,注视着孙尚香,她月光下的模样儿越发俏丽迷人,问道:“我当然好奇了,而事实上,我也正是想知道你最后的想法,是否真的打算嫁给刘备。”
孙尚香见到林倾华的语气真诚,心中很是满意,问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表白过么?”
林倾华身子一阵颤抖,孙尚香曾和我表白过吗?
他猛地想起了前些天,初来南徐之时,孙尚香曾经寄过一份信笺,邀请他到城外的茶寮相见,当时他俩在溪边钓鱼,她的确是有提及过此事,希望她能够嫁给自己呢。
但问题是,当时她的语气像是玩世不恭的臭流氓渣男,所以林倾华也只是觉得她开玩笑而已。
更让林倾华诧异的是,孙尚香飙出了这么一句:“中午时候,我向我母亲说,自己喜欢上你了,希望你能成为我尚香的丈夫!”
林倾华吓得将手中的水勺跌落在马槽中,问道:“天吶,你说的话是真的?”
孙尚香微微笑道:“这个自然真的了,我没有撒谎。”
兴许是害羞,孙尚香的脸儿通红,她担心被林倾华见着自己羞窘的一面,立即转过身去。
事实上,孙尚香今夜出来找林倾华,就是要找他分享这一件事。
她说出这一番实情后,那真是羞得不成,也幸好马厩的环境相对于黑闇,若是在灯火明亮的房间,她多半是难以启齿。
林倾华结结巴巴地问:“那么你母亲,也就是吴国太有什么话说吗?”
虽然说,林倾华没有打算成为东吴的贵婿,但也有几分好奇,自己这般出色的人物,在吴国太的心目中,排名若何。
孙尚香叹息一声道:“她明天会让吕范,邀请你到府宅中一见!”
林倾华一愣,道:“尚香,你的母亲会否让我和刘备,比武招亲?谁胜了,你的绣球便抛到了谁的手上呢?”
孙尚香听了忍不住捂嘴大笑,道:“你这个家伙的思想,就是出其不意,但我就是喜欢!无论怎样,你一定要来啊!”
林倾华苦笑道:“你都这么乱七八糟地乱来了,我若是拒绝,那你恐怕也不准妥了,不是吗?”
事实上,若是孙尚香没有撒谎,那么明天,吴国太和自己见面,那恐怕就是必然之事了。
林倾华如果不去的话,岂非成为无胆之辈?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孙尚香,他是必须得去见吴国太的。
但问题来了,林倾华去见吴国太,她问明自己的意向,那么自己是否得娶孙尚香呢?
实话说,林倾华现在孑然一身,没有妻子,在古时候,他也是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龄,娶了孙尚香,等同抱着一大块金砖,这样的妻子,娶得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