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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倒不是他不喜喝酒，只是觉得如果自己喝得微醺，仿佛浪费了叶婉儿的嗓音，而且他觉得喝过酒，似乎不利于控制自己的情绪。
此刻他拨开一粒开心果，将果仁送进嘴里，慢慢咀嚼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台上的叶婉儿。
叶婉儿在唱戏偶尔的间隙，也会情不自禁地朝着陈焕升瞟上一眼，翘翘嘴角以示回应。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多说过什么，但也没有压抑对彼此的欣赏。
黄六打了个哈欠，他对这些咿咿呀呀没有丝毫的兴趣，对他来说，一场戏还不如一只肥鸡有吸引力，正在他无聊地四处打量的时候，角落里的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只见那两人看似是来喝酒吃饭，但桌上只摆了一盘凉菜一壶酒，两人酒杯里的酒满着，却没有要喝的意思，看起来是聊天的状态，但眼神却没有看着对方，而是时不时地朝着陈焕升的方向望过来。
黄六好像累了一般，扭动了两下脖子，然后随意地拿起一颗花生，向空中一抛，想要用嘴去接，但却假意没有接住，他俯身去捡，同时小声地对陈焕升说道，“老板，有人很关注你啊。”
陈焕升眼睛看着叶婉儿，起初还以为是黄六在调侃，但转瞬，他便听出黄六口气中的异样。
他伸出手，用食指在鼻头处蹭了蹭，借着手挡住口型的同时，朝着黄六问道，“能不能看出什么来头。”
黄六几乎没有张嘴，小声微微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着，“看起来不像是练家子，可能只是对你这个人比较感兴趣吧。”
陈焕升自然明白黄六的意思，来人不是来刺杀自己，只是想监视或者侦探。
他微微一笑，心里暗想，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值得跟踪的对象了，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黄六继续问道，“要不要我去把他们打发了？”
“不用，那样会打草惊蛇，他们既然看到咱们两人在这，你去跟踪他们也不方便，这样吧，我还呆在这里，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假装出去，想办法把盲眼辉找来，让他派人反跟踪，我只想知道是谁对我感兴趣。”陈焕升依旧盯着叶婉儿，嘴里嚼着坚果，小声说着。
黄六得到指示，也没有回应，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身来，缓步朝酒楼外走去，同时用余光看了看那两人，果然，他们并没有看自己。
陈焕升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依然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台上叶婉儿的粤剧。
一段时间之后，黄六回来了，两人没有交谈，却早已心领神会。
陈焕升好似无意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两个衣着普通的青年点了几样酒菜，正在边喝边聊，只不过这两人的眼睛，却不时地瞟向那个角落。
暗暗点了点头，陈焕升在心里不禁对盲眼辉又加赞叹，对于侦察和搜集情报这项工作，盲眼辉似乎很有天赋，就连训练出来的人，也要比那两个监视自己的人高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