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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冲动。
只是暗卫对他使了个眼色,下巴冲着梁九玉裹着被子的方向仔细看了眼,为了避免唐突女眷,梁九玉身后的被褥垛并没有检查。
叶君羡:“”他本来也不是为了把人找着,你让我去掀一个姑娘的被褥,这合适吗?
怎么就不合适了呢?梁九玉若是知道肯定会这么问,就算不知道,她也眼尖地看见了那暗卫的眼神。
她立马瞪大了眼睛,都快哭出来了,她紧紧抓住檀香的手:“檀,檀香,我口渴,你扶我,扶我一把。”
檀香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扶住她以后,梁九玉立马把身上的被褥一扬,人光着脚就蹿了下来。
“啊啊啊,他是在我床上吗?你们刚刚为什么往后看,是在后头吗?快抓住他!呜呜”
问题是她不只是光着脚丫子,还光着膀子!
她刚才在洗澡,为了做出害怕的样子来,只是穿了个抹胸的襦裙就裹着被子盘腿坐在了床上。连多尔衮这会儿都紧闭双眼,压低了呼吸,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叶君羡忍不住目瞪口呆,随后一脚把暗卫给踹出门去,暗卫几乎是倒栽葱飞了出去,好悬才踉跄着落地。
外头周卓看这架势,急得刀都了,主子爷不是被发现了吧?他是不是先把这暗卫杀了进去背着人赶紧撤?
刘三儿要杀吗?还是打晕
没等他想完,感觉到周卓身上的森森杀意,那个暗卫赶紧低声叫起来:“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周卓:???除了主子,你还该看到什么吗?
暗卫擦了把汗,对这位梁姑娘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女人胆子小,害怕死他能理解,可怕成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不只是他害怕自己的眼睛被挖出来,最主要的是叶将军嗯?叶将军怎么还没出来?
他的叶将军这会儿被梁九玉紧紧拽住胳膊动弹不得,梁九玉站在身后只探出个脑袋,这姿势让叶君羡浑身僵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哥哥,刚才我看你们打眼色,往我身后看,是说人藏在我被子里吗?你,你是大明最勇猛的壮士,贼人肯定怕你怕的不敢动了。你,你快去把他抓起来!”梁九玉哆哆嗦嗦把话说得支离破碎,听起来确实是害怕得很。
梁九玉:冻死姑奶奶了,大冷的天儿还开着窗缝儿,我特么容易吗?
因为她声音听起来太害怕,叶君羡倒是没多想,实在是有个光着半拉身子的姑娘贴在他身后,他一个在军中呆了小半辈子的光棍,还能面无表情站着已经算个勇士了。
他用剑挑了下那被褥,床上除了被梁九玉坐的凌乱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痕迹。
“贼人说不定逃到其他地方去了,为了避免他逃跑,我还得赶紧去追,你妹妹早些歇息,明天还要早起呢。”叶君羡尽量慢条斯理道,只是说完后他的脚步出卖了他的内心。
“哎叶哥哥”梁九玉伸着尔康手,挑眉看着叶君羡几乎用逃也似的速度出了门,冲着檀香无声又骄傲地笑了。
她说什么来着?
“阿啾——”带着鼻涕泡的喷嚏让她的洋洋得意打了折,檀香本来还头疼着,眼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个二格格也实在是太精灵古怪了些。
“小姐快穿上衣服,这会子天正是最冷的时候,您小心冻着就不好了。”怕外面还有人,檀香只用正常的声音道。
等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周卓敲了敲门压低声音——
“梁小姐,叶指挥使走了,说让您早些休息,我们会在院子里派人守着的。”
檀香这才松了口气,让梁九玉让开,赶紧把多尔衮从床帐顶上给扶下来。
一下来多尔衮看见梁九玉那衣衫不整的样子忍不住有点窒息,这女人为了他都被人看光了,看来他也只能负责了。
可自己的女人被人看光了这好像更让人生气一些,也不知道是伤势太重还是气得,他直接晕了过去。
梁九玉:扫地抹胸连衣裙了解一下?很保守的呀!
檀香忍不住给了梁九玉一个赞扬的眼神:“多亏了小姐在叶将军他们进来的时候一直在说话,不然十四贝勒这伤万一被听到呼吸不对,只怕就暴露了。”
檀香刚才还以为梁九玉是紧张,如今才明白过来,二格格真的比她想象当中还要聪明许多。
梁九玉揉着鼻头有些疲惫:“那现在怎么办?他能挺到我们给他找大夫吗?可千万别死了”叫十四贝勒府的那群黑白莲花们直接当了寡妇。
多尔衮朦胧中听到了她的声音,心里蓦然动了一下,这么怕他死吗?看来小玉儿还是对他有感情的。
“小姐放心,伤药奴婢身上都有,只是”檀香伺候多尔衮用水合服几粒药丸后,才有些发愁,“如今外头还在搜查,刘三儿也在外头守着,十四贝勒怕是不好出去,只能,只能跟主子同住一个屋檐下了。”
梁九玉撇了撇嘴,檀香这话说的还是太含蓄,哪儿是一个屋檐下,是一个帐檐下好吗?
“那就这样,让他睡在里头,你也睡这儿,反正我害怕嘛,这也合理。”梁九玉想了想才吩咐道。
反正她也不介意跟个病号同床共枕一晚,要是他真不老实,自己就用羞羞的铁拳弄死丫的。
檀香也没其他办法,这已经算是最好的处置方式了,所以她点点头,叫刘三儿去给抱了几床被褥过来,折腾了一晚上的三个人这才都睡下。
刚过寅时外头就有了动静,檀香早早收拾好了被褥,掀开床帐子准备叫主子起床,毕竟还要想法子让十四贝勒和周卓换过来。
一掀开床帐,檀香就看见十四贝勒正用手抚在二格格脸上,她有几分惊讶。
“爷,该起来了。”檀香有点尴尬地轻声道。
多尔衮跟见了鬼一样收回了手,这女人睡着的时候太过可爱,可爱的都叫人想不起她平日里将人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他一时没注意,手就蹭了上去。
“叫刘三儿赶车,让周卓留下衣服,过几日再出叶府。”多尔衮微皱眉头坐起身,昨日的内伤已经没那么重,他还可以忍着,便不耽搁下了床。
等梁九玉起身的时候,周卓和多尔衮已经换过来了。
跟着叶府的管事嬷嬷出门时,看见周卓那双眼睛又变成了漂亮的桃花眸子,她便知道这是多尔衮。
只是往常这双总是不屑或冷冷看着她的眸子里,如今却只余平静,甚至平静到有些温情。
“咳咳”妈妈呀,真是见鬼了,檀香昨晚喂他吃错药了吗?
管事嬷嬷听见她咳嗽,赶紧转过身来关心道:“梁姑娘可是身体不适?昨晚想必是吓着了吧?我们大夫人让奴婢等人在马车上准备了安神汤和燕窝羹,上了马车您可以喝一点,再睡个回笼觉,左右到家庙需要两个多时辰呢。”
梁九玉赶紧淑女架子端起来点头:“替我谢谢你们家夫人,早就听说叶伯母最是体贴小辈儿,如今果然是比传言中还要体贴,我这心里都暖暖的呢。”
这时代的当家主母若是想示好,那真是比999感冒灵还要给力的。
管事嬷嬷老脸上笑出了花儿:“奴婢定把这话给带到。”
等梁九玉坐定后,多尔衮跟来时一样,跟着坐在了马车里,只是他身上有些不明显的虚弱感,能让人知道他是受了伤。
“你可千万顶住,咬紧了牙也得硬汉下去知道吗?实在不行你给自己两拳精神精神。”梁九玉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赶紧叮嘱,顺便关切看着多尔衮,“要不然我也可以帮忙给你两巴掌,起码脸色肯定红润。”
多尔衮:“”他还不至于弱成这样。
实际上他们担忧太多了,虽说是门口有人检查,可府里女眷都是知根知底的,马车里有什么人大伙儿也都清楚,梁九玉他们的马车提前有人检查过。
如今里面坐着的人是管事嬷嬷亲眼看着坐进去的,所以直到出了府都没有人上前搜查。
多尔衮虽然觉得出来的太容易了些,可他心里也清楚,若不是如今京城有两个周卓,他不可能出来的如此之轻松。
在家庙外祭拜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多尔衮虽然受伤,可摒气的功夫还是到位的,没让任何人发现不对。
只是昨晚可能梁九玉浪的太过,回程的路上她就发起烧来,让叶君羡心里很有些过意不去。
昨晚从梁九玉叫他进门的时候,他对梁九玉的怀疑就尽去了,闹得她竟然冻着了,虽说是他这堂妹自己瞎折腾,也是他说得太过吓人了吧?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呢。
“你们赶紧送她回督主府吧,过几日我这边得空了便去看她。”叶君羡对着多尔衮道。
多尔衮拱手:“卑职遵命,卑职先行告退。”
他和刘三儿行了礼,便赶紧带着梁九玉回了督主府。
魏忠贤刚从宫里回来,听闻梁九玉高烧不退,从刘三儿那儿听了叶府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眼神就忍不住闪了闪。
昨晚他被崇祯帝叫进宫说的便是太原和山东那边的事儿,只怕是他们送进大金暗探的钉子要被发现了。
“命大夫好好给她看病,让人仔细照顾着。”魏忠贤没有多问,匆匆便转身入了宫。
多尔衮回到周卓府里以后,才忍不住拍碎了桌子,他很快飞鸽传书出去,让人彻底清查暗探内来路不明的人。
与此同时,正跟皇太极一起从登州那边经太原一路来京城的大玉儿一行人,也刚刚进了昌平城。
他们刚到驿站,就接到了多尔衮那边传过来的消息。
“暗探里被安插了钉子?”皇太极皱着眉看向大玉儿,“若是这样,只怕咱们安插进宫里的人也有人被发现了。”
大玉儿倒是不惊慌,古往今来打间谍战的,你埋伏我,我埋伏你,这不是很正常吗?
“陈有时那边留不得了,既然他们要诛杀叛敌,就让他们杀,德州被追回去无妨,莱州和登州不可破,不然左右两边都被挡住,大军不好从山东过来,便进不得昌平。”
皇太极叫人把地图拿过来,跟大玉儿一起仔细端看。
北路通莱州,南路通登州,德州在中路,多铎自中路进昌平被发现后,便退后到了莱州。
他们尝试过后,现本就不欲直入中路,若从莱州城外埋伏前进,这样自通州往北便可拿下昌平。
若是陈有时被杀能让明朝大军放下警惕,也不是不可接受。
“多尔衮说消息可能有假,多铎那小子脑子赶不上多尔衮,莽古尔泰和豪格更是容易冲动,孔有德一个人说了不算”皇太极还是觉得有些发愁,若是范文程等人都跟过来就好了,只是他们如今在山海关跟明朝大军对峙,也不能赶过来。
“不如大汗亲自上阵?您如今赶过去登州,也能制住莽古尔泰,若真有人算计我担心他会大开杀戒。”大玉儿最担心的不是失败,而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若是老百姓们都觉得大金暴虐嗜杀,哪怕是日子过不下去,他们也接受不了金人入关,只怕还要重复历史上的悲剧。
“我入京城去看看小玉儿,也顺便帮忙查一下暗探里的钉子。”
皇太极深深看了大玉儿一眼,见没有外人,直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你一个人过去,是为了小玉儿?”
大玉儿轻哼着勾起唇来,似笑非笑看着皇太极:“大汗觉得我是为了谁?”
皇太极被她这一眼勾得心里发痒,忍不住低下头去擒住那叫他欲罢不能的唇瓣:“还有谁?自然是我那个唯你命令是从的好弟弟”
大玉儿脚下微微后退几步,见皇太极跟着转过身,她才将皇太极一把推倒在榻上,整个人跟着压下去,报复性地咬住某人的喉结——
“多尔衮到底是为什么听我的,大汗心里不清楚吗?大汗还好意思吃我的醋,那我们要不要说说我姑姑,还有囊囊大福晋的事情唔。”
大玉儿没说完的话,很快被有点心虚的皇太极给吞入腹中,不多时屋内便响起了暧-昧的动静。
待得送走了餍足的皇太极,大玉儿才懒懒地叫红花替她收拾妥当,也没有在驿站休息,直接吩咐:“让马车准备,连夜赶去京城。”
多尔衮受伤,暗探进了钉子,还传出了这么多消息,她总觉得可能是她给了朱由检太多启发,也许那小子是包着一肚子坏水儿,指不定要酝酿一局大的。
她愿意让老百姓们和缓的度过朝代变更,可不代表她愿意让这个腐朽的王朝继续存在下去。
梁九玉高烧整整两日才退下来,等她彻底退了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饿瘦了许多。
“檀香啊,我想吃点有滋有味儿的,这两天喝药喝得我舌头都是牛黄味儿。”她趴在桌子上喝完了粥,噘着嘴儿嘟囔道。
檀香眼神亮晶晶的,闻言也只笑眯眯点头:“小姐说的是,您不是一直想去四海楼用膳吗?听说四海楼前些时日出了羊肉锅子,最适合这大冬天的热热乎乎吃一顿了。”
最重要的是,檀香见尔雅不在,悄悄凑近梁九玉,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
“主子到京城了,说是要陪您过年呢。”
梁九玉猛地从桌子上弹起来,目瞪口呆看着檀香,这么快就来了?都不留着她过年吗?
檀香许久没见过主子了,得知主子已经在京城住下来,向来稳重的她也忍不住笑得多了几分开心。
“小姐开心吧?有主子在,也就不怕暗探不稳了。”
梁九玉:“”不,她突然觉得满嘴牛黄味儿挺好的,杀菌啊,她不想吃好的了。
想是这么想着,可话却不能这么说。
“我当初是跟姐姐吵架出来的,姐姐看到我会不会骂我呀?”她可怜巴巴看着檀香,“要不然还是过几日再去见姐姐吧?”
“小姐这话孩子气,若是主子不同意,您如何能出的来盛京呢,更别说您这身份如此天衣无缝了。”檀香忍不住摸着梁九玉脑袋道。
梁九玉闻言更有些愁得慌,如果大玉儿和小玉儿是敌人也就算了,大不了身份暴露还能老乡见老乡,化仇恨为老乡情。
可不管是从记忆还是从书里都能知道,大玉儿明明就是宠小玉儿宠得跟自己的孩子似的。
若是被她发现自己换了芯子,就跟自己的闺女被孤魂野鬼占了身子一样,大玉儿会不会弄死她?
没有理由拒绝,梁九玉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檀香出了府。
多尔衮和刘三儿早就在府外马车前等着她了,看见梁九玉这无精打采的样子,多尔衮眼神里露出了几分笑意。
梁九玉总归还是有点问题的,这女人是怕大玉儿发现什么不对吧?
就在梁九玉要上马车的时候,旁边突然驶过来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个俊俏小郎君。
“梁姑娘,许久不见,故人相约,可否共饮一杯花酒?”
梁九玉眼神立马亮起来,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握住了小郎君的手,一副找到组织的激动:“可可可,我想死那些姑娘们和你们了!”
檀香:“”
刘三儿:“”
小郎君:“”
多尔衮闻言脸又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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