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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他是谁？”陈婉虹直接问向程衿年。
程衿年淡然一笑，简简单单地回应了两个字：“朋友。”
咬字轻盈，含情万千，朋友二字，很多人说得云淡风轻不甚在意，但在程衿年的心里，慕沉雪这个朋友的重量却重于泰山。
若是能再加一个前缀，那就更好了。
陈婉虹显然对程衿年这个略显敷衍的回答很不满意，却也不好发作，只得脸色差了几分，说：“先回家吧。今天我被程夜程宇那两个混小子给气着了。”
这一次程衿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安慰陈婉虹，而是沉默着。
陈婉虹不由得余光看了看程衿年，心头有些不舒坦，怎么连向来贴心的程衿年今天也有些反常态？
陈婉虹找了许多理由，却唯独没有想过，关乎程双柔的爆料都是真实的，程双柔的确做了污蔑程衿年的事。
虽然陈婉虹嘴上总说，程家所有的孩子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她都会一视同仁，可是她的内心深处永远都是偏向程双柔的。
这一点，程衿年早就看透了，这也正好，陈婉虹最好再偏心一些，这样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报复那一对母女。
将她们一起送入地狱，以慰藉死去的程衿年那颗被伤透了的心。
“姐姐。”
一进门，程双柔就甜甜地冲着程衿年叫唤。
好似网络上的腥风血雨都不存在一番。
程衿年都不由得在心底感叹一句，程双柔你可真会装。
“嗯。”程衿年也没有揭穿她，淡漠地应了一声。
“姐姐，你要相信我，网上的流言都是假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视频和录音都是假的，我没有说过那些话，现在技术很发达，完全可以伪造。我也不知道得罪了谁，为什么要这么害我！”程双柔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
程双柔其实心里很清楚，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陈婉虹会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之外，其余的人绝对不会信。
毕竟录音和视频都把她锤得很死。
只不过程双柔是个脸皮很厚，又能沉得住气的人，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会认输。
程衿年对程双柔这不要脸的姿态甚是无语，还真没见过这么没有羞耻心的人，撒起慌来草稿都不打。
“柔柔不用和我说这些，信你的自然会信，不信的人任凭你舌灿莲花也依旧不信。”程衿年倒是更能沉得住气，没有动怒，但字字珠玑。
程双柔也不傻，从程衿年的一番话里就知道，程衿年心里肯定认准了就是她做的。
其实，程双柔此前一直觉得程衿年只不过是一个热衷于比赛、好好学习、性格随和、对谁都很好的老好人。
可是最近短短的接触，程双柔已经发现，程衿年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的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持着她。
尤其是这两次热搜，第一次的辩论赛，和这次的黑料风波。
都只是极短的时间内就被撤得干干净净，所有舆论的风向都掌握在程衿年那一方，程双柔完全处于被动。
“那姐姐相信我吗？”程双柔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