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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黑衣，很难发现。
糖糖抹抹眼睛，给他清理伤口，上药，然后小小声地问：“是那晚被血鸦咬的吗？”
燕归笑了下：“是哥哥的错，不该那么对你，应该被惩罚。”
“没有哦，是糖糖要提出单挑的，哥哥又不知道境主是糖糖，换成是别人，哥哥把他打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燕归的目光有些虚浮：“哥哥错有三，第一，未知妹妹的身份，第二，对你用了杀招，第三，当时是要置你于死地。”
糖糖眨巴眨巴眼睛：“那哥哥要补偿糖糖三件事，但是不可以伤害身体自罚哦。”
燕归答应：“好。”
糖糖帮他包扎好，施了拔蛊的咒语，这才把新衣服给他换上：
“免得你不老实，糖糖选了白色的衣衫。”
她做什么，燕归都觉得好，都无条件地接受：“白色也很好看。”
“嗯，糖糖觉得哥哥穿上次的宗主服最好看，像个话本里说的勾人魂魄，美艳无双的大妖怪。”
燕归笑起来，就着她的手吞了颗药丸：“妹妹喜欢大妖怪？”
糖糖红红脸，嘻嘻地笑了起来：“大妖怪必须是哥哥，糖糖才喜欢。”
燕归没注意，一口茶呛进了喉咙里，咳得惊天动地的。
糖糖又不敢拍他的背，急的团团转：“怎么了嘛，糖糖说错话了？”
“没有，哥哥以为妹妹喜欢，步神医那样温雅如仙的人。”燕归咳得眼泛泪光，眼尾都红了。
糖糖笑得像朵大花：“神仙爹爹是好看如仙啦，可是四个爹爹都很好看啊，糖糖都喜欢。”
“不过哥哥的好看和爹爹们不一样哦，糖糖也喜欢。”
燕归卡了一下：“以后，爹爹是爹爹，哥哥是哥哥，放在一起说……”
糖糖豪迈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啦，糖糖不傻，不会叫你爹的！”
“……”
燕归把脸埋进枕头里，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这下是走不成了。
糖糖放了信号给属从，还顺便用了宗主令命令了一波优昙宗的人，打发他们继续去找凤明修的消息。
然后她这才打开门，准备叫人准备点吃的，就看唐姣一头扎了进来：“殿下——”
“怎，怎么了？”
糖糖把门关紧，用背抵住，紧张地看着唐姣苍白的脸：“唐姣姐姐，你也被血鸦咬了？”
唐姣晕头转向：“没有，奴看到黑袍国师了，在后厨，摄取了一个厨子的神识吃掉了。”
“吃掉了？”
糖糖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不是训练恶煞军团，吃神识是什么意思？”
“恶煞军团里，低等的国师要开始给高等的黑袍国师献祭。”
燕归穿好了衣裳，顺着窗户缝隙看向楼下：“他们的修为不够了，就会通过吃掉神识来补充。”
糖糖：“为什么要献祭？”
燕归的目光一寒：“说明他们要动手了，恶煞军团要从帝尊宫出来了。”
“这次领军的会是十等的黑袍国师，出征前，其他所有的黑袍国师都会成为他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