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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还想再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敢开口。
张若尘道:“前辈想要杀人夺宝,何须找一个子虚乌有的借口?摩尼珠在此,你要动我,怕是得三思才行。”
元簌殷的目光,看向悬浮在殿中的摩尼珠,继而又望向须陀洹白银树,冷哼道:“不动明王大尊早就已经死了,所谓的始祖家族,名存实亡,动你又如何?”
这时,一位太古生灵,押解着被一株荆棘藤蔓锁住的池瑶,来到殿中。
“大长老,如何处置他们?”那位太古生灵问道。
“轰隆!”
强横的神劲余波,从天外传来。
余波中,蕴含浓厚的魔道规则。
“唰!”
元簌殷身形闪移,出现到神树船舰的上空,望向天边。
只见,天地尽头,漆黑一片,尘土飞扬,电闪雷鸣。
一圈圈神力碰撞形成的余波,向这边扩散过来。
“族皇,封印他们的修为,全部关押进混沌神狱。等镇压了盖灭,本长老再处置他们。”
丢下这话,元簌殷化为一道神光,向神力波动最强劲的地域飞去。
所谓混沌神狱,位于殷槐神树内部。
此处,时空破碎,阴寒冰冷,隔绝一切天地规则,自成一座小天地。
张若尘和池瑶被押解到狱中的时候,劫尊者早已等在里面。
他被关在一只一丈见方的铁笼中,铁笼悬浮在混沌气海的中心,无数黑色树根,缠绕在他的手臂、双腿、脖颈。
劫尊者披头散发,双眼无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张若尘的玄胎和池瑶的神海,皆被封印。
没有劫尊者那么惨,但双臂被树根缠绕,无法挣开。
张若尘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见到劫尊者,丝毫都不意外,道:“劫老,你这门路,可是把我们害惨了!”
“天若有情天意老啊……不如与天竟自由那个嘿……”
劫尊者嘴里哼哼唧唧,像是在唱着什么。
池瑶道:“劫尊不会是受不了刺激,疯了吧?”
“放屁,本尊怎么可能那么脆弱?”劫尊者坐了起来,骂道。
张若尘道:“到底怎么回事?”
劫尊者眼神又变得空洞无神,有气无力的靠在铁笼上,看着铁笼顶部,道:“还能怎么回事?当一个女人变了心,那么再狠的事都做得出来。”
张若尘道:“变心?”
“是啊,女人也是看容貌的,当年本尊风流倜傥,英俊洒脱,号称诸天万界第一美男子。她看我一眼,便动了情。而如今……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又老又丑,谁会喜欢呢?谁还会念旧情?”
劫尊者又唱了起来,道:“最是人间留不住啊……朱颜辞镜花辞树……”
池瑶道:“劫尊这话未免太小觑天下女子了,若那位大长老真的与你有情,又怎会在乎你的容貌?”
张若尘认可池瑶这话,要么十万年前的两情相悦只是劫尊者的一厢情愿,要么就是劫尊者做了什么对不起那位大长老的事,这才因爱生恨。
张若尘问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道:“劫老,你说句实话,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大长老,修为多半达到了不灭无量。而昔日的你,肯定还无法引动始祖神气和始祖规则,一身战力,能挡得住别人一根手指头?她真的会爱上你?就凭你自吹自擂的容貌?”
劫尊者豁然坐起来,怒道:“张若尘,你可以质疑本尊的修为实力,但你怎么能质疑本尊当年的容貌?若无惊世之美,怎能揽尽世间红颜?”
劫尊者摸了摸自己的白发,看了一眼,顿时又垂头丧气,道:“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呢?都没了,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张若尘道:“那我们就这么等死?”
“死吧,死了一了百了,我的心已经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情已尽,心已死,灯已灭,你与春风皆过客,我携秋水葬星河。飘啊飘,飘啊飘……”劫尊者又哼哼唧唧的唱了起来。
池瑶看向张若尘,道:“劫尊真的没问题吗?”
张若尘心急赶回昆仑界,顿时冷喝一声:“你又不是什么深情之人,怎么变得这般寻死觅活?”
劫尊者扯着树根,以手指天,道:“本尊对簌殷的情,天地可鉴其真,海水难测其深。哎,其实当年的事,没有什么好讲的。”
张若尘道:“赶紧讲!你若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是否有挽回的余地?”
其实,张若尘觉得此事很可能有挽回的余地,因为那位大长老并没有对他们下狠手。
否则张若尘的玄胎必碎。
他们三人将不是被关押在这里那么简单。
劫尊者道:“当年昆仑界接连发生巨变,问天君惨死,太上被擒,局势凶险万分。本尊自然是第一时间想到了求援,所以才冒着巨大风险,横穿黄泉星河,进入黑暗之渊,想要去大冥山求见灵燕子。”
“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了……”
劫尊者目光望天,陷入追忆,道:“遇到了我一生的挚爱!”
见他久久不言,张若尘追问:“然后呢?”
“然后发生了一些不可告诉你们的事,我们相恋了!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等等!”
张若尘打断了他,道:“你不是去大冥山求援吗?”
劫尊者道:“有大尊的禁约在,太古生灵无法出黑暗之渊。再说,根据簌殷所说,灵燕子根本没有回过大冥山。总之,求援失败后,本尊毅然决然放弃了最美好幸福的时光,决定回去,要和昆仑界的修士并肩作战,要死,也要死得像一个男人!战死虚空,血染群星。”
“但,要穿过地狱界谈何容易啊?”
“在回昆仑界的路上,本尊遇到了石族强者,一番血战,终究不敌。勉强逃回昆仑界,却已是意识模糊,直接陷入了沉睡。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十万年未归,真的不能怪本尊。你们说是不是?”
张若尘皱起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
池瑶道:“那位大长老已经去镇杀盖灭了,不在船舰上,劫老你就算说得再无奈,再悲壮,再深情,她也听不见。要不,还是说实话吧,你到底是如何负了她?当年你到底许下了什么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