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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栋升听了半句话,就吓得跳起来。
那浣墨手里剩余的金蚕蛊,就是李栋升之前根据顾文君口述,亲手复制炮炼出来的。
当时,他们为了从季太后那里骗取解药,便就给太后本人也下了一样的蛊毒,以为这样就能逼迫太后交出解蛊的药。
谁知道,这蛊毒当真就是个死结。
现在顾文君再回想,大概明白那时太后其实是故意激怒陛下,一心求死。
大概是太后得知自己也中了蛊毒,一无解药二无活路,无力回天,太后为了逃避毒发的痛苦就只好咬牙刺激陛下,死在陛下手里,还死得干脆!
“该不会又要对太后动手吧?”李栋升忙不迭地问顾文君,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原本他都觉得太后被陛下亲手杀了,现在又听闻太后还活得好好的,“刺客”也被抓住了,李栋升心里才刚松了一口气。
这下浣墨再提起,他便又吓住了。
“不是。”顾文君笃定,她心下叹气。
好不容易造出一个假的常太后,来顶替季太后,怎么可能再动手。真正的试药人,是那自找死路的宫女洗碧。
但是提到这里,有句话顾文君必须要提醒李栋升,她开口:“李太医,你现在是太医副令使了,可正令使依然是吴承吴大人,虽然他的手被废了,你也别忘了做好表面功夫。”
“啊,我明白了。吴大人身边有他的徒弟照应,我一时疏忽,竟然都忘记了,是我的错。”李栋升浑身一个激灵,垂手应是。
顾文君按住他的胳膊,暗暗警告:“不要再提吴大人的徒弟了,昨夜被抓的刺客就是吴承的徒弟,陈长必!”
“什么?”
李栋升悚然,要不是顾文君抓着他的手,他差一点就要跳起来了。
“刺客的身份还没有声张,陈长必潜伏这么久,一定藏着更大的阴谋,还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做,你也先别和人说。”
这反转接连地砸过来,一件事比一件事更加惊奇,李栋升哪里敢议论,顿时点头如捣蒜地应下来。
顾文君三言两语就把他应付了过去。
虽然李太医为人可靠,但到底是普通的民间大夫出身,心理承受能力有限,许多的阴暗内情,她不便与李栋升讲。顾文君也只好瞒着。
李栋升一走,浣墨就接上了顾文君,却一打眼就发现了顾公子那眼下的浅色乌青,顾文君明显神态黯然,有几分萧瑟。
“顾公子,可是涤桃照顾得不好?”浣墨神情转冷,带上几分幽森的煞气。
“不是,是我想着陛下的事情,自己睡不着。”顾文君解释。
她一说完,便眼睁睁看着浣墨的脸色变戏法似的,从冷凝转成了柔和,竟然还对顾文君勾起一抹浅笑道:“顾公子当真牵挂陛下,要是陛下知道了,也一定会开心的。”
即便浣墨脸上挂着笑,但顾文君还是从浣墨眼底看出一丝深深担忧。
心念微动,顾文君就想到深夜里突然出现的那张纸条。
“对了,敬王回京了!”
这消息既然都递到她这里来,一定也更早地呈到了陛下的案头,连她见了都觉得心思难安,那陛下怕是更加心浮气躁。
陛下和太后之间,横着陈年旧怨,难以泯灭。而陛下与敬王之间,则是龙争虎斗,关于皇位之争,避无可避。
敬王不会罢休,陛下更不会放过自己的小皇叔。
顾文君思及此处,转头和涤桃嘱咐一句,“我出去一趟,之后回来。”
涤桃有些害怕浣墨,半躲在屋门后边,行了一礼就退了下去。
浣墨见涤桃还算乖觉,也没有再发难,立即带着顾文君动身出发,“顾公子,我们走吧。今天陛下心情不大好,还希望顾公子多担待些,为陛下分忧。”
她早有预料,也不觉得惊奇,只是沉着脸点头。
可是尽管顾文君做足了心理准备,经过陛下宫殿的时候,还是被里面“叮铃哐啷”一阵巨响吓了一跳。
“一群墙头草废物!朕养着这一帮大臣,难道就为了让他们气朕的吗!”
“啪!”
一座砚台砸在了紧闭的门上,在纸窗上飞溅黑墨,染深了朱漆的木,随后又沉闷地落在地上,让人心脏紧缩。
“陛下息怒啊,千万别气着自己的身子!敬王回来,那就让他回来好了,人在京城里起码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更方便监视。”
“那他私自离京的事怎么算,你要朕就这么忍了?”
哪怕隔着一扇门窗,顾文君也能听见萧允煜那低沉阴冷的声音,他一定是气得不轻,就连每一句话梢都带上了杀意。
浣墨没有带顾文君去前殿,而是绕进偏房,浣墨低声说话:“昨夜陛下一直在审陈长必,想让陈长必供出谋后主使是敬王。”
“他招了?”顾文君不大信地反问,但见着浣墨神情深幽,她又想起陈长必那阴谲鬼魅的模样,压低气音:“还是被审死了?”
浣墨缓慢地摇了摇头。
“人才审到一半,京城港守就连夜来报,敬王启程回京,他要皇家迎船!”
“你说什么!”
敬王竟然要求按照王爷的规格迎接他归京!
这确实无措,可是——
顾文君的双眼微睁,不敢置信,“可敬王明明是暗自离开京城的,他为什么还要大肆回归,徒惹争议?”
这根本不像敬王的作风啊!
“今天早朝大臣们就在议论,几乎一半的人同意迎接敬王,也有反对的,但是所有人都劝着陛下为大局着想,放过敬王离京之事,惹得陛下大发雷霆,直接提前解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