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闪闪发光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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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的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土蕃人的部落热闹了起来，早饭的炊烟一股股的升起，土蕃的男人检查着他们的马匹和武器，他们平日里是牧民，只要头人的一声召唤他们拿起武器就是战士，每家都在盼望着这种召唤，因为他们的对面就是富庶而软弱的宋人，这些大宋的男人既不会骑马又没有武器，却拥有着令土蕃人羡慕的财富。所以土蕃人每年总有几次要到宋地掠取财物。而大宋的军队往往只会在土蕃人抢完之后才赶来，看着土蕃的战马扬起烟尘带着战利品满载而归。

    突然土蕃人感觉今天的太阳有点儿不同。一轮红日下边幻化出无数个小亮点，而那小亮点还是移动的，距离接近土蕃人才看清是排成一排的骑兵正在慢慢向他们接近，那些小亮点是骑兵闪闪发光的头盔反的光。

    包拯骑马走在队列的正中间，他们选择了背对阳光的方向发起进攻，这样使自己可以将敌人看的更清楚，而敌人想冲上来则要面对刺眼的阳光。

    骑兵在进攻的时候刚开始并不用让马匹全速前进，他们一开始只让马慢慢的用小步跑着接近敌人，直到杀入敌阵时才会让马全力冲刺。

    包拯的马走在队列的正中间，他是这次进攻的箭头，负责在敌阵上打开口子，所以他这次装备上了全套的铁甲。在慢跑之中包拯还有时间回头看看看他周围的士兵。

    首先映入包拯眼帘的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头颅，这些士兵，在得到包拯给他们的精钢头盔之后个个都爱不释手，想尽一切办法将头盔擦的锃亮，现在他们都放下了面罩，在太阳的反光下包拯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包拯相信面对敌人他的士兵没有怯意。

    在包拯的身边自然少不了杨可馨，只有杨可馨的头盔与其他士兵不同。他的头盔不但做成了狰狞的猛鬼的样子，而且还画上了鲜艳的颜色，使得一个鬼头在一片闪光之中十分显眼，不知道在开战之时这将为她拉来多少仇恨，要多受到多少的攻击。战前包拯就想到了杨可馨这个造型太招摇的问题，希望她低调点儿，小姑娘却对自己现在的形象十分满意，没有一丝收敛的意思。包拯只好让她全身都穿上了专门为她打造的锁子甲，外边又套上了她从杨家带来的精良的甲胄，包拯才放了点儿心。包拯将目光转向了土蕃人的营地，深吸了一口气，率先让自己的战马加快了速度。

    “宋军！宋军！”随着距离的接近土蕃人看清了来人的装束，一片惊恐的喊声传遍了营地。

    土蕃人迅速的拿起武器骑上了自己的战马向着宋军袭来的方向集结。土蕃人随时准备着战斗，所以遇袭的反应也是很快，并且十分有章法，他们明白这时候逃跑是十分错误的，不但会丢掉自己的营地，要是被敌人从背后掩杀的话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很快有几百个土蕃人集结在了一起他们一边聚集一边让马匹跑起来，在战场上马匹一旦失速差不多意味着死亡。

    看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再抬眼看一下袭来宋军的数量土蕃人感到了希望。虽然宋军在数量上占优势，土蕃人并没有惧怕，他们同宋军交战多年知道宋军的弱点。宋军总体来说战斗意志要比土蕃人弱的多。像这样的骑兵对决不可能一次将对方全部杀死，只能是一个冲锋过去然后集结起来再冲，这样一次次冲锋消耗着双方的生命，直到人数少的一方被杀光，或者意志薄弱的一方先崩溃。而宋军往往会再次冲锋后就会崩溃。

    双方的距离更近了，已经进入了弓箭的射程之内，宋军和土蕃人几乎同时拿起了弓箭，如果技术娴熟的话在双方撞在一起之前高手可以射出四五箭，一般的士兵也可以射出两三箭。箭雨在双方的阵列中落下，以前的情况是土蕃人的骑射水平要高出宋军很多，射出的箭既准又狠，伤亡最多的是宋军。而今天的宋军用精钢的头盔包裹住了脑袋，全身又披着锁子甲，锁子甲的最大优点就是对弓箭的防御效果特别好。所以有许多宋军中箭，却没有人被射落马下。反而是土蕃仓促应战，连甲胄都没来得及穿，几轮箭雨过后，土蕃人的队列变得稀薄起来。

    这时任何人也没有了回头的余地，既没有怜悯，也没有恐惧，所有人要做的只是要完成这次冲锋，然后集结起来再来，直到敌人崩溃为止。

    最先冲入土蕃人阵营的是包拯和杨可馨。土蕃人也早就发现了造型奇特的两个人，装成厉鬼上战场还可能让人理解，可包拯的铁桶造型让土蕃人不明所以。这不妨碍土蕃人将更多的箭向包拯和杨可馨射来。令土蕃人恐惧的是那个厉鬼和铁桶竟然从箭雨中冲了出来，明明看到他们被利箭射中竟然没有事。

    “杀！”接近敌阵包拯大喊一声举起了手中的枪，借着马匹冲击的力量将枪尖指向了拦在他前面的土蕃人的胸口，在感到有阻力传来时包拯放开了拿枪的手，一个土蕃骑兵胸口插着长枪同包拯擦肩而过。由于双方对冲的的巨大力量包拯的枪不放手很容易被带下马去。像杨可馨那样用铁枪直刺敌人要害的杀敌方法，包拯一时还不能掌握。丢掉手中的枪，包拯顺势抽出了马刀，举刀一路向前划了过去。现在双方对冲用刀划过去反而比劈砍效率更高。

    土蕃人早已看出包拯是这支队伍的首领，所以有更多的人对包拯进行了关照，可结果却令土蕃人很绝望，许多刀剑在同包拯马刀的碰撞时折断，有人已用刀砍在了包拯的身上，包拯却依靠甲胄抗住了攻击，然后随手将攻击他的人砍下马来。

    包拯一路砍杀再加上枪法娴熟的杨可馨的协助，两人很快带队杀透了土蕃人的队列。在空旷之地将士兵们重又集结了起来，摆好阵势准备向土蕃人再次发动进攻。

    最先冲上来的土蕃人用伤亡为全部落的人争取了时间，这时包拯他们对面的土蕃人集结完毕，这个部落能骑在马背上的所有人都手持武器摆出了进攻的阵形。他们相信宋军终有崩溃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