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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亮，她明明看到他脸上的笑，却旋即又平静。
“言安。”他摸了下鼻子，走到窗边：“我挺好的。最近有点忙，没时间联系你。”
“发条消息都没时间吗？”言安委屈道，“我昨晚等了你一整夜。”
他眼神一下温柔下来。却笑了笑，眼睛看向别处：“嗯，是，忙起来就忘了。”
言安像是不认识这个穆昊然，他不是他。言安不解地看着手机里的穆昊然，眼睛里写满疑惑。
“别熬夜，安”他又流露出以前的语气，“照顾好自己。”
这句话才是他。言安心里憋了几天的委屈一涌而上，化成热泪，刷地流下来。
“安，别哭。我……”
“穆昊然你怎么了？”言安流着泪逼问，“你......还记得毕业后的约定吗？”
穆昊然侧了下头，跟旁边的谁打招呼：“等会儿，马上。”
“那个，言安，我还有事儿。晚点儿给你信息。”
视频被挂断了。
言安呆呆坐在书桌前，捋了半天。
他一定有事儿，而且不是什么好事儿。
言安拨通小白的电话。
“小白，穆昊然最近有事儿吗？”
“他挺好啊，提前一年半拿到了学位毕了业，能有啥事儿？”
“他家里或他自己，都还好吧？”
“怎么了安安姐？他......有什么不对吗？”
“嗯，就是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小白，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看看他？我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尤其对我。”
“好，我中午去找他聊一聊。晚上给你电话。”
等待有多焦急？言安深深体会到穆昊然曾经跟她说过的：“我曾经发了句晚安给你，一晚上醒来七次看手机信息。”她等小白和穆昊然的消息，一整天都食不甘味，小白电话一来，她烫手似的抢起手机：“小白？他还好吗？”
“安安姐，聊了。他都挺好的，就是有点忙吧。”
“真的都好？他神色状态有没有跟以前不一样？”
“没有，都跟以前一样啊！其实安安姐，”小白欲言又止，“如果你觉得他对你淡了，也许也是正常的......”
“......为什么？”
“小孩子喜欢一件玩具，喜欢得越久，就越想要。等到哪天他真的得到了，也许就没那么喜欢了。”小白踟蹰许久，“安安姐，穆昊然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已经得到那件玩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