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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车咕噜以及马蹄慢悠悠赶路的响声,踩踏与沙石之上的碾压声,回荡于寂静的四周。想必已行至城郊,某个偏僻僻静的路,才免得被人发现,但如今天下皆敌,还有谁会救她呢?
安潇湘慢慢掀开暖和的毯子,便被迎面而来的刺骨冷风吹得面色一僵,又将毯子捂紧了些。
听见这处的声响,赶车的人似乎发现了她的醒来,朝这处摸索来,却霍然被安潇湘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手腕骨粗,皮肤却嫩的很,指骨也细长却破了皮,想必是常年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碰着了马车,不留神便擦伤了些。冷冷的触感不断地颤抖着,显是头一回自己做赶车这种事。
安潇湘锐利而沾着血的指甲,一触上那手腕,便惹得那男子一声痛呼,“疼疼疼!”
听着这十分熟悉的声线,安潇湘霍然松开了手,皱起眉头思索道,“你是...刘言?”
听见安潇湘笃定的声,刘言应声道,“是,此处已是乌城,再有两日便能赶回懿城了。”
乌城...芷竟将她丢来了乌城这般远的地方?若是赶寻常的官道,怕是很快便会被发现,便只能挑偏远的城郊路,人也少些,却安全,不得不说,刘言这一回是真真正正地救了她的性命。
安潇湘呼着凉气,将锋利的手收回温暖的毯子内,却有些疑虑,“你是如何得知我在乌城的?”
“我是来探亲的,恰好瞧见您...”刘言的言语有些犹豫,却还是坦然地交代了一切,“胡明是姐姐同父异母的哥哥,而姐姐虽与我是同母异父,但对我却犹同母亲一般,天塌下来也有姐姐挡着,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全是有姐姐为我撑腰,我才敢肆无忌惮。”
安潇湘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斥责他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了一句,“怪不得春香总和那明香茶坊纠葛不清。”
刘言几番犹豫着,却还是忍不住说了这句话,“事情做到如今的地步,我也不求你能原谅姐姐,只是若您能放姐姐一条生路,我定甘愿为您当牛做马。”
安潇湘猜想到刘言会为春香求情,却也没有一口咬死,只是说了一句,“等回了夏宫,盘问了清楚...念在你今日的作为,我可以对她从轻发落。”
......
此时,层层云雾环绕的一重天。
俊漠少年与面貌俊朗却泛着成熟男人气息的星凛尊者,仍环坐于云层室中,仙云幻化而成的棋子落在泛着雾气的云盘之上,仍维持着那副被打破僵局的情景。
而二人身侧则站着一容貌绝美的女子,正对一大一小潺潺教导着,“还不启程?再过半刻钟,下世便过好几载了!你知不知道星辰那老头寻你上二重天了?”
“啥?星辰老头来寻我?”星凛尊者一听,当即便坐不住了,一摆衣袖便将棋盘化作一团云烟,和入了层层云雾,起身便化作云烟,消失在原地。
星河淡漠地扫了一眼星凛尊者消失的方向,将手中的棋子轻轻一捻,便消散风中云烟。他瞥了一眼那女子,缓缓扯了扯寡淡的唇,“还有富裕的气力唤出分身,想必你如今也闲散的很。”
那女子怔了怔,目色有些惊愕,“你竟然瞧出我是分身,想必你的境界又有所飞升了。”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也是,你如今是上头最器重的人,飞升快些又何妨?何况以你的境界,早已不适合待在一重天了。”
星河顿了顿,淡漠的眼眸扫过那绝美的容颜。他慢慢起身,平静地走过她的身边,只轻轻挑了挑手指,便叫她倾刻间烟消云散。他慢慢远去,而她那神情莫测的容颜仍徘徊在云雾之中,慢慢消散,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他黯然却淡漠的声线,“不必你多言,等见到她最后一面,我自会回二重天。”
……
夏宫之中,潇湘宫。
即便安潇湘已经离开多日,此处早已没有了她的气息,却举手投足之间都能瞧见她的身影,好似她从未离去一般。
即便每一处都如同安潇湘离开前一般无二,干净整洁地一尘不染,却难掩一丝丝飘出的浓烈酒气。
玻璃面无表情地伫立于寝宫在门口,只想汗颜。
玻璃都感觉自己快习惯了,每一回王后消失,皇都会消极这么一阵子,直至王后回来,他又会加倍的对王后好,将王后关起来,与王后争吵,再将王后放出来,再给王后名义上的信任,由着王后出去,往复循环。
橙子左手扯着双双,右手搂着夏墨,行至宫门前,却并未走进去,而是如同昨日一般说了句,“皇又在醉酒?”
玻璃面无表情的点头,随即转身向夏墨抱拳行礼,“皇在处理国事,公主请回吧。”
即便夏无归消极,也不能将他的这种消极的心理告诉夏墨,给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但三回两回这样便罢了,每一回拒绝夏墨的借口都一般无二,她绕是个傻子都能分辨出来玻璃骗人了。夏墨当即便不满了,撅着小嘴瞪着蓝眸,“父君每一回都这样,是不是不喜欢墨儿了?”
闻言,玻璃与橙子异口同声地道,“不会的,公主,皇只是近日处理国事累着了,要歇一歇罢了。”
夏墨将信将疑地点头,佯装不在意的一般,转身便要离开,却正在橙子与玻璃同时松了一口气时,她又豁然转身,以迅雷不及耳之势奔入了潇湘宫内,撒丫子的跑,让二人都没反应过来。
夏墨闯入潇湘宫后,无人敢拦着她,生怕一不小心磕着碰着这宝贝公主,凭借多次都来绕去的丰富经验,她很快便找到了安潇湘的寝宫,并摸了进去。
刚踏入门栏,便有一股浓郁的酒味弥漫而来,将夏墨熏的直掉眼泪,却仍忍着那难受的味道,睁着大大的蓝眸朝里头张望,一眼便瞧见了那黑暗之中的王座。
在阴影的笼罩之下,无人能瞧清那黑暗之中的俊美容颜,却依然会在门外驻步,为这摄人心魄而凌人震慑的气息而胆寒,不敢接近这心绪低落的帝王,生怕为之牵连。
能在这个时候接近这帝王的人,只有两个例外,一个是人尽皆知的安潇湘,而另一个,则是它们二人的结晶,夏墨。
不论在何种时候,夏无归总会对这二人尽最大的包容,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总会为他们擦屁股,并且无怨无悔的深情模样。
这般模样,只让玻璃想起了一个故事:正在修地的百姓与一个路过的贵妇人,百姓将整条街都锁死了,用厚重脏污的泥石,将街道堵的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此时,一名贵妇人走了过来,想要路过这条街道,却被那修地的百姓给拦住:这位姑娘,劳烦您移驾隔壁街,此路不通,还请谅解。
那贵妇人当即便不满了:哟,这街还是你家开的不成?路开出来的,不就是给人走的吗?
虽说这处封死,但隔壁街还是可以走的,请您稍稍移步,往隔壁走。
我为何要舍近求远?
于是贵妇人不顾劝阻,生生走过那条泥石道路,将道路踩出了一个一个的脚印,白费了那百姓一整日的辛勤成果。
让贵妇人却只瞧见自己新买的绣鞋脏了,哭哭泣泣的喊来了自家相公,相公来了,二话不说便将整条街的水泥都铲走了,从此这条街被夷为平地,再无人挡路。
夏墨冲入寝宫内,便不管不顾地握住了夏无归的大掌,哭得泪声俱下,“父君和母后是不是不要墨儿了?”
感受到掌间的温度,夏无归褐瞳微动,聚焦了些,扫向了夏墨。他随手将掌间酒樽搁置于一边,便想抱起夏墨小小的身子,却又顿了顿,余光落在桌案上的茶水上,随手便拿了起来,喝了两口,才屈身抱起夏墨。他声色沙哑,却很温缓、认真地哄着这位心间宠着的小公主,“墨儿乖,父君母后不会不要墨儿,母后只是疲乏了,要歇息两日罢了。”
即便夏无归饮了两口茶,却还是抵不住那浓烈的酒气,熏地夏墨直咳嗽了两声,却很快生生憋住了。她揉了揉湛蓝色眼眸,很认真地抬头,望向那褐金色瞳孔,“父君,母后去哪儿了?墨儿想饮母后做的快乐水。”
见熏着了夏墨,夏无归当即便将她放了下来,又随意撑起了大掌,支起了下颚。他头也没抬一下,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门外方才赶到的玻璃。
玻璃二话不说,当即便命宫人端来了快乐水,夏墨却连瞧也未瞧一眼,小脸一鼓,蓝眸泪眼汪汪地哭诉道,“你们怎么能骗小孩子呢?这根本不是母后做的快乐水!”
玻璃与橙子面色一怔,默默退后两步,也说不出何种反驳的言语来,毕竟这还真不是安潇湘做的快乐水,仅是宫人按照安潇湘的食谱做的罢了,只是夏墨是如何晓得的?
夏无归也同样怔了怔,褐眸扫过那快乐水,又落在了夏墨身上,却见她接着道,“墨儿只想要母后,想要母后做的快乐水,墨儿不要其他人做的快乐水!父君,母后是不是不要墨儿了?”
夏墨的情绪时而很亢奋,时而很沮丧,听的橙子一愣一愣的。
听见夏墨这样说,夏无归眸色愈沉,随即一言未发的大掌一捞,又将她拉入了怀中,声线平缓而沉重,“墨儿是父君最爱的小公主,父君即便丢了自己,也不会不要墨儿。记住,哪怕是这个天塌下来,父君也会替你顶着。”
夏墨顿然泪眼汪汪,那双蓝眸与安潇湘的目色别无二致,却少了那几分顽强与固执,深让夏无归将她紧拥,好似这么做,安潇湘便在他的身边一般。
看着这副情景,玻璃与橙子极为识趣地退后两步,走出了大殿,将这个空间留给了他们父女二人。
蔚蓝的天空中,一道亮眼的弧度划过,精致的羽翅与机关组合于一处,翱翔于天地之中,轻而易举地翻过了夏宫的那道宫墙。
玻璃有些疑惑,迟疑的道,“怪了,今日墨华也没写信来,是谁放了机关鸟来?”
“墨白今日应当去了思城,也没工夫送信来,”橙子思索了一下,朝机关鸟飞远的方向微微颔首,“况且,这机关鸟煽动的频率,听着并不像墨白的物什。”
见橙子竟连翅膀扇动的频率都能听出来,玻璃不由微微一惊。这天下间能与之媲美的五感,怕是寥寥无几了。
毕竟练习五感,与真正的眼盲了,是完全不一样的,很显然,橙子的境界已非常人能达到的,即便是淼沝水,也绝不能胜过橙子。
精致的机关鸟扇动着羽翅飞向远处,划过即将落幕的日落,迎来了漆黑的夜晚。
刘言连日赶着车,连马儿都跑累了,荒郊野岭的,总算找到了一家客栈歇脚,便将马儿卸下了,将安潇湘捂严实了,二人扮做一对过路的情人,落脚了。
刘言抱着安潇湘时,是满脸涨得通红的,一踏入厢房,便赶忙将她放下了。
为避免事端,二人只开了一个客房,将就着一宿,更不能传唤大夫,只能简单的包扎一下。
刘言不会接骨,只能为安潇湘折了的腿上一些药,再将伤口处理干净,用绷带将它交缠起来,而不论是擦伤口或是缠绷带,更或是酒消毒,安潇湘整个过程连喊都没喊一声,只是满头大汗地朝刘言笑,仿若这样,她便不痛了。
刘言又急又羞,比安潇湘还紧张,安潇湘的汗都没有他自己流的多,包扎着一半他便眼眶都红了,让安潇湘觉得好笑,“刘言,我记得头一回见你的时候,左一个右一个的抱着,这才多久就生疏了?”
见安潇湘调侃自己,刘言顿然更急了,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将安潇湘脚上的绷带打了个丑丑的结,才算勉强包好。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笑的比哭还难看,“其实姐姐近日在为我寻相亲对象,我是不得已才会入地下赌庄。”
所以刘言便故意扮做风流公子的模样招花惹蝶,就是为了避免相亲,而这一点很显然,撞上了安潇湘的心坎。
毕竟,她曾经也是被相亲迫害过的一员,于是二人成功达成了共识。
虽说房间只订了一间,却是本客栈最豪华的大房,有主卧,茶水间,沐浴间,甚至还有专门腾出来为情人准备了情趣间,看着那令人面耳赤红的情趣间,刘言一言未发地挪开了眼,自发去了茶水间。
即便几个房间分开的间隔,隔音却十分的好,安潇湘也晓得刘言有几分能耐,所以并不担心他做出出格的事。
安潇湘全身这般血迹模糊的样子,实在不能再忍耐下去,便取了了血绷带,一寸一寸地为自己擦身,她摸着黑擦拭着,将一盆盆的清水搅成了血水。
榻边放着的一大叠布帛,很快便被安潇湘用得所剩无几。心知是姨妈惹了祸,她将剩余的布料垫在了亵裤下,同时也为自己松了口气。
姨妈来了,好歹是安全期,至少不会怀上一个孽种回去见夏无归。
她并非身无寸缕,她生怕自己叫出声,抱着被褥,咬着沾血的布帛,身上半挂着赤红的布料。
不错,就是布料,她的衣裳早就被那个掌柜的撕扯得不成人样了,完美的身段上或多或少还留着芷粗暴过的痕迹,以及随处可见的吻痕。她一边清理着,一边道,“刘言,可别欺负我眼瞎,偷看我擦身。”
说着,安潇湘又扔下了一块血红的布帛,却并未听见水花溅起的声音。她心中顿然警铃大作,豁然紧蹙了眉头,“谁?有胆子看,还没胆子认吗?”
刘言没有这般好的身手,那门和窗连响都没响一下,想必屋内,多了个不速之客。
“小安儿,这才多久没见芷,竟连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一道熟悉而漫不经心的声音,伴着勾人心弦的惑人气息,徐徐而来。
与此同时,卷起一道妖息,是摄人心魄的勾魂香,味道却比头几回淡了许多,却也让安潇湘眼皮子也没抬一下,便认出了屋内这个不速之客。
“是你瞎了还是我瞎了,没瞧见我瞎了吗?”安潇湘扯唇一笑,不急不缓的提起了亵裤,自顾自的穿起了衣裳,却豁然被双纤长的手,拦住了动作。
那漂亮而节骨分明的手,同记忆中那一般熟悉,直将安潇湘穿了一半的衣裳给褪了下来,耳畔,响起了一道优雅傲慢的声线,同猫儿般,挠的人直心痒痒,“小安儿,这还没擦干净,怎的便穿衣裳了?”
说着,那手便自顾自地攥起了布帛,沾了水,轻缓地替安潇湘擦拭着遍布吻痕的身躯。霍的,又传来一阵轻笑,“小安儿,你的模样,真美。”
安潇湘面色一僵,只感受到有一只纤长的手逗留在她的颈间,又慢慢顺下滑动,直至停留在她平坦的腹部,娇嫩的肌肤上一圈圈的涟漪着,再慢慢朝下探索,她便再也忍无可忍,却仍旧扮作从容自若的模样,不徐不疾地将裤子捆紧,并打了个死结,阻拦住他即将探入的手,“你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