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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安潇湘顺着千陇的视线望去,便见墨华也正巧望着这边,即便面无表情,那目光中的深情,也险些闪瞎了安潇湘的眼。
安潇湘又顺着墨华,看到了墨华身侧的玻璃,以及那霸凛如旧的帝王也目色如炬的看着她,似乎已凝视着她许久,却在她望向他的那一刻,骤然勾了勾唇,目色同样深情。
“说的好像谁没有一个夫君似的。”安潇湘得意一笑,也心知千陇看到了夏无归。
见安潇湘如此,千陇一言未发地敛下了原本愉悦的神色,一时之间神情有些复杂。最终,她也仅是说了一句,“女人,看男人看准一些,要知道,深情的背后往往是深浓的毒物。”
“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安潇湘偏过头,有些不懂千陇的意思。
千陇深深看了安潇湘一眼,摇了摇头,便又将视线落在那高台之上的墨华身上。而此时高台之上,墨华亦走了下来,涌入拥挤的人群,朝此处走了过来。
二人同向安潇湘行礼,又对视一眼,盛满笑意,“王后,我与千陇将乘花船陪同公主返星云大陆,在此拜别。”
千陇点头,又朝安潇湘挑了挑眉,“再回星凛大陆时,我便是有夫之妇了。”
“说的好像谁不是有夫之妇似的,”安潇湘咂舌,“你们走得仓促,我还未来得及备贺礼,待你们回来我在给你们补上,也好让我沾一沾喜气。”
墨白也上前行了行礼,“兄长、嫂子,一路平安。”
二人点头,便入了花车队伍。
看着那二人,墨白不自觉将视线落在了一侧悄无声息的橙子身上,她此时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号角震天一般响起,花车队伍缓慢地开始走动,迎亲队伍走出了数百里,将整条道路染成了大红色,朝海岸花船而去。
红妆走出数十里,天空便飘飘扬扬下起了樱花。
众百姓纷纷涌出街头,无不惊叹,赏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即便如此,花车仍未停。
百里忘川望着花车外的樱花雨,清浅的笑了。
星凛尊者的礼,送到了。
迎亲队伍走后,此处的人便少了一大半,顿然冷清了许多。
安潇湘搁下手中的糕,拍了拍掌心,便朝那高台之上的王座寻去,边走边道,“人家的手艺到底是不如自己的,勉强饱腹,说不上美味。”
橙子点头,却并没有言语,让安潇湘看出她心情并不佳,“你怎么了?”
橙子转头,看了一眼安潇湘,那目色分明空洞而目无焦距,却带着一种陌生与疏远,与平日的她截然不同,让安潇湘不安。
却仅是转瞬即逝一般,橙子又低下了头,“无碍。”
见她心情不佳的模样,安潇湘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探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
安潇湘收回了视线,已行至那帝王的跟前,而他的眼眸之中尽然深情。两只手自然而然地交握,便渡步离开了此处。
婚典结束,各个官眷都渐渐散去,有的坐轿有的坐马车,离开了此处。
逐渐的,婚典上已没几个人影,而那方才花车停驻过的位置,赫然伫立着一人,他背脊挺直,目色远眺着远方花车离去的方向。
远远的,又一声号角声传来,诸葛明空知道,花船开了。她,走了。
诸葛明空只手扶着腰间佩剑,另一手紧紧攥着一绣球。
风轻轻拂过,挂起了绣球的大片红绸,那双乌金蟒靴盼的土壤上,不知被何处飘来的水珠滋润,一滴,一滴。
……
橙子心情不佳,安潇湘便允她回去歇息,带着墨白去了青木时川所说的地方。
这回安潇湘去办自己的事,夏无归倒是没什么意见,于是她便放心地去了。
看着安潇湘雨墨白的背影越来越远,玻璃忍不住说了一句,“皇,您当真放心让王后独自一人出去吗?”
霸凛傲慢的帝王微微挑眉,骤然转眸,褐金色瞳孔直扫向玻璃,意味不言而喻。
玻璃脑后落下一滴巨大的汗滴,二话不说便一垂首,“属下这便让淼沝水去保护王后。”
还不待玻璃呼唤,淼沝水便自发地从暗处隐现而出,恭敬地道,“属下领命。”
另一头,安潇湘寻着青木时川所说的地方,探入了一家收购磁石的铺子。
铺子并不大,装潢却十分雅致,四处布满了纱帘,以及简约精致的置物台,就像卖珠宝金器一般大气。
店面中仅有寥寥几人,皆是星云女子,她们的衣裳大多是臂白袒腹,长腿尽露,薄纱缠身,于星云而言是高贵,与星凛而言,这等装扮便是轻浮女子。
纱,于星云是神秘、高贵、若隐若现的,于星凛而言,是轻佻、妩媚、不知廉耻的。
见安潇湘入屋,星云姑娘便涌了上来,“客官,可是寻得了磁石?我们这处,中品磁石也能当卖的。”天才一秒记住138阅
安潇湘摇了摇头,“听闻这处的主人,是青木王君的好友?青木王君托我来问候,还请将姑娘通报。”
那姑娘皱了皱眉,上下扫视了安潇湘一番,即便有些不信,却还是温柔有礼地道,“当真是青木王君请姑娘来的吗?可有信物,若无信物通传,恐主人斥责。”
仅是通传一声,也会被斥责?安潇湘心中感叹,这店主还挺严厉,或许是个难相与之人。
“既如此,便罢了。”安潇湘又四下扫视一圈,慢慢转过了身,便要离开。
“姑娘,请留步。”
正在安潇湘即将转身离去之际,一道犹如天籁的声线自四面传来,似空灵界一般,传荡。
这声线,既熟悉又动听,似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安潇湘一言未发地僵了僵身子,扭头看了一眼墨白的脸色,却见他满目震惊渐变成仰望,又立即垂首,不敢再抬头去看那人一眼。
这下,安潇湘便能断定,青木时川的这个亲戚是青木流沅,她可是墨白前半生的偶像与初恋女神。
安潇湘僵住了脚步,不知要不要接着走下去,毕竟找情敌借钱...也并不是特别光彩的事,但若此时走了,岂非给青木流沅落下了话柄,说她不知礼数?
秉着这番心思,安潇湘犹豫了片刻,青木流沅的声音便自身后传来,温婉可人一如当初那般清丽,“你们去将门关上,妾身要与这位姑娘叙叙旧。”
众人微微欠身,步子放的极轻,陆续离开了。
待门嘎吱一声轻响被合上,安潇湘才转过了身,蓝眸透过霜纱,去瞧那容颜绝色的妙人,“没想到,青木王君所言之人,竟会是你。”
青木流沅身着浅黄色纱裙,优雅而高贵的姿态,活脱像一只高傲的天鹅,美丽而洁白无瑕。她只手轻捻樱花粉勾勒出的丝团扇,周身散发着樱花香,不急不缓地摇了一摇,轻柔温婉的声,慢慢地道,“妾身也未想到,王君所言之人竟是姑娘,世人眼中的黑衣公子,也是姑娘。”
安潇湘皮笑肉不笑,实在不知道该用何种脸色面对青木流沅。她下意识伸手扯了扯纱幔,呵呵一笑,“我还有要事缠身,先走一步...”
“听闻,姑娘近日碰到了难处,若妾身能帮得上,请尽管直言,”还未举步,青木流沅便又徐徐添了一句,“妾身并无长处,这是百万金,希望能帮到姑娘。”
青木流沅的眸中尽是善解人意,温和而从容不迫的模样,凸显的安潇湘又急躁又狼狈,太丢脸了。
但是,百万金...!
安潇湘承认,她心动了,这不仅让她有了回血的资本,还让她有了与芷搏斗的底气,真的,没钱真的难,她总不能摊手跟夏无归要钱吧?但是青木流沅的钱拿着也烫手,可那百万金的欠契不还上,她的心也一天不安稳。
安潇湘陷入了十分纠结的心理,历经了强烈的挣扎后,她还是摇了摇头,“多谢流沅格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小公主还等着我回去,告辞。”
“又不是送给姑娘的,这银子,妾身是借的,借一日添十两银子。”青木流沅的声音从容不迫,她仿若明白了她的窘迫,将事情说开了,公私分明,也让安潇湘又一次心动了。
太熟的她不好借,太摸不着的她又借不着,而青木流沅处于非敌非友的处境,作为生意人,的确是个借钱的好去处。于是本来拉不下脸的安潇湘,成功被百万金诱惑了。
借百万金,一日十两的利息,说实在话也不是特别贵,待她的可乐大卖,不出两月便能还上这个债了,还能将芷的那份债也一同还上。
若非她可乐制作出来需要银子,她都不晓得自己原来这么穷,难民那一头也日日在撒钱支援,再细数数安柚儿给她日渐没落的产业,银子的来源越来越少,开销越来越大。
若她再不研制出新品,将其他几家的锐气打压下去,安柚茶坊迟早会倒闭。
青木流沅做的很缜密,当场写了字据签了字,让安潇湘签了字。这一回她看得很仔细,确定这回的欠契没被人动手脚,才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安黎明。
于是二人愉快地握手言和,抱上这个大金主,安潇湘表示完全可以一笑泯恩仇,她不记前仇,与青木流沅同行回了宫。
眼睁睁看着安潇湘与青木流沅挽着手回宫的全过程,墨白整个就是疑惑脸。
分明安潇湘在半个时辰前还说着不喜欢青木流沅,怎的一下子便能一笑泯恩仇了?
夏宫之中,诸葛明空正与玻璃部署着夏国铁骑与皇卫队,准备出发前往边地平息蛮党,众人站的整整齐齐,背脊挺直,周身弥漫着浓重的萧杀气息,与遮掩不住的铁血军魂。
夏国的旗帜飘扬,而队伍的最后方,一座巨大的轿撵早已停在了那处,似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即便那处的人根本没有露面,摄人心魄的气息早已弥漫四方,极具压迫感的凌人气息压的人几近喘不过气,令人不由自控的向那处垂首,在那轿撵之前不敢抬头直视,打从心底地臣服于那至高无上的帝王。
而此时宫门口的小门微微张开,两个女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脸色莫名其妙的墨白。
而此时,一直闭目沉息的帝王骤然睁眼,褐眸扫向那窗帘之外、小门之处。他缓缓探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随即大步踏出轿撵,轻蔑傲慢的视线扫过青木流沅,停在了面戴霜纱的安潇湘身上。
见青木流沅与安潇湘一同走来,夏无归罕见的诧异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如常。他再望去,褐金色瞳孔之中却仅仅映照着安潇湘的身影,毫无青木流沅的踪迹。
霸凛如旧的帝王慢慢朝安潇湘探出大掌,褐金色瞳孔之中带着几分小傲娇。慢声道,“过来。”
就是这个动作,他的无数次朝她摊开手,无数次接住她的手。
安潇湘笑了笑,当即撒开了青木流沅,朝夏无归走去,自然而然的搭上他的手,“你要走了?这么快?”
“若是可以,孤只想将你随身带在身边,以免旁的不相干的人窥视你的美貌,”夏无归慢慢哼了一声,手却极没有骨气地与之交握,“孤不在时,照顾好墨儿。”
安潇湘撒娇一般晃了晃夏无归的手,凑近了朝他眨了眨蓝眸,“知道了,若还有下一回,我便充当你的裤腰带,同你一起去边地。”
这个女人,以这般口吻同他说话…完全无法抗拒!欲罢不能,似乎此时她要他的命,他也肯舍得给她!
夏无归眸色愈发浓烈炽热,骤然抬手拥紧了安潇湘,那力道重的几近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与他融为一体。
见二人开始卿卿我我,青木流沅原本温和的眸色愈发暗淡,却仍不露声色,保持着礼节与理智。她微微欠了欠身,声色一如既往地温婉可人,轻声细语,“妾身告退。”
她步态优雅,每一步都似精心算计好一般摇曳生姿,走动之间浅纱飘摇,散发出樱花香,惹人陶醉。
而她的眸色,也在转身那一刹那骤然变暗。慢声道,“是时候了,雅子。”
跟随她的星云侍女当即点了点头,“雅子明白。”
直至送走夏无归的前一刻,二人都是甜蜜得似蜜糖一般,分不开。
安潇湘拉着睡眼惺忪的夏墨在宫门口,看着那支威风凛凛的队伍游街过市,出了城门,才松了口气。
总觉着应付夏无归,已耗尽了她的毕生精血,她自个都不晓得为啥夏无归走了,她会觉得身心放松,或许是他常位于高处的原因,他的离开,不仅带走了沉重的威压,也带走了众人紧张颤抖的心。
夏墨揉了揉迷茫的蓝眸,乖巧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母后,墨儿能去看南南吗?”
南南是谁?
安潇湘皱眉思索了一番,发现脑海里当真没有南南的印象,于是垂首问了一句,“墨儿,南南是谁?回宫同双双玩好吗?”
说来双双体格虽小,却已是七八岁的老狗了,近日也不爱跟着她出来走动,常常窝在潇湘宫屋檐下发呆,有时还爱跟在墨白的尾巴后面去邢司。
邢司有何好玩的?安潇湘不明白,却也搞不懂狗的心思。
夏墨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还是橙子为她说了不敢说出口的话,“南南是公主与老师爷一同栽种的南瓜。”
这下,安潇湘才明白为何夏墨不敢提此事,因为上回她瞧见夏墨在泥地里滚,她便严厉地斥责了夏墨,她至今还记得夏墨当时怯弱的眼神。
说来夏墨也是个孩子,她既想给她孩子的童年,让她感受母亲的爱,又想使劲推着她向前,才能日后夏无归与她不在之时,没有了任何人庇护之时,她能不居人后,活得更肆意畅快,才每日早晨将夏墨送去私塾,直至日落之时还能瞧见夏墨屋中的灯盏亮着,她刻苦习字的身影,一刻也不松懈。
安潇湘不由深思,她是个称职的母亲吗?
为了督促夏墨,她常以身作则,起得比夏墨还早,就为了看着将她送去私塾,让她吃上她亲手做的糕与可乐,一笔一划地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可是,夏墨也才四岁,她真的能承受这么多吗?
安潇湘默默回忆了自己四岁时在做什么,好似也同夏墨一般,日夜不休地学习着,好几个时辰地练钢琴、舞蹈、小提琴,甚至已经能参加比赛,为家族、母亲争光,也不枉多日辛劳的习练。
但是,她快乐吗?
好像回忆里的她,并不快乐,人生的每一步都被人规划好,甚至连婚姻都被母亲掌控,直至那年出逃,她暴饮暴食,成为一个胖子,整日与精神病人为伍,荒废了十数年都十分出彩的钢琴与赛马,家族觉得她无用,放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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