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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霸凛傲慢的帝王唇畔勾起熟悉异魅的弧度,言语间毫不遮掩轻鄙蔑然,“若要跪,便好好跪着。”
安潇湘冷嗤一声,挣扎着站起身,却看到了夏无归眼眸中的不屑。
安潇湘深吸一口气,重新提起步子,从容不迫地渡步,蓝眸之中是掩藏不住的骄傲锋芒,直视轻蔑傲慢的褐金色瞳孔。她霍然顿住脚步,讥诮一笑,“你以为我会害怕?”
她漫不经心地垂眸,扫过已被穿透数针的足。下一瞬,她在众人惊愕的目色之下,伸手将腿上的圆钉拔了出来。
鲜血同泉涌一般,源源不断自血窟窿涌出,十分刺目。
这番泰然自若的模样,令众皇卫霍然一惊,便是常往牢司的玻璃也不由愕然。
此种刑罚,便是他挨住了,也不能如此面不改色地受着。而安潇湘不仅汗都未流一滴,且悠然自得地拔了出来?
而见状,霸凛傲慢的帝王眸中兴味更盛,骤然沉声大笑。他霍然挑了挑长指,强大到令人窒息的魔息卷席而起,一瞬之间狂风大作。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圆钉拔地而起,直往安潇湘冲撞而去!
此举,使得安潇湘霍然一惊。她狠狠抖了抖眉梢,当即听从芯片的指令,反手一个后空翻,避开了攻击。
而正是如此,掌心霍然被圆钉穿透,疼痛感刺激着每一根神经,令安潇湘额角微微冒汗。
见她避开,似是意料之中。夏无归并未讶异,却仍不紧不慢地扬了扬唇。他微微颔首,轻蔑傲慢的眸光掠过,“若怕了,便不好玩了。”
全然一副逗狗看戏的模样。
忍无可忍。
安潇湘微微偏头,冷眸扫过仍将剑锋抵在她身后的皇卫。她轻嗤一声,从容不迫地伸手,挑开穿透掌心的圆钉,“笑话,”
话到此处,她霍然旋身,沾染血腥的掌心迅速拂过身后的剑锋,徒手将剑身击飞。
旋即迅速攀上皇卫精壮的身躯,不待他还击,她当即一掌拍向他的颈后,圆钉霍然穿透他的脖子,皇卫当即倒地,鲜血弥漫开来。
而安潇湘顺势坐上皇卫的尸首,漫不经心地挑了挑唇,“普天之下,便没有我害怕的。”
话到此处,她已将足底的圆钉除了干净。
鲜血淋漓的脚底,足足挨了十三支圆钉,几近成了筛子,血肉模糊,她却似毫无知觉一般,毫不在意。
话罢,她霍然起身,半分也未迟疑地旋身,将手中的圆钉狠狠飞出。
“啊!”
“呃!”
十三支圆钉飞往不同的方向,皆传来一声闷哼,接着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
一晃眼,已有半数皇卫倒地。
其中一支圆钉,目标明确,直指王座之上的帝王。
“咻”的一声,速度极快,破风而去。
玻璃面色一凝,当即便欲倾身而去,却不料圆钉的速度,比他更快!
霸凛傲慢的帝王不以为然,只微微偏了偏头——
“咚!”的一声,圆钉便穿透了夏无归的衣襟,狠狠扎入墨玉王座之中。
“哐”的一声,玉石碎裂。
破裂的玉碎飞溅,擦过帝王俊美的容颜,余下一道赤色痕迹。
皇受伤了!
见状,玻璃面色大惊,当即跪伏。而四周的皇卫亦毫不犹疑地跟着一跪,不发一言。
兵营之中,周围气息骤然一沉,降至谷底。
而安潇湘却不以为然,仍旧坐在皇卫的尸首上,悠然自得地拍了拍手,“可惜了,差一点就”
话音未落,安潇湘便被一股不可违抗的强流卷去。下一瞬,她的脖子再一次落到了夏无归的手中。
至高无上的帝王面色暗沉,俊美犹如神魂的容颜,足令众生为之一颤。而他的脸侧,一道鲜红弧度尤其明显,却将他衬得分外异魅。
夏无归褐金色瞳孔中迸出凛冽的灿芒,徒生森然可怖之感,令人不由生畏。他缓缓扯了扯唇畔,却毫无笑意,“安潇湘,孤看你是找死!”
颈间的力道骤然收紧,令她呼吸倏然一窒,肺部似被火烧一般灼热难耐。
安潇湘涨红了脸,双手死死抠着夏无归的大掌,却毫无作用。
不行,完全无法挣脱。
下一瞬,安潇湘挑了挑唇,蓝眸之中毫不遮掩讥讽轻鄙,直视那褐金色瞳孔。她的声音断续,却无比决断,“怎么?恼羞成怒了?”
闻言,至高无上的帝王骤然沉眸,手霍然一张,
安潇湘狼狈地摔倒在地,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舒缓了灼热的肺部。
夏无归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狼狈的模样,唇畔骤然勾起轻蔑弧度,毫不遮掩其森然之意,令人不寒而栗。慢声道,“并非所有的错误,都能以死亡终结。而你,孤要让你生不如死!”
话罢,他便转身,大步而去。
安潇湘被两名宫女,领着回了那破败的院落。不同的是,屋内多了几副家具,却依旧破败。
院落门口围着的一堆士兵也只留下了两人看守,院落之中依旧是那破秋千。
两名领着她来的宫女,便留下来侍奉她了,分明唤作橙子与桃子。
安潇湘拉开放置衣衫的柜子,左翻右翻也找不到一件适合她的衣裳,竟全是旧衣裳。
她恼怒地将桃子橙子唤了入屋。
桃子摇头,讪讪开口,“主子,这些物件皆是内务府准备的,奴婢也是内务府派来伺候主子的。”
橙子更是一脸茫然,与桃子面面相觑,表示不知情。
许是内务府会错夏无归的意,以为安潇湘因祸得福,得了荣宠,竟送了几件破物什与婢女来。
实际上,送来的器具皆破旧不堪,难以言状的破败,而送来的婢女,只会跟着安潇湘受苦罢了。
腐朽的桌上,摆着两盘菜,翻来覆去都找不着半块肉,连碗都缺了个角。
安潇湘捞了捞碗里的粥,全他娘的是水,并且,不论是干瘪的菜还是粥水,都泛着一阵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