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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车祸。”
“你为什么会出车祸？”夏初很好奇，像乔清远这样的人，不管是开车还是找人开车，出车祸的概率都很小。
“不知道，”乔清远闭着眼睛，声音淡淡的，“查不出来，所有的调查结果都说明这是一场意外。”
“那你是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嗯。”
“会不会你偷偷结过婚，或者偷偷有喜欢的人，但是你全部都忘记了？”夏初猜测。
“我身边没有女人。”
“那你多无聊啊，”夏初感叹，“身边没个异性，你之前整天都在做什么？”
“宫伯说，我之前是从事不法工作的，走私钻石什么的，我不信，”乔清远淡淡地说着，“我不会做这种事。”
他是有底线的好吗？
“忘记了这么多事，你一定很空虚吧？”
“没有。”
“……”夏初低头看着他。
乔清远依旧闭着眼睛，“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重要，人，要活在当下。”
活在当下啊。
夏初笑了笑，说得倒是容易。
“你做不到么？”乔清远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
“嗯，我做不到，”夏初苦笑了一下，“我以前以为我能，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梦到过去。”
“对于过去，你是畏惧，还是后悔？”乔清远淡淡地问。
“又不是我做错的事情，我没什么好后悔的，至于畏惧……好像也不是，”夏初笑了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阴影。”
“可能是吧？”
“多经历一些事情，你会觉得过去那些根本不值得一提。”
也许是吧。
夏初深吸了一口气，“可能也有遗憾吧。”
“遗憾什么？”乔清远问。
“清白的身子，给了陌生的男人，这可能是我一辈子的遗憾，若以后我有另一半，也是对他有愧疚。”夏初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乔清远缓缓睁开了眼睛，“我认为，女人的不清白指的是自身放荡，倘若一个女人在婚前不自爱，徘徊在多个男人之间，这叫失了清白，若是受害者，那她便是无辜的，便是冰清玉洁的。”
这个说法，很新颖。
夏初低头看着他，“如果以后你的妻子是像我这样的，你不会有心里阴影吗？”
“不会。”
“我不信。”
“你可以试试。”乔清远看着她的眼睛。
“怎么试？”
“跟我……”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打断了乔清远的话。
他想说，跟我共度余生试试。
现在被打扰了，仔细想想，这么说好像有点唐突了。
“谁啊？”夏初问。
“您好，需要加水吗？”
“不需要！”
乔清远不说话了，重新闭上了眼睛。
头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