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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又加了一句他一定尽他最大的所能,她真怀疑老大夫存心是想要他们签下生死状,目的就是弄死柴榕……
不管怎样,柴榕治病的事又提上了日程。
贵妃现在除了硝制皮毛,其他收购有顾琼玖,烧烤店有蒋掌柜,每天不是在陪柴榕去永安县治病,就是在去永安县的路上,一大半时间都搭在了路上。
有鉴于上次针灸时柴榕过激的反应,贵妃这一回特意嘱咐柴榕不许动手还不够,扎针的时候还让他闭上了眼睛不让他看,最后又在他身上缠起了麻绳。
可不论扎多少次针,柴榕总是适应不了被动地让人往脑袋上插东西,有的穴位扎上针就是疼,别的什么刀伤磕碰他都能忍,就针灸扎的针疼他受不了,几次不是把麻绳撑爆了,就是把椅子座给用手砸碎边儿,要不是老大夫仗着贵妃在旁边心里上有依靠,好悬没让他又给吓屎了。
贵妃说几次柴榕,事前他都是唯她独尊,她说啥是啥的虔诚状,可是事到临头就不是他了,贵妃有心发火,可是看着他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神儿又不忍了。
可能是他上次闯祸她吓唬他,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总好像是没有安全感似的,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觉得她是不想要他了,动不动就眨着可怜的小眼神瞅她,把她瞅的那叫一个内疚加惭愧。
她也不是没向他解释过他们是一家人,一个整体,无论怎么样都是不会不要他的,就像他和柴家二老他爹娘一样,亲情是一辈子都断不了的,她和他也是。为了显得更真诚,她还扯上了他家那便宜儿子。
可柴榕直言不讳地道:“现在我和爹娘不也是不在一起了,他们在桂花村,和我不在一块儿啊。”
贵妃发现,她竟无言以对。
……
“我疼。”柴榕再度把麻绳撑腰之后弱弱地解释,然后递给老大夫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老大夫知道在贵妃面前,这大傻个子翻不出几个小浪花,倒没放在心上,若无其事地看着他,算上地上这根让他撑爆的麻绳已经有三条了,那也是钱儿啊。
“那个穴位疼是正常的。”他解释给贵妃听。
“我知道的。”
贵妃看了看一脑袋针的柴榕,跟个刺猬一样,她看着都疼,扎头上哪会有个不疼的。
“这是为了治病,你就忍忍。”
“——可是他都说他治不好的。”柴榕埋怨地又瞪了老大夫一眼,说了治不好他还天天扎他,他渐渐地怀疑是他家阿美故意在惩罚他,还气他跑出去惹了麻烦,这才非得领他到这个不济事的老大夫这里挨针扎。
只不过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不敢宣之于口。
老大夫顿时一噎,那是他自谦。
……当然,多少也是没底的,扎这几天针都没见任何成效,他这心都悬到半空里了。不过好在有言在先,他并没有打了十足的保票,也是碍于这一层,老大夫嘴巴动动,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严格意义上来说,大傻个儿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