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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蔺氏会议室。
蔺泽言肃冷的身影走进会议室里的时候，每个人身旁都带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陪同律师，除了小杨跟苏暖暖。
苏暖暖身旁一个人没有。
小杨则带了两个人，除了陪同律师，还有一个陌生的带着鸭舌帽的男子。
“可以开始了。”
“蔺总，我有话说。”小杨开口了，她站起身，先是环望了一圈，随后才胸有成竹的开口：“我认为今天的会议，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话一出口，四下皆惊。
蔺泽言抬眼，似乎是料到了这出，他波澜不惊道：“怎么？”
“因为我已经带了人证来，证明卧底是谁，那么其余各位的律师，也就是相当于白来了。”
她话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得意，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对面的苏暖暖，仿佛在说，等会就要你好看。
在座人面面相觑，心里有着隐隐不安，生怕她带的人证将矛头指向自己。
“小苟，不要怕，把知道的说出来。”怕人证会遗漏什么似的，她又补充道：“我已经为你请了律师，只要你如实说出来，就不会承担什么法律效应的。”
她旁边的律师微微颔首。
看来三人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苏暖暖往后靠了靠，二郎腿一抬，眯着眼睛看戏。
果然，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搜寻了一圈，把目光定在苏暖暖身上后，才有所疑虑的站起身，看着蔺泽言，局促的开口：
“我是小强公司的企划部成员，前天，苏暖暖小姐找到我，说是有一份你们对于沧笙踏歌的招标文件，只要我们公司拿到这份文件，就有可能跟蔺氏一较高下，甚至能把这个项目收进自己囊中。”
“然后，我一时被利益蒙了心窍，就答应了，苏小姐提出用二十万跟我交换。”
蔺泽言不咸不淡的勾了下嘴角，看向苏暖暖。
“继续。”
小苟并没有注意到蔺泽言微妙的神情变化，他咽了口唾沫后，在小杨的眼神示意下，继续道：
“然后前天苏小姐提前一天下班，在新华路的咖啡馆把文件给了我，还嘱咐我不要说出去，这两天我备受煎熬，直到昨天杨小姐找到我。”
这一番话说的，苏暖暖都想要鼓掌了。
小杨找的这个群演，胡说一通，最后还不忘给她自己滴一个好人卡。
“难怪，”苏暖暖唏嘘，看着小苟若有所思的点头：“难怪我见你有些眼熟呢，原来前天刚在咖啡馆见过。”
“苏小姐，偷窃文件并且泄露不光要赔付高额违约金，还要承担刑法，我上有母亲，下有妻儿，我不该贪这个项目，您也别怪我抖出来，这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呀！”
苏暖暖点头：“我不怪你，怪我大意了。”
这句话一出，不光是小杨就连是蔺泽言的目光，都闪过几分讶然。
她这是承认了？
小杨心里却没有想象的痛快，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承认，这背后该不会是想搞什么鬼吧！
蔺泽言打量苏暖暖的目光深了些许，寒声道：
“也就是说，这份文件是你故意泄露出去的？”
苏暖暖点头，迎上了蔺泽言的目光，干脆道：“人证物证都在，我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