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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什么样的效果,现在还不是很好说。
这边开窗通通风之后,钟岳便背上书包上山了。
山里的坟,不像公墓一样都是水泥浇筑的,仅仅是坟堆的四周,用砖石砌起来,防止垮塌的而已。
他父亲的坟,就在山腰处,比他爷爷的坟低了一点的位置上,他先上去,将他爷爷坟头缠绕着的一些杂草藤蔓清理了一下,上香叩拜。这是他爷爷奶奶的合墓。他奶奶走得早,钟离山临终前,特意吩咐过,葬在一处就好,后来也就埋在了一起,石碑都是之前刻好的合墓石碑,之后仅仅是用朱漆将那名字点亮。
之后,又往下走了一顿路,他父亲的坟,之前已经收拾过了,如今倒是还干净。上了香,钟岳喃喃自语道:“家传石碑失而复得,钟氏书法也得以继承,爹,你可以安息了。”
“哟,阿岳啊,给你父亲上香呢。”
钟岳转头,是刚刚从山上砍毛竹回来的阿柏叔,便打了个招呼。
戴着草帽,肩上扛着碗口大毛竹的阿柏叔露着泛黄的牙齿笑着,“那你忙,我先下山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初你个兔崽子,还在我家竹林里偷挖冬笋呢,转眼间,都长这么大了,唉,老了啊……”
钟岳看着那背影,真是岁月蹉跎啊,那时候,拿着小铁锹,在山林里,跟几个小伙伴一块儿挖阿柏叔家的冬笋,在溪边烤着吃,钟岳至今仍然记得,那鲜美脆嫩的味道,虽然有点淡,不过嚼着生津,之后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冬笋了。
兜兜转转,钟岳又到了那山中人家。今日上云,天气倒不是很热,地头绿油油的一片,山上不是水田,种着几垄玉米,剩下的那些,钟岳倒是看不出来是什么作物。
如今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那都是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你让他吃饭在行,让他认一认田间地头的作物,免了吧。
一棵大香樟下,搭着青石板,上边被打磨地很平整,想来是用来歇脚吃饭的地方,之前过来,钟岳没路过这个地方,他拿出毛毡,将纸铺好。
把那条鬼市淘来的老墨取出,在那方欧阳开山送的端砚上滴了清水,轻轻打磨。一些人不懂砚台使用,有往其中倒化工墨水的,也有磨好墨不及时取出来的,也有图方便,用后不及时清洗的,这些都是伤砚伤笔的做法。
正确用砚的方法,就是想钟岳这样,磨好的新墨及时倒在墨碟之中,然后将砚台及时清洗。
树上的香樟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钟岳提笔行书。
经过这么多天的感悟磨练,掠笔的使用比之前更为老道了。
小楷用墨不宜过浓,但是漆书则恰恰相反,浓墨是必须的。他磨出来的新墨是浓厚的,提起那支竹刻中紫毫,系统产出的笔,优点在于,每一次用笔,都恍如最舒适、最契合的新笔一般,无任何阻塞感,除了纸跟墨这样的消耗品,钟岳想着,之后如果拿到十几次的抽奖机会,装备齐全了以后,这个最费钱的笔,应该就省下一大笔开销了。
中豪拉开,侧锋行笔。
春字上一瞥,犹如大江上的鸿雁,一跃而起。
掠笔,谁规定只存于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