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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而平淡的话语却并不平常,在这山风轻吹、絮叶静落的时候也没有浩荡到惊起什么飞鸟,但风过无痕确定这是他听过的最狂妄的话,或许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笑了起来。
有些意外,有些无奈,有些嘲弄,还有淡淡的欣赏。
“凡事难求极致,自信到深处便亦可算做一种奇才,你果然与我等很是相合。”
他是甘露教地位极高的脉首,这里的我等自然指的便是教中众人,那么这样的话便另有深意。
木恒知道他的意思。
“所以你想见见我。”
“我一直都在等你。”
“为什么。”
“很多人都在等,为何我就不能等?”
“为什么。”
“乐清明说你可以,但不可能,我便来试试。”
木恒知道乐清明便是几年前她在溪都见到的那名老人,说道:“你们其实想做什么。”
风过无痕笑道:“自然便是肆无忌惮,以杀止杀。”
木恒说道:“归无言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风过无痕笑道:“有何不同?”
木恒知道确实没有什么不同,看向他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事到如今,问这样的问题确乎容易让人感到费解,风过无痕脸上却添上了几抹笑意,说道:“摆渡人。”
世人皆知邪教八大脉首,却不知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外号。
而将人自此岸送到彼岸,便是摆渡。
木恒知道他出现在东海的目的并非只有岛与剑,还有她。
这样说或许很自恋,但事实如此。
他知道她还没死,也算到她总会来到这里,所以他才会说一直都在等她。
但这从来都与她无关,就像她不在乎一百年前的那场算计一样。
她看着他平静说道:“从来不停留于一岸,又如何能渡?何况我又何须你们渡?”
无论是所谓的正道之人还是邪教教众,她都杀过不少,自然不能说是哪一方的人,更无此岸彼岸之说。
风过无痕淡笑道:“这是拒绝?”
木恒说道:“你所说的你们在我眼中与他们不会有任何不同。“
不想理会便不会理会,想杀时一样会杀。
无论是谁。
听到如此不留情面甚至冷漠的拒绝,风过无痕依旧没有生气,两人相对而立,距离便拉得有些远,各自负手,心平气和,却不是在论道,当然也不会是吵架。
“本以为你至少会因为当年的那件事心怀仇恨,如此看来,你真的足够无情。”
那件事自然便是那件事,而该有的仇恨自然是对如今的很多大人物,还有包括在他在内的许多人,而仇恨往往会成为不择手段的动力,心怀仇恨的人一直很容易被人捏住要害。
所以他不否认无情不仅难得,更有了些许无敌的意味。
修行之路,真正孤独的人才算得上绝。
所以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语气中的欣赏之意愈发地浓。
木恒微微挑眉。
风过无痕忽然清朗笑道:“也罢也罢,既然如此便不勉强。”
他走到她的面前,她再次挑眉,脸上已经有些不喜。
风过无痕笑了笑,双手轻放在她的肩上,然后没有什么迟疑地低头在其脸颊处亲了亲,眼神绝不浓郁,也没有什么欢愉和满足的表情,只是淡淡,就像是看到了好看的山水想多看几眼,看到美丽的景色有些喜欢而已。
他确实没有别的意思,人生难得相逢,总不能只是抱抱。
何况哪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会仅仅只是想要抱抱而已?
他将手放开,抬起头来说道:“我暂时不会做什么,你须得好自为之。”继而又笑道:“至于我的名字,有人称呼惊月,你也可唤我阿隐,当然是看你喜欢。”
见她不说话,知道是因为自己方才不问而自便的行为太过不合礼仪,当然也因为其他,不打算掩饰或说些什么,他笑着转身下山,然后背对着她挥了挥手。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木恒终于能够有所动作,捂住胸口闷哼一声。
百里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