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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羽感觉到眼前有一阵光亮滑过,再次睁开眼时,只见自己置身在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这里是一处极为冷僻的宫殿,正殿内空荡荡的没什么摆件,只有眼前一张灰石雕刻而成的床,以及旁边一个令他此生都不想再看到的东西。
那是一个类似浴盆一样的巨大木桶,里面放着许多毒虫毒蛇、困兽恶灵,更有许许多多不知名的植物但这一切,都曾经被他父亲用在了他的身上。
他是一件很让他得意的作品,得意到他很随意地就许诺了他一个侯爵之位。
按照他母亲被厌恶的程度来说,他不沦为困兽笼里的筹码,就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但偏偏他那位尊贵的父亲给他寻了一个更好的出路。
自他出身开始,他便一直被父亲进行着各种实验,为的只是一个十分荒诞的传说:纯正西方血族和东方仙者结合之下诞生的异类,是一个具有改变血族命运能力的异类。
自他懂事后,父亲就在他身上试着各类毒物反应,为了只是记录毒物与他会产生什么不同常人的效果,甚至一次次被以各种寻来的古怪法子折磨之后再扔到阳光之下,无数次死了之后又活了过来,活着又被扔去折磨至死
所以,他看起来一直都很孱弱,弱得还不及一阵疾风来得猛烈,拖着自小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的身子残活于世,是他一直不敢碰的伤口。
慢慢地从上爬起来,他惊恐地睁大着眼睛左右看着,生怕那个人突然出现再次把他丢去那张石床上,解剖着、他研究着他
幸好,这里安静得不像有人的样子。
强忍着心里的冷意走过去瞧了瞧,那张石床上满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血渍,许多地方已经被浇筑得透彻,染得灰色的石头暗黑了起来。
一颗眼泪无声地掉在了上面,落羽无力地瘫倒在侧,神情有些呆滞地看着石床不吭声也不动,只是禁不住眼眶里一阵又一阵的热意涌出,打湿了整片衣襟。
就在此时,崖香一身白衣从天而降,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身后:“你怎么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
胡乱地擦了擦脸,落羽第一次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十分狼狈地躲闪着她的目光,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这句话应该是本尊问你,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着吗?”
“我我只是”
见他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完整句子,崖香不耐烦地朝着他一直刻意遮掩着的身后看去,这一看却是猛地缩了缩瞳孔,表情凝重了起来。
她一下就感觉到了那上面遍布的都是他的血迹,而且从气息分辨是自小到大累积起来的
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崖香的眼神开始变得垂怜和同情,伸手将他拉去了身后:“别怕,我在。”
她捻指掐出一个祝由之术,顺着指尖爬去血迹的红光里看到了他的过去,那日复一日的呐喊和折磨,还有永远看不到希望和未来的日子
他也曾明朗如日月光华,只是岁月的沉淀太重,终究将他打造成了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