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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浪漫的肌肤之亲了。
表达着最直接的念头——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江执的吻里有温柔,引着她、勾着她。
可很快的,他的吻就成了强势。
攻城略地,似风暴。她就站在风暴中央,被迫仰头承受,可心里的火苗蹭蹭燃烧,成了火海。
明明不暖的房间,盛棠却觉得,热得要命。
许久,江执放开了她,掌心贴着她的脸颊,鼻尖轻触她的鼻尖,低喃,“小七,我对你很感兴趣。”
盛棠只觉忽悠一下。
眼前就像是被炸开了的万花筒,绚烂,多彩。
感兴趣呢……
江执站直身,大手转了方向,一揉她脑袋,“先给你爸妈打个电话,报声平安,然后下楼。”
“下楼干什么?”盛棠还没从悸动里走出来,大脑还缺着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江执嘴角微扬,倜傥潇洒的,“吃饭。你不饿吗?”
他顿了顿,又坏笑补上句——
“我昨晚就饿了呢。”
**
盛棠给盛子炎打了通电话,听说她没事了,盛子炎和莫婳都松了口气,盛子炎说,你这从小到大都没去过那么冷的地方,自己注意点。
莫婳说得干脆,要她直接回家,说接下来东北越来越冷,而且她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盛棠挺有理,“可有必要了,江执在哪我就在哪啊。”
莫婳反问一句,“那他要是回去了呢?你是不是也能把爸爸妈妈扔了?”
……
结束通话后,盛棠的情绪有点低落。
其实这段爱情她没敢想太远,也知道江执就像是个风筝,世界才是他要去的天空,那一方敦煌,又或者国内的美景,能留住他吗?
但很快,这压抑的情绪就散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姑娘,从不让或伤心或难过的情感困扰自己太久。人活一世,及时行乐吧。
下了楼,早餐已经被江执端上桌了。
老板娘在训斥儿子。
今天是周末,小孩子没课,但桌上的作业本挺厚。整个一楼就听老板娘的大嗓门了——
“啥玩意儿就得6了?完犊子玩意儿!能不能给我认真仔细点?还有!这道题是问你有几种付款方式,你写的什么!“
小孩子挺理直气壮的,“写的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啊!”说着,指了指吧台上的二维码。
老板娘气得连鸡毛掸子都举起来了,一扭脸就瞧见了盛棠,生生就把火给压下去了,一戳他脑袋,“你给我再好好审审题!”
她更好奇盛棠的事。
见她醒了,老板娘热情得很,把她拉坐下后说,“我特意让我家那口子给你蒸了鸡蛋糕,好好补充一下营养。醒了就好啊,这不马上就国庆了吗,快过节了,你病又好了,这是好兆头啊。”
盛棠接过江执递上来的勺子,都快国庆节了啊,时间可真快。
“国庆之后就是霜降,到时候大姨给你做好吃的,你师父就当沾你光了。”老板娘笑呵呵的,朝着厅中间一指,“到时候大锅一架,炖它几条查干湖大鱼,别提多香了……”
后面的话盛棠没怎么听,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老板娘口中的“大姨”就是指她自己……
合着,她现在是跟她儿子一辈?江执真成长辈了……
“那个大姐,别破费了。”盛棠得把自己的辈分给争取回来。
老板娘不在乎她叫什么,反倒真是要一口一个大姐她还挺高兴的,拍拍盛棠的手背说,“霜降的传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盛棠哦了一声。
江执催促她赶紧吃,吃晚了容易凉。
盛棠刚一勺粥进肚,老板娘这才言归正传,“要不说王瞎婆子就是厉害呢,你看,这给弄了弄人就没事了。”
盛棠抬眼瞅了瞅江执,江执微微含笑,说了句,“是挺厉害。”
鸡蛋羹好了,老板朝着外头嚷了一句。
江执见状,起身亲自去厨房端了。
老板娘意犹未尽的,“这人啊,我可不敢给你们瞎介绍,王瞎婆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帮的,只要她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邪性事,我跟你说,瞎婆子身上的仙家可厉害了。”
盛棠放下勺子,哇塞了一声。
“不过啊,你师父也挺厉害的,这搁一般人谁敢跟着去?还是心疼你啊。你都不知道吧,你这两天喝的汤药都是你师父亲自熬的,一看就是不会,现学的,别提多认真了。”
说到这儿,老板娘笑了,小声问她,“其实你俩不是师徒,是在搞对象呢吧?”
盛棠一直觉得老板娘是个眼睛毒的人,打从第一天住店她就看出来了,也不隐瞒——
“他是我师父,也是我对象。”
江执端着鸡蛋羹过来了。
老板娘轻叹了一声,“真好,可真好啊。像是你们这种小年轻的,谈谈恋爱的最美好了。”
“什么美好?”江执听话没听全,坐下后随口问了句。
老板娘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又转头问盛棠,那晚昏倒在一楼的事,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盛棠思量少许,回答,“其实也没什么,那天晚上电暖气不好用,我就下楼想找你去看看,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昏倒了。”
老板娘哎呦哎呦了两声,一拍手,“就是中邪了啊,瞎婆子都说了,你从墓里带回来不少脏东西呢。”
……
来了新住客,等老板娘走了之后,江执问盛棠,“没说实话啊。”
盛棠压低了嗓音,“那位大姐啊哪都好,人也挺热情的,就是太喜欢八卦了,我不想让她把我的事到处乱讲,模棱两可过去得了。”
江执笑了笑,还算明智。
然后问她那晚具体的情况。
这次盛棠是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包括看见的那个白色影子。末了又紧张了,问江执,“我不会真撞邪了吧?”
“你信吗?”江执问她。
盛棠先是摇摇头,可眉头快拧成麻花,“就是觉得……我的遭遇解释不通啊。而且,听你们的描述,那个婆婆好像挺厉害的。”
江执抿唇一笑,“我倒是觉得,她挺会做生意的。”
盛棠愕然。
她之前昏昏沉沉,很多事情的细节就不得而知了。听江执这么说,她问,“也就是说,那位婆婆是收钱办事对吧?”
“除魔卫道,一万块。”江执的身体前探,嗓音压低,“姓刘的盗墓贼肯定没钱,所以只得了个符,考古队里有人中了招,同样请了王婆子做法,这前后几趟下来,王婆子的腰包鼓了不少。”
盛棠觉得肉疼。
一万块,说没就没了。
问他发现了什么。
江执笑,说的意味深长的,“昨晚上啊,王瞎婆子还真叫我大开眼界,敢情啊,这除魔卫道的人没变戏法的本事还真不成。”
说着,从兜里掏出个纸包来,不大,就是那种黄表纸,摸上去有点绵软。
盛棠伸手刚想碰,江执就阻了——
“这个东西我得研究一下,说不准……”
盛棠抬眼看他。
江执盯着纸包,若有所思,“就能解开汉墓壁画的秘密,又或者说,它也有可能指向0号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