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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莫婳没回答,想了想,一拍沙发,“不行不行,我真的确认一下才行。”
盛子炎哭笑不得。
这边莫婳已经手机在手,一通电话打了出去。
很快那边接通了。
莫婳调匀了气息,稳了稳情绪,“胡教授,我想跟你打听一下棠棠的师父”
**
盛棠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是在医院里。
室内光线不刺眼,就是亮了一盏夜灯,窗帘半遮,窗外正巧是一轮明月,亮得很。房间里有消毒水的气味,很淡,连着床褥枕头都是这味道,她不喜欢。
进医院了?
好像这期间她迷迷糊糊了好几次,有点印象,似乎听见江执急切的嗓音,在叫医生。
手被压着。
盛棠转头看过去,一只男人手在握着她的手。视线顺着男人结实的小臂一路向上,是江执。他坐靠在床边的椅子上,阖着眼已经睡着了,但一只手始终攥着她的手。
好像,有点不一样呢。
盛棠觉得心里痒痒的,明明她一睁眼人在医院已经是挺诡异的事了,但就是感到有浅浅的幸福在周身荡漾。被他这么握着感觉可真好,可是,他为什么要握着她的手呢?不热吗?
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不曾想就惊醒了江执。
原来他也就是浅眠,盛棠有个风吹草动的他就能醒。
见她俩眼睛睁得跟镭射灯似的,江执终于松了口气,探身上前,面朝着她,手没松,顺势与她十指相扣,合在两掌之中。他低声问她,感觉怎么样。
盛棠觉得此时此刻的江执温柔得不像话,也很不真实,问他,“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
“我是在医院里吗?”
“是。”
“肖也他们呢?”
“我让他们都回去了。”
“我怎么了?”
“你中暑了。”
盛棠觉得丢脸丢到家了,“中暑都能住院吗?”
“也不仅仅是中暑,医生说你睡眠不足。小七,这阵子你都没休息好。”
盛棠怔怔地看着他。
这个时间,整个医院都是安静的,室内灯光温柔缱绻,总有种岁月静好的触动。江执看着光影下盛棠的眉眼,懵懂又娇弱,勾得他一阵怜惜,他低笑问她怎么了。
岂料盛棠说,“师父,你还是骂我吧。”
江执一怔,继而失笑,“为什么?”
“平时你都觉得我懒,突然说我没休息好,我挺惶恐的。你骂我的话,我才可能觉得现在不是做梦。”
江执忍俊不住,抬手摸她的头,“傻姑娘。”
不用说,肯定是在做梦了。
盛棠笃定。
江执哪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啊,更何况她请假连面都没露。她还记得昏倒前的事,她在魔鬼城的蚀石上跳舞的时候看见江执了,一路驱车进了戈壁滩,风尘仆仆的,后来虽说没当场发飙,但他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眼神就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把她凌迟。
看吧,现实中的江执是个性子很差的人。
但是,谁叫他是西fan神呢?自己崇拜的偶像哭着也要跪拜到波棱盖儿秃了皮!
不过,梦里的fan神她更喜欢呀。
怎么能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呢,还温柔,说话的嗓音低低沉沉的,磁性得很,钻进耳朵里都能催眠了,她打了个哈欠,困意又上来了嗯,医生说得没错,她确实是太缺觉了。
江执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眼睛一睁一阖的,心生柔软,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双眉,低语,“睡吧,明天睡醒了我们就回家。”
是梦啊,是梦。
盛棠吃吃笑,既然在梦里,说什么都不过分吧。
她轻喃,“fan神,我好喜欢你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江执给棠棠做的人工呼吸?”视频通话里,程溱惊诧地问,脸上还糊了张黑炭面膜,刚洗过澡,头发用速干巾束着,速干巾前面还戴俩耳朵,随着她说话一晃一晃的。
肖也这边大跨栏背心大短裤的,靠坐沙发,手机架在自拍杆上,食指扣环里一拉,开了罐冰镇啤酒,“嗯”了一声,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一蹭嘴,凉快,过瘾。
程溱一把将面膜给揭了,露出水润润的一张脸,“我靠”
“女孩子家,说话斯文点。”肖也晃着易拉罐,能听见里面啤酒细小气泡炸开的声响。
“不就中个暑吗?谁没中过啊,至于人工呼吸?江执是不是趁机占棠棠的便宜啊?”程溱叫唤。
肖也笑问她,“就是占便宜了,你能怎么着?”
一句话倒是把程溱给问住了。
肖也换了个姿势,“其实吧当时棠棠的情况挺危险的,都昏迷不醒了,医生说累的。”
“还不都是因为江执?”程溱不悦,又将刚刚揭下来的面膜重新贴回脸上,“知道他是fan神后,棠棠哪天好好休息了?肖也你也是的,你不是喜欢棠棠吗?这种英雄救美的机会怎么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肖也不答反问,“我怎么觉得你对江执有意见呢?之前不是觉得他挺好的吗?还有,你脸上的面膜刚才都揭下来了,还能接着用啊?”
程溱在那头也是懒洋洋的,“我呢,对江执其实也没那么大意见,就是觉得论亲疏远近,我当然更希望你把棠棠追到手,江执那个人吧,怎么说呢,没你有亲切感,就是那种挺有距离的,交不透看不穿。另外,面膜呢都是老娘用自己的辛苦钱买来的,每一片那都是有标价,不榨干最后一点精华怎么舍得扔?赚钱不易啊肖公子。”
肖也哦了一声。
“再说回江执,就拿在酒吧的事吧,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我瞅着他像是挺喜欢棠棠的,但他表白了吗?总吊着棠棠算怎么回事,今天又来这么一出,喜不喜欢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肖也捏着易拉罐玩,一挑眉,“可能有顾虑吧,你又不是他,也不能这么轻易下结论。”
程溱一听这话觉得不对啊,蹭地坐起来,“你的意思是江执真的喜欢棠棠?”
“怎么能叫喜欢呢?那是贼喜欢贼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