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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交织着一丝得意的暗喜。
唐苋明显察觉到了葛胤偷乐暗喜的神情,秀颜微染羞红之态,她跺了跺玉足,开始后悔方才所说之语,不知是不是这一句话让葛胤产生了什么歧义,反而让两人的关系越发的暧昧。
她话锋一转,冷冷地说“现在不是偷乐的时候,还剩下三颗乾坤石没找到,葛胤可有头绪?”
葛胤迎上唐苋询问的目光,思忖道“据我所知,橙色乾坤石在萧戊光体内,青色曾经在我生父手中,如今我父亲痴傻,所以这颗乾坤石下落不明,紫色乾坤石的踪迹尚需查明?”
“那紫色乾坤石不是在仙儿大师姐手中吗?”
两人循声望去,一抹人影从黑夜中缓缓走来,等走近时才看清那人的模样,这绿袍青年相貌俊俏、年约二十四岁左右,他腰间挂着泛着深绿波光的长剑,剑身中央明显刻有‘巽’字图案,这不正是巽风剑吗?
唐苋一眼便认出此人身份,啐道“令狐晓,说了很多次了,我不是那大师姐萧虹仙,我可是杀敬爱师傅的大仇人,别跟我攀亲戚好吗?”
令狐晓牛脾气一来,便会犟到底,他固执道“就是我大师姐萧虹仙,虽然换了个名字,还是和我大师姐一样的谋略过人、阴狠毒辣。”他见唐苋秀颜一沉,大概是自己的后面说得四个字令她不悦,他顿了顿,急道“虽然是错手伤了我师傅,但是也是无心的,冤有头债有主,当年真正杀我师傅的人其实是唐柯那狗贼。”
唐苋心生怒意,想出言教训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青年,但是后面一句话非常诚恳,让唐苋刚到舌尖的怒言又咽了回去。
令狐晓径自走到身边的坟头,蹲下身子,用手掌掸了掸碑前放着一个用于焚烧冥纸的破锅
,破锅积攒了厚厚的冥纸灰烬,被他这么用手一掸,里面竟然露出一朵洁白无瑕的昙花,他捡起那一朵鲜艳的昙花,又分别走到坟头两侧,他从两侧尘土里分别挖出十六根干枯发黄的花枝枝干,奇怪的是每根的枝干颜色深浅不一,有的顶部枝干还残留着枯黄的枝叶,而有的连同枝干都干瘪枯槁且呈现深褐色。
只听令狐晓恻然道“表面上冷漠无情,是人人喊杀的魔女妖人,但跟大师姐一样,毒舌佛心。自从师傅去世以后,几乎每个月都会给师傅送上一朵昙花,因为师傅在世时最爱昙花,所以大师姐也很喜欢昙花。怕别人发现有人送花给师傅,就藏在了土里或者冥纸堆中,今天是送给师傅的第十七朵昙花了吧。”
被令狐晓戳穿心事的唐苋秀颜绯红,她反口解释道“别自作多情,我只是觉得杀死曾经养大我的人有点忘恩负义罢了,我唐苋敢爱敢恨,有人待我于一倍真心,那我必定以百倍真心报之。”
唐苋激动的灵眸闪烁着一丝慌张,她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葛胤,许是想知道葛胤此刻的表情,谁料被葛胤的目光逮个正着。
葛胤星眸中交织着喜悦与欣慰之色,仿佛一个眼神便能确认她还是他心中的那个敢爱敢恨、口硬心软的萧虹仙。
令狐晓见唐苋转身准备仓皇离开时,不禁欣然喝道“大师姐,不管姓什么,令狐晓永远都是的小师弟,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唐苋闻言身子竟然怔住了,总觉得这一句话很熟悉,仿佛灵台里有一抹记忆是这么描述的。
石亭下,拿着鞭子追着着九岁男孩抽打的跋扈少女,跋扈少女十一岁芳龄,她绿裳翩翩,舞动手中软鞭,怒斥道“阿晓,这个小子就知道插科打诨,剑法还是如此平庸,以后如何辅佐我爹呢。也罢,既然连我十招都接不住的话,那就吃我十鞭子吧。”
名叫阿晓的少年绕着石亭转圈圈,与跋扈少女玩起了追我赶的游戏,求饶道“大师姐,阿晓错了,阿晓以后一定用功练剑。”
“仙儿、阿晓,们师姐弟两个在干嘛?”绿袍男子负手于背,面色冷峻,质问道,见阿晓心虚不语的模样,便猜出了几分,责备道“阿晓是不是又偷懒了,为师让练坎维心亨剑诀的基本剑招练得怎样?”
绿裳少女截口应道“爹,阿晓这两天哪有空练剑呀,今个儿正值昙花花期,那片园子里的昙花需要有人打理,靠阿晓心灵手巧,不然真的就是昙花一现了。”说着从亭子里捧出一盆水培的昙花。
那盆昙花开得娇艳喜人,绿袍男子一见此花,早已无了责备之意,他抱起那盆昙花,心不在焉道“阿晓懂事,仙儿更懂事,们这么乖,那爹爹就放心赏花去了。”
阿晓望着绿袍男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动容道“大师姐待阿晓最好了,阿晓一定要努力练功,永远做最能干的小师弟,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明明这个记忆本该随着爱魄的丢失而失去,为何总是会想起一些来呢,这让唐苋很是不解,她没有转身,而是孤身一人走向漆黑的深夜。
令狐晓与葛胤相视一笑,仿佛此刻二人的共同目标就是为了让这个墨绿女子慢慢地寻回本该有的初心。
两个人搭着各自的肩膀向着墨绿女子消失的方向走去。
此时,萧尚奇坟墓前又出现了一抹人影,那是个儒雅的赤袍男子,那男子蹲身抚了抚墓碑,幽幽道“尚奇,大哥来看了,看到了没有,仙儿对并不是无情无义,她还是觉得对有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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