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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川微微颔首，又道：“那么请问在发布会召开前，具体都联系了哪几家媒体？”
此话一出，苏翰林又卡壳了。
然而，沈川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个又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上个月报表显示，天美公司向市场投放的三个广告效果偏差，是否有向总部报备过这件事？”
“还有月初，风云集团的广告，又经过了哪几个人的手”
一环接一环的问题，弄得苏翰林手忙脚乱，说话也支支吾吾。
看到这幅画面，刚刚打算阻止沈川的叶梦语，突然把话憋了回去。
同时，看向沈川的眼神也闪烁着惊奇。
今天，她不是没有做过相关工作，也或多或少了解了一些情况。
可对比起沈川，她的那点了解，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不过，沈川怎么知道如此详细？
更让她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苏翰林一问三不知？
“沈先生，你问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终于，苏翰林实在忍不住了，决定先搪塞过去。
“况且，前几个问题我不是也回答对了吗？”
的言下之意是，连叶总都没有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和权力审问我？
对于苏翰林的表现，沈川早已在预料之中。
他哂笑一声，摇起了头。
“苏总，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首先，你作为公司总经理，理应在上任前就调查好公司的情况，尤其是宣发会这样的重中之重。”
“其次”
刹那间，苏翰林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据我所知，你们公司上下并没有什么黄小姐，那么，你所谓的人事部又是出自哪里呢？”
苏翰林深深咽了一口唾沫，满脸通红。
事实上，正是如此。
即便广告方案多次泄露和他无关，但他作为公司总经理，却对公司的事情漠不关心，实在是重大失职。
仿佛沈川才是总经理，对内务一清二楚。
见苏翰林焦头烂额的样子，沈川回头看向了叶梦语，发现对方还处在惊讶当中。
“沈总，苏总状态好像不大好，我看咱们还是到公司里谈吧。”
“嗯？”
听到沈川的声音，叶梦语这才回过神来。
然后，连忙点了点头。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无形中，沈川已经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
反观满头大汗的苏翰林，已经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危机。
而危机的源头，就是沈川。
就算苏翰林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就凭他刚刚的表现，挂一个失职的名头就不为过，足够喝一壶的！
很快，叶梦语和沈川就来到了会议室。
“叶总，您稍等，我去让他们准备点水。”
苏翰林腆着个脸，笑容要多苦涩有多苦涩。
听到这句话，叶梦语本来想叫住他。
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便招了招手。
“去吧。”
眼见苏翰林离开，沈川微微眯起了眼睛，也起身向门口走去。
“我去上个厕所。”
叶梦语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然而不知为什么，经过刚刚的事情后，竟然下意识听从了他的话。
仿佛沈川，就是此刻的主心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