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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电话和陆铭说,陆铭,我只是想提醒你,吴越不能再出事了
陆铭?
孟雪诚马上掀开被子爬上床,一点一点往苏仰身边蹭,然后伸出双臂圈着他的腰,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目光近距离地在他的鼻梁嘴唇上梭巡了一番。
果然,陆铭无论给谁打电话都能精准地让那个人生气,也算是一种天赋异禀。
孟雪诚捏了捏苏仰紧绷着的脸颊,故意凑近话筒,轻声道:这还叫没怎么?
陆铭:
他的耳根好一顿发麻,刚到嘴边的话也稀稀落落地掉了下来。他捡了半天也没凑成一句完整的句子,反正不是些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干脆把电话挂了。
苏仰放下手机,拍了拍孟雪诚横在他小腹上乱动的手臂:陆铭说,吴越有了意识。
吴越?孟雪诚面色镇定地撩开他的衣服,从下摆处伸了进去,缓缓道,那当年劫车的经过是不是
是,不过没人能保证吴越可以恢复到什么地步,运气好的话可以完全康复,也有可能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苏仰趁着局势还可控,先一步捉住了孟雪诚的手,掌心贴着他微暖的手背,迂回地提醒他,明天要上班。
我知道。孟雪诚抽回自己的手。
那就早点睡——唔苏仰眯起眼,头顶上的灯光被孟雪诚遮了一半,那双黑黢黢的眼眸放大至他眼前,清凉的薄荷味掠进口腔。
孟雪诚掐着苏仰的腰,用了点力把他往下带,****继续接吻。在意乱情迷的间隙中,他看见了流光灯色、火树星桥,所有最温柔的景色,都成了苏仰眼里绝无仅有的光。
在这俗尘中,为他燃起的光。
孟雪诚一手松着苏仰钮扣,一手将那散落在他脸庞的碎发搁去耳后,他分开两侧的衣领,将零散细密的吻逐渐从唇齿间分离,然后逶迤向下,落在苏仰肩头的疤。一瞬间,寒光、鲜血、白的红的交错在他脑海里闪现,编织出一个奇异绚烂的场景,他甚至能听见血液疯狂涌动的声音。
嘶别咬。一股酥麻的电流感如利刃般割开苏仰的皮肤,沿着裂开的伤痕窜进体内,卸去他身上的力气。
那是一种身不由己的绵软,跟麻醉药差不多。
孟雪诚贴在他的肩上,微微喘息着说:每次听见你提起以前,我都很害怕
苏仰笑了笑:怕什么?
不知道,好像什么都怕。
孟雪诚没有办法形容那种感受,大抵是心底穿了一个孔,血液慢慢地流失着,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尽最后一滴。
所有最焦灼最彷徨的情绪都汇进其中。
你怕的不是以前,而是将来对一切的未知抱有恐惧感,这是人类的天性。苏仰抬手覆上他的后颈,除了呼吸有点凌乱,跟往常安抚他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但生活中美好的事情往往都是未知的意外。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