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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陆恒以为她是怀疑自己手术过程出了问题，他连忙撇清关系道：“我首先说明啊，我手术没有任何问题，是子弹位置太危险，术中几次出血太多。因为血压掉的太厉害，不知道会不会对脑供血造成损伤。”
舒清听的心惊肉跳，脑子里嗡嗡作响，只能下意识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也许再也不会醒来了，是吗？”
陆恒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然而，他看着舒清那张苍白绝望的脸，心里又有些不忍。
于是一向脾气很差的陆医生破天荒的表现出了一点耐心，道：“你也不要太过悲观，如果三天内他能醒过来，康复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舒清揉了揉发红的眼眶，祈求的看着他，“那我现在能去陪着他吗？”
陆恒本想说那里是无菌病房，可这女人看起来有点太可怜了，丈夫生死不明，商爷还想方设法的追杀她。
虽然以前对舒清有众多不满，陆恒也在心里劝自己，罢了罢了，谁让她是个女人呢。
陆恒喝完最后一口粥，道：“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那一套隔离服。那里是无菌病房，我一会儿带你进去。”
舒清在陆恒的指导下，洗了手，换上了隔离衣，这才跟着进了病房。
一进去，舒清的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像是开了闸一般的往外涌。
那个她心里无坚不摧的男人，此时正躺在病床上，浑身接满了医疗仪器，身旁的监护仪不时发出‘滴滴’声。
陆恒叹了口气，拍拍舒清的肩膀，道：“你要是想陪着他，那就留在这儿吧。有什么情况，及时叫我。”
“谢谢陆医生。”
舒清的声音闷闷的，目光暗淡的仿佛失去了一切色彩。
陆恒将舒清留在病房，自己先出来了。
没想到凌少川正站在门口，目光深邃的望着病房的方向。
陆恒瞥了他一眼，道：“你吓死我了！你也想进去看看？”
“没兴趣。”
凌少川嘴硬的回绝，却在下一秒，又忍不住问道：“人还没醒吗？”
陆恒摇了摇头，望着病房的方向，道：“舒清陪着他呢。”
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凌少川。
凌少川皱眉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盯着我，怪瘆人的。”
“你预备怎么办？”
陆恒眸中一片担忧，道：“你救了顾盛钦，有想过怎么跟商爷交代吗？顾盛钦的死活关你什么事，我真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凌少川清俊的脸上划过一抹柔和的笑意，与往日的冷酷截然不同。
他道：“我不想看到舒清难过。”
陆恒气的破口大骂，“你他妈给我装什么情圣？你不想看她难过？那你想过你自己吗？再说了，你这次救了顾盛钦，下次呢？你觉得商爷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陆恒说的这些，其实凌少川都想过。
只不过，这是一个死局，他被困在里面，根本就走不出来了。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现在对舒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想看着她幸福、快乐，长长久久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