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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在场其余三人同时愣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笙。
萧笙不自在地垂下头，讷讷道:“对不起墨先生，前几天我把小……小涵惹生气了，所以特地从临海市跑来给他道歉，没想到让你们担心了。”
顾雅和墨凌轩相视一眼，面色凝重，默不作声地打量着萧笙。
因为陈小然的事，他们对小涵口中的黑客一直很感兴趣，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吧？
墨凌轩淡淡地道:“你很厉害，我派人查过你，结果什么都没查到。”
“啊？是吗？”萧笙挠了挠头，害羞地道，“谢谢墨先生夸奖，一些雕虫小技而已……”
“雕虫小技？”顾雅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你要知道，我们公司的程序员全是名校毕业，虽然算不上世界顶尖的那批技术人员，但也能勉勉强强算是第二批吧。连他们都不能奈你何，果然，高手在民间啊。”
萧笙惭愧地低下头，连忙摆手:“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我甚至连初中都没毕业，怎么能和那些名校毕业的高端人才相比呢。”
闻言，顾雅不由得皱紧了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萧笙。
这孩子穿得挺潮的，但衣服料子一般般，就像几十块钱的地摊货。
顾小涵似乎察觉到了萧笙的尴尬，低低咳嗽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咱们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吧？”
“不。”顾雅直勾勾地盯着萧笙，心中陡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墨凌轩素来是最懂顾雅的，不过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顾雅想要做什么。
“萧笙，我看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你介意和我说说你的家庭情况吗？”
萧笙讷讷地张着嘴巴，本能地想要拒绝，可当他对上顾雅那双泛着涟漪的水眸时，却不自禁地点头应了下来。
纤长的手指紧紧抱着咖啡杯子，他低垂着头，轻咬嘴唇，似乎自卑到了极点。
如果他早知道顾小涵是墨凌轩之子的话，他才不会来龙城呢……
“我……我是个孤儿。应该算是孤儿吧，因为我的爸爸妈妈离婚了，他们都嫌我是个累赘，我只能住在爷爷家里。”
“但我十五岁的那年，爷爷不幸去世了，爸爸连回来奔丧都不曾，而从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往寄过钱。”
“爷爷的去世对我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我无心学习，临近中考时退学了。然后……然后浑浑噩噩到了现在。”
萧笙的声音很小，语气也很平淡。不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概括了他二十年的生活。
贫穷落魄的人，生活根本无法多姿多彩。
顾雅和墨凌轩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中。
顾小涵心疼得不行，激动地问道:“那你想不想再上学？你这么聪明，不能就这样荒废了！”
“啊？”萧笙猛地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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