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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北上前,拿起针,犹豫了下说道,“还请两位将良娣侧过身来,我要在她背部施针。”
“这……不妥吧。”钱婆子和张婆子却是有些犹豫,为了方便生产,良娣已经被脱光了衣服,只身着一件**,若是侧过身来,被外男瞧了,说出去名声也不大好。
“无妨的,把孩子生下来要紧。”云香取掉口中的布巾,颤着声音说了句,然而两个婆子还是不敢动手。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男女大防,快点的,把她侧过来,把衣服掀起来!”浅浅见着二人磨磨唧唧的不肯动手,自然是知道二人在顾虑着什么,命都快没了,还顾忌什么名声,迂腐!浅浅见着二人还是不动,撩了袖子上前,咬牙使劲将云香侧了过来,奈何云香孕期吃得太好,这会儿长了不少肉,浅浅废了老大劲,才推了一半,中途失了力,又不敢放下,怕伤着云香,只得咬牙撑着,等恢复点力气继续推。
两个婆子见了,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慌忙上前为浅浅搭手,总算是让云香侧了过来。浅浅取了剪刀,将云香背部的衣服剪开,连忙招呼正在做准备工作的司马北。
“先生,可需要我做什么?”浅浅看了看正在低头给手中长针消毒的司马北,忙出声问道。
司马北正在清点所需的针是否齐全,这会儿听到浅浅的话,头也没抬地说道,“你取些烈酒,将良娣的背部擦一遍。”
浅浅点头,取了烈酒,先将自己的双手用干净的棉布沾了酒擦了一遍,然后再将云香的背部擦了一遍,浅浅知道这类似于手术消毒,而司马北手中的那些长针显然也不是普通针灸用的针,显然是会造成大伤口的,所以浅浅做得特别仔细,连两个婆子也要求她们擦了一遍手。
司马北准备好针,看到浅浅做得一切,心中诧异,不过情况紧急,也没有及时问出口,只将心中的疑问暂时放下,开始准备给云香扎针催产。
“这套针有一定的凶险,需要全神贯注,烦请几位为我把好房门,不让任何人进出。”司马北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叮嘱了浅浅和两个婆子一番,这才开始全神贯注地扎针。
浅浅见着司马北先掏出一根成年男性巴掌长的针,吸了口凉气,这么长的针,不管扎哪儿,都恐怖啊。不光光是浅浅,两个婆子这会儿见了这阵仗,都吓得有些腿抖了,这会儿或许正后悔着同意了司马北和浅浅施针的法子。
“芸良娣,我要用一根针扎你的中枢、脊中。悬枢三大学,在这三个穴位扎完之前,会有些许疼痛,烦请娘娘忍耐一番,尽量保持不动。不过待着三个穴位扎完,良娣便感觉不到痛了,这方便我接下来的扎针,因为接下来会更痛,若是不为良娣止痛,良娣怕是会晕过去。”司马北在云香耳边轻声叙说了两遍,直到云香听懂了轻轻点头,这才开始施针。
司马北果然是没有骗人的,第一针扎下去,浅浅看到云香明显抖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多大动作,显然也是忍住了。司马北稍待了一会儿,估摸着这阵痛感过去,这才扎下第二针,然后是第三针,三针扎完,云香脸上已经沁出了薄汗,钱婆子连忙绞了帕子,为云香轻轻拭去。
“接下来良娣应该不会感觉到痛了,良娣趁着现在,赶紧休息一番,若是能吃些东西是再要不过的。”司马北看到云香脸上表情舒缓了开来,知道扎的针起了效果,连忙示意云香趁机休息。
钱婆子和张婆子也是有眼力见儿的,见着云香舒服了,忙上前取了云香嘴中咬着的帕子,低声问云香想吃些什么垫垫肚子。
“不管想吃什么,先吃点粥面,这些东西容易消化,容易长力气。”浅浅也不等云香回答,直接取了一旁温着的粥来,蹲坐在产床旁,一勺勺喂云香吃下去,“趁现在多吃点,一会儿生孩子还要花大力气。”喂喂停停,云香总算是吃下去了半碗粥,浅浅怕她能量还没补充够,又让钱婆子端了参汤来,喂她喝了半盏。
“小姐,怎么好意思让你伺候我。”云香一口口喝着浅浅喂过来的参汤,虚弱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我姐妹,以前你伺候过我,现在我伺候你,咱俩扯平了。”浅浅掏出帕子,将云香嘴角的参汤拭去,“你现在眯一会儿,一会儿还要使大力气呢!”
云香点点头,她睡不着,但是知道现在要养足精神,强逼着自己闭了眼,养会儿神也好。
“宫口开了!宫口开了!”司马北扎完最后一针,让钱婆子看看宫口是否有开,钱婆子上前检查,发现宫口已经开了一寸,连忙欣喜大喊。
浅浅心中大喜,握了握云香的手,鼓励她道,“宫口已经开了一寸了,司马先生的针法有效了,你一定能安全生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