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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佐儒见苏璃月满脸泪痕,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胳膊问道:“月儿,你这是怎地了?可是伤到了胳膊?”
方才见小女儿不顾自己的安危拉住了殷巧巧,他就担心这孩子的小胳膊能不能撑住殷氏的体重,现下看来还真是伤到了。
苏璃月一手捂着胳膊,泪水涟涟地摇了摇头,“女儿无妨,只是扭到了手腕,有些担心接下来的表演。”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就不表演便是了。”苏佐儒扶着她坐到了凳子上,带了几分懊恼地说道:“都怪为父,鬼迷了心窍,竟答应了让你与殷氏一起搭戏!”
说着,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庄玲玉和苏菡芸,若不是她们母女起哄,也不会有今日这档子事情发生!
只那一眼,惯常了七巧玲珑心的庄玲玉便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遂连忙讪讪地上前,假装关心地问道:“大小姐的胳膊没事吧?今日这事都怪妾身,想看戏便请戏班子就是了,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差点害了殷妹妹与大小姐。”
听了这话,苏佐儒才想到还在地上嘤嘤流泪的殷巧巧,便蹙眉望了过去,“你还有脸哭,今日若不是月儿,你这条命说不定就交代在这里了!”
殷巧巧闻言,眼珠转了半圈,擦了擦眼泪,嗫嚅道:“妾,妾身也是因为连累了大小姐,心中有愧才忍不住哭泣的。”
真是可恶,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不仅没伤到这小贱人,反倒让她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还在老爷面前落了那么一个好印象。更可恶的是过了今日,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找到机会重新获得老爷的恩宠!
“二娘、四娘无须自责。”
懒得再看她们二人表演下去,苏璃月拿着帕子擦去了脸上的泪珠儿,瓮声说道:“月儿心中才是颇为不安,今日难得大家伙聚到了一起,兴致又都这样的好,这戏不过才开场,不能就因为月儿的手而搅了大家伙的兴致。”
“大小姐这是何意?莫不是还要表演吗?”殷巧巧心中一喜,连忙出声问道。
她此时心中已经有些后悔了,今日这事还是着急了些,合该等着重新获得了老爷的宠爱再做别的打算的。亏这庄氏总说她太着急了,这次却也不拦着她。
思及此,殷巧巧不满地瞥了庄玲玉一眼。
苏佐儒本就心中有气,听了这话,火气又大了几分,当着众人的面冷冷地说道:“还表演什么!你莫不是真是天生的戏子吗?这么想唱戏,不若我将你打发出去,你找个戏班做花旦去可好?”
殷巧巧缩了缩脖子,把头垂了下去,不敢再说话。
“父亲切莫动怒。”
苏璃月扯了扯苏佐儒的袖子,看了殷氏一眼,善解人意地说道:“四娘也是想让您高兴罢了,既是如此,女儿便更不能扫兴了。可女儿这腕子又着实酸痛,不若女儿推荐另一个人代替女儿可好?”
苏佐儒爱怜地拍了拍她的手,“为父知道你是好心,但还是罢了,今日这戏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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