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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赵冬寒心头一惊,立刻扑了过去。用尽全力扯住他的手臂,颤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自杀。”沐易臣瞥了瞥她惨白的小脸儿,淡淡地反问道,“怎么,没看出来吗?”
“别闹了。”她用了很大力气,却没能拽开男人结实的手臂。她只好松开手,又不死心地去掰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语气焦灼地问:“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闹着玩吗?”男人邪魅的双眸中,闪烁着幽沉沉的光芒,“什么好好的?一点儿也不好。有人整天惹我生气,本少爷活得不开心。喜欢的人,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继续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我想,当一个人死了之后,就不会再有烦恼了。你走开,别在这里碍事。”
他将碎片攥得死紧,赵冬寒根本无法撼动。只能急得干跳脚,却无计可施。很明显,沐易臣的力气,要比她大得多。他想做的事情,她根本阻止不了。
“不行,不可以!”她连连摇头,气急败坏地说,“沐易臣,你疯了吗?谁惹了你,你就去报复谁好了,干嘛要伤害自己?”
“让我不顺心的人,不就是你吗?你希望我怎么报复你?”他义正言辞地说。
“我?我怎么着你了?”赵冬寒指了指自己,拧紧了秀眉,不服气地说,“刚刚,不是一直都是你在欺负我吗?我还没为自己鸣不平呢,你在这儿委屈什么?”
“宝贝,你说错了。我天生善良,从未欺负过你。”沐易臣眼角斜挑,毫不愧疚地说,“方才,是你做错事情,必须要接受惩罚。而你,对我却很不好。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从你的口中,我连句实话都听不到。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好!既然是我惹了你,那你就冲我来好了。”她仿佛豁出去一般,迅速脱掉外套。学着他的模样,将衣袖撸到肘部。紧接着,把手臂横到沐易臣眼前,“要是你觉得,割动脉可以解气的话,那你割我的好了。”
这个男人,跟他讲道理,根本就说不通。还不如简单点儿,让他直接对付自己算了。
他缓缓撩起眼皮,看了看面前,这只嫩白如雪的纤细藕臂,又将视线移到她脸上。微微晃了晃头,吐出了几个字:“不行,我舍不得。你好好活下去,还是让我一个人解脱吧!”
眼看着他长指一动,就要下手。她崩溃地哭了出来,口中连声阻止道:“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久前,姐姐就曾做过这样的事。眼下,另一个她最在意的人,马上也要这么做,这叫她如何能不紧张、害怕?那一幕令人触目惊心的凄惨景象,她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不想看我流血,因为你会心疼,是吗?”沐易臣不动如山,语调平稳地问道。
她抹了一把眼泪,无奈之下,只好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好。”沐易臣斜睨着她,勾起菲薄的唇。对于她难得的坦诚,感到十分满意。
这丫头,如此在意他的生死,还敢说不喜欢他?他薄唇轻抿,不厌其烦地第三次问道:“现在你来告诉我,我们之间的阻碍是什么?”
赵冬寒抿了抿唇瓣,刚想找个其他借口应付他,就听到沐易臣薄唇轻启,语调平淡地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