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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霖似乎是打赢了，兴奋得差点没摔了手机，高高兴兴抬头，对林姿说的，却是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陆陆氏？哪个陆氏啊？”林姿低着头死盯着案卷看，不让岳霖发现她眼底的惊恐。
心底有个声音叫嚣着，得了吧，宋城，还有哪个陆氏？
可是林姿仍然问了，只为了那一丝侥幸。
岳霖放下了手机，笑，“你傻吗，宋城还有哪个陆氏？也不知道陆言有什么案子要找我们老大。”
“哦。陆氏。”林姿仍然没有抬头，心里已经想骂娘了，她和陆言的孽缘，还是断不了吗？
“陆氏的案子，再怎么样也是民商那块啊，不应该找华律师吗？怎么会找顾律师？”林姿轻巧地说着，假装自己毫不在意。
但她骗不了自己，原来心底，对陆言，她仍然在意，紧张。
说老实话，一个擅长刑事案件的顾以安，凡是找上门的案子，真是好不了了。
岳霖摇头，一脸的一言难尽。
见他一直沉默，林姿忍不住抬头看他，竟然看他一个大男人的脸上，出现了八卦？？
岳霖看了看楼上的方向，压低了声音，“我看了你的简历，你也是宋大的，你应该也听说过吧，南陆言北以安。”
林姿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武侠看多了吧。
“好了好了，这句是我瞎说的。”岳霖笑起来，摆正了神色，“其实老大和陆言在宋大不过是正常的竞争，说实话，英雄惜英雄，他们两个对对方，也都是佩服的。”
“只是”
“只是什么？”
岳霖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竟然停住了，搞得林姿很紧张，很想听下去。
“对啊，只是什么？”
顾以安的声音！林姿的心咯噔一下，顺着岳霖的目光，她看到了楼上走下来的顾以安。
“老大。”岳霖陪着笑脸，“我是想要告诉小丫头，今天第一课，一定要记住，老大只喝黑咖啡，苦味最高等级的那种。”
狗腿。林姿看着岳霖，短短半天时间，这个人也给她太多惊喜了。
第一眼软萌易推倒，专业，八卦，狗腿？？神仙事务所的宝藏男孩。
林姿也换上了狗腿的笑容，算了算了，看在他叫她的这一声小丫头，总得给他几分面子。
她从岳霖的手里接过了咖啡豆，“是呢顾律师，岳霖师傅刚刚就在教我煮咖啡了。”
一气呵成。
林姿很麻利地倒出了两杯咖啡。
过去在陆家，陆言对咖啡的要求很高，所以林姿熟练掌握各种咖啡机，也研究透了咖啡胶囊咖啡豆，算是半个咖啡专家。
事务所的这台咖啡机，林姿也恰好用过。
“是吗？”顾以安笑着，喝了一口咖啡，“岳霖，这是个聪明丫头，好好带。”
他端着咖啡转身上楼，背对着他们，笑道，“林姿，你的手势，比岳霖熟练多了。”
林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说谎也太难了，被看破了。
岳霖端起了咖啡，摇了摇头，“我就说嘛，这种活，还是女人做得好啊！”
看着顾以安走远，林姿拉住了岳霖，“好了岳霖师傅，你快说下去啊，只是什么？”
“哎呀，一样都是女人，小丫头你和魔女就是不一样啊！”他端着咖啡，不断地絮絮叨叨。
再抬头看林姿的时候，岳霖摇了摇头，“我说小丫头，女孩子不能这么八卦的。”
“”
真是见鬼。林姿看着岳霖，无语。
幸好，林姿对岳霖的第一印象是对的，他真的很专业。有了他的细心讲解，林姿也看出了卷宗里的许多门道。
轮到前台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六点准时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