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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的下午，秦奋在施工现场观看装修师傅们做防水。
现在的他就像一块大海绵，急着汲取四面八方涌过来的知识，就拿这个装修现场来说，防水怎么做，隔断怎么打，吊顶怎么贴，他都想学。
在秦奋的认知里，知识不分有用无用，只要是知识，就是有用的，譬如说，整个装修流程看下来，他虽然不能自己拿着工具上去干活，但至少以后再装房子，就不会被人糊弄了。
最起码，哪个地方偷工减料，哪个地方消极怠工，他现在一眼就能看出来。
看到一半的时候，曹天宇进来了，说是找秦奋有事。
秦奋问道：“啥事？”
曹天宇说：“这不，我女儿回来了，指名道姓要请你吃饭，在楼下我公司等着你呢。”
“哦，曹小姐。”秦奋点点头：“其实不用这么客气的，她出的设计，帮了我很大的忙。”
曹天宇老脸一板：“那你也不该给她那么多钱，听说她要十万，你给了二十万？”
秦奋笑了：“你看看你这人，怎么还嫌自己闺女挣得多呢？”
“问题是，这个活不值这么多，我老曹从部队里出来，做了半辈子生意，干的少，拿的多，这种事可从来不做。”
“行了行了。”秦奋拍拍他肩膀：“咱们下去说吧，你家千金该等着急了。”
进了电梯，曹天宇还在嘟嘟囔囔的，说回头想办法帮秦奋把钱要回来一部分，又说一个小姑娘家，拿那么多钱干嘛。
秦奋没搭茬，站在旁里，一边听一边笑。
这对父女还真是有意思，一个生怕自己赚少了，一个生怕自己赚多了，不过在一件事上倒是相同的，活干的都很地道。
到了公司门口，曹天宇率先推门进去，秦奋跟在后面进来。
他注意到，那张不大的办公桌后面，有个女孩正在用电脑打游戏，声音开的挺大。
这姑娘整个脑袋都让电脑屏幕遮住了，只露出一绺头发，估计这就是曹小姐了。
曹天宇不满道：“清清，客人来了，怎么光顾着玩，过来打招呼啊？”
听到这个称呼，秦奋一愣。
清清？
曹清清？
不会这么巧吧？
他走到办公桌前，往前一哈腰，脑袋探出去，越过电脑屏幕去看后面那张脸。
曹清清不耐烦道：“马上马上，打完这波团战，要不队友该骂我了。”
说完，她头也不抬，继续噼里啪啦的在电脑上操作。
突然，她猛地一拍桌子，欢呼道：“搞定！赢了！”
话音一落，她就愣住了。
因为她也注意到了电脑屏幕上方那张脸。
“是你？”
“是你？”
俩人目光一对上，瞬间异口同声道。
这下轮到曹天宇迷糊了，他看看自己女儿，又看看秦奋，半晌诧异道：“你们俩认识？”
秦奋笑道：“认识，曹小姐之前在市医院当过护士吧？”
“咯咯咯。”曹清清捂嘴娇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所有帮过我的人，我都记得。”
曹清清小嘴一抿：“我不信，当初把你接生出来的护士，你还记得？”
秦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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