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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有些复杂。
狭长的猫瞳，微微的侧眸，凝向褚无心的方向。
看着那低垂下头凝着自己胸口的褚无心，此时正勾起淡薄的薄唇，似笑非笑。
夜清落微抿了下唇。
还未开口，腰间的力道猛的扣紧。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自头顶飘下来：“阁主原来还有夺人之妻的癖好。”
那嗓音，听着很是平静。
可夜清落依旧是听出了其中，饱含的深深寒意。
如同锋锐的利刃，在往褚无心的身上扎。
褚无心微微抬眸，冰冷的眸子，迎上帝墨玄的目光，那似笑非笑的弧度，依旧噙在唇边。
好似在挑衅着帝墨玄一般，淡漠至极的开口：“夺人之妻？她好像……并不是你的妻子。”
他冷笑：“你们也没有订过亲，我又为何，不能心悦她？”
帝墨玄的眸色，倏地如同聚拢的寒风，卷起一汪旋风。
就在夜清落感觉到凉意，抬眸看向帝墨玄的时候。
男人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如常。
他不怒的样子，甚至还勾起唇，瑰红的薄唇，弧度矜贵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得意。
“阁主怕是忘了，小落儿……只能接受身边站着的人，是本尊。”
男人语气听起来，很是漫不经心。
却是让菲薄唇角噙着挑衅讽意的褚无心，笑意顿时僵凝在了脸上。
帝墨玄很满意自己的话，给褚无心造成了极大的反应。
他唇角的笑意更深。
眉眼间的漫不经心也是更加渗出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本尊当然不会介意，有人心悦小落儿。”
“因为，这说明，本尊的眼光，的确很好，本尊的小落儿，很受欢迎。”
字字句句，无一不在彰显他的主权。
褚无心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
偏生。
帝墨玄这个时候，又勾着凉薄嘲讽的笑，道：“可是呢……阁主的心悦，让本尊的小落儿，很是困扰。”
“阁主的心悦，让本尊的小落儿，很是困扰。”
“阁主的心悦，让本尊的小落儿，很是困扰。”
“……”
这句话，不断的在脑海徘徊。
如同被按下了重播键一般。
褚无心暗沉的眸色，如翻涌的惊涛骇浪。
垂在身侧的手，一根一根慢慢的握起。
指尖，根根泛白。
清冷如铸的面容，散发着一种森森的寒意。
他的喜欢……
就让夜清落，这么厌烦吗？
尤其，这句话，由帝墨玄说出口。
褚无心轻呵了一声。
清冷如铸的脸庞，眉眼一片的沉痛。
他直视着夜清落，一字一句的问：“你也是这么……觉得吗？”
男子的身子，明显还有些站不稳。
那捂着胸口的指尖之中，还能隐隐看到渗出的血水。
一袭红衣，稍显凌乱。
看上去，有些分外的狼狈。
他的视线，还有些异样的灼热。
好似要将她烧灼一般。
夜清落迎着他的视线，眉梢微微蹙起。
对于他的这个提问。
说实话。
若想回答，有些复杂。
她在脑海里，斟酌了一下字句。
许是思考的时间太长。
横在腰间的那条手臂，陡然加重了力道。
勒的她的腰，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