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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谋而合。新帝登基不久,尚处在收买人心的阶段。但随着褚氏一族的倒台,新帝除掉了最大的隐患,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暴露出残暴的本性,届时就是云和号令天下的机会。而眼下时间正好用于修生养息。
褚陶刚刚醒过来,老太君和褚飞在这一段流放之路上都没少受皮肉之苦,大家就暂时留在山上。
开始几日,二娘还早出晚归试图寻找过褚渊一行,一无所获后,这件事就没人再提了。
半个月后待褚陶头痛好转,老太君和褚飞身上伤好的差不多后,一行人便下山去了梅州。
梅州是大熙四十九州中不算距离燕京最远,但最寒冷,最荒无人烟的地方。原来武靖帝对严亭说的流放太子的那个地方就是梅州。
到了梅州,见到梅玖、张顺意,二娘等人才知道褚陶把当年追随文华帝的旧部早就聚集、安置在这里。
这些人见到云和自是激动无比,云和安下心来,大家伙在梅州安置下来。
褚陶、褚直父子关系有所缓和,褚直渐渐忙碌起来,常与云和等人商议忙碌至深夜。倒不是忽略了二娘,只不过众人皆知他们夫妇恩爱,连体婴一般,而二娘又知褚直拥有那样奇异的“梦境”,加上他二十余年都被关在笼中,分外渴望那展翅腾飞的机会,她又何必去夺他的风头?
师兄弟几个都被她举荐给云和,从鸡公峡走的时候,如虎往燕京方向去接她爹她娘去了,所以一时间,人人忙碌,她倒空闲下来。
这日,二娘去老太君帐内看过老太太——此时,大家伙都居住在一处马场里。马场随着季节转移,正是因此才保住了这些武装力量,故而也没什么固定的房子可以居住,大家住的都是帐篷。
她出来时,便见天空落下细碎的雪花,暗想梅州不愧是苦寒之地,这才十月就落雪了。
二娘在枯草上走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在冷风中啃着草皮的马,想着不知哥哥接到父母和弟弟没有,搓着手回了帐篷。她跟褚直共用一个帐篷,褚直一早就去议事去了,好像是刚得了什么消息。
二娘并不心急,把帐篷中间火塘里的火拨旺了一些,上头烧着热水,等褚直回来,能喝上一口热茶。然后她坐在草甸子上盘膝打坐。前世她也会些拳脚功夫,但对于传统武学并无涉猎。这世才知华夏武学博大精深。但任何武功,都需天长日久的勤学苦练,就说她练的这门内功心法,十几年来不间断练习,一直到今日才微有小成。她心无旁骛,很快进入修炼佳境。
褚直抖落肩上的碎雪,掀开帐篷上厚实的棉帘子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盘膝坐在地上的草垫子上,整个人闭目沉思有如老僧入定一般。但她的脸在帐篷上那个小小的窗子透过来的微光照耀下,却莹白发亮,从内到外散发着蓬勃生机。
褚直轻轻解了罩在身上的氅衣搭在一旁的绳子上——这条件是苦了些。
“有热水。”二娘眼没有睁开,却发出了声音。
原来她已经察觉到自己进来了。褚直自己倒了盏茶,却是端到她面前,放在她唇边。
二娘感觉到热气,闭着眼啜了一口。
褚直盯着她弄湿了的一边茶盏,转过去,就这她用过的地方把茶喝了。
“狗皇帝看上了刑部侍郎姜青的夫人,把姜夫人接进宫里,三日后姜夫人悬梁自尽。姜青忍无可忍,在朝堂上大骂狗皇帝,结果被狗皇帝五马分尸了……”褚直细细说着刚得到了消息,不知是不是受了她的影响,他说话都粗俗了。
二娘动了动睫毛,说就说,凑这么近干什么?
褚直盯着她长、却不过分密的睫毛,她的睫毛只在尾梢上有些微微上翘,连睫毛都长的英气逼人。
“你见过姜夫人吗?好像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不知道怎么就被狗皇帝看上了……”
这厮怎么也变得八卦起来,二娘回忆起姜青的夫人,褚陶寿宴的时候她见过,是个小巧玲珑、温柔婉转的江南女子。再美的女人在褚直面前能有多美呢。
褚直见她没什么表情,更是凑近了她,在她对面跪坐下来,手指摸到她脖子下面的衣扣:“听说在皇后宫里,文王就动手了,皇后就在外面坐着……”
二娘猛地抓住了褚直的手,这厮怎的这么没正形……
甫一睁眼,就看见对面的人两颊都是红的,眼睛跟含了春水一样波光粼粼。
“你不是感染风寒了吧?”
二娘吓了一跳,忙去摸他额头,却被他一手握住,送到嘴边,在那最长的两根手指上轻轻咬了一口。
二娘感觉到不对劲起来,褚直更快一步按住她:“外头没人,我叫他们下去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了……”至少得有七八天没有过了。
从他进来瞧见她端端正正的坐着,他浑身就热了,他也说不清怎么回事,每次看到她这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模样,他就想给她破坏掉,好像想比比谁更重要一样,可是跟谁比呢?自己都觉得好笑。
这么冷的天,还坐在地上,二娘想想都要不给他好脸色,褚直却闭着眼在她脸上、耳根上啄了起来。
热气吹在脸上,睁眼就看到他颤动的睫毛,她被那热气吹热了一样,末了没把他推开,只是道:“那到床上。”自己都觉得自己色令智昏,这么冷的天,跑到床上也是冷。
“嗯……”褚直应了,却是不动,站起来把那小窗上的帘子给拉下来,帐篷里登时暗了。
“你冷吗?我抱着你。”她还以为他是要把她抱到床上,被分开腿坐在他腰上才醒悟过来。
褚直吃吃笑着,把脸埋在她胸上。不知何时,他发簪松了,一头长发都垂在身后,落在她身上。
“不能在这儿。”谁能想到他背地里这么没正形,她也有些动情,却仍保持理智。
“行,等会儿。”褚直说着,用嘴咬住她的衣带,拉开后拱进去,那样子笨拙,舌尖却是灵活极了。感觉到她的颤动,褚直稍稍停了一下,先去吻那线条优美又修长白皙的脖颈,他不说话,呼吸却渐渐加重,一路吻下,改为爱抚另外一边,恨不得一块吞到肚子里,或者就这么永远噙着。那修长的手也趁着捂热悄悄探进衣裳里,在她细嫩又紧致的背上摩挲。
二娘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忘了前头的要求,直到腿上一凉,才发觉这冤家还抱着她坐在草垫子上呢。
“到床上。”她声音都有些着急了。
“不,乖乖的,我抱着你……”褚直声音跟哄孩子似的,他今天就想这样。不过也扯了锦褥过来垫在下面。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背,箍的她有些发疼。就势看见他春衫半褪的萎靡景致,她都替他冷的打了个寒颤。
实际上褚直却在微微冒汗。一方面是急,另外一方面还是急,总算把碍事的下裳给脱了。
这时候她说什么也晚了。他两条胳膊的肌肉都鼓起来了,强硬地按着她坐下,这个姿势带来的压迫感不止令她闭紧了眼睛,他亦是忍不住从喉咙里逸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褚直心里笑了笑,这样紧密的缠绕在一起,令他感觉和她是一体的,他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