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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月早就被男人的那个样子吓傻了,到处的血迹让她不敢往前踏出去一步,赫连乾的声音更像是催命符,宫心月双腿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我……我什么……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宫心月微微颤抖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抽噎。
赫连乾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同情之心,声音依旧冷若寒冰:“本世子现在可以相信你不知道,不过,为了证明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就给夏弋阳写封信。”
“不,我不能。”宫心月恐惧的摇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那你就是想尝一尝蛊虫的味道了?”赫连乾利剑似的眸光看向宫心月,那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让赫连乾很是不舒服,才压下来的怒火,顷刻间爆发了,再没有一丝耐性。
“来人呐!”赫连乾大喝一声。
宫心月能清晰的而感觉到,自己的指甲钻进皮肉的声音:“我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宫心月大吼了出来。
这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彼此都是对方深深挂念的那个人。
夏弋阳派出去的探子,天黑了都没有回去,这让夏弋阳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让胡三再次出去探听,自己焦急的在书房踱来踱去,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头。
“老爷,老爷,回来了。”就见胡三肩膀上架着一个人,气息奄奄,浑身是血,脸上一道道血痕,撕裂了一般,更是骇人。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夏弋阳眉头一紧:“快扶着坐下来。”
“老爷……我……”这个浑身是血的人,正是被赫连乾抓住的那个男人,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背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快说。”夏弋阳焦急万分。
“我被赫连乾的人发现了,拼了命才逃出来。”男人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从胸前慢慢掏出一封被血水浸透了的书信:“这……这是小姐……让属下带来的。”
夏弋阳也顾不上什么血水了,直接接过来,急急忙忙的打开看,本来紧锁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嘴角甚至还挂上了一丝笑意:“好好好,这次你的功劳不小,胡三,快扶下去好好儿休息,另外再请最好的大夫去瞧瞧。”
“是,老爷。”
“属下多谢老爷。”
两人出去后,夏弋阳又把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越看越欣喜,眼睛转了转,眼中的狠辣一闪而逝,然后揣着信,大步走了出去。
赫连普这两日烦闷的紧,本想去安亲王哪里,参赫连乾一言,说他娶个青楼女子,有损皇家体面,谁知道,竟然被安亲王训斥了一顿,说自己没有做好一个好兄长,应该在事情发生前就好好儿的与赫连乾说道理,赫连普是有苦难言,只能默默的听。
“从小父亲就偏心,现在依旧如此,我到底哪里入不了父亲的眼!”赫连普气的七窍生烟,脖子上的筋血,一根根,看的十分清楚。
“主人,自古以来嫡庶有别,即使主人做的再好,也不可能得到安亲王的赞赏,主人只能靠自己。”常牧阴阴的说道。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公子,夏弋阳大人来了。”
赫连普皱了皱眉头:“夏弋阳?他怎么来了?”顿了片刻,而后对着门口道:“请夏大人到前厅,我随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