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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去打扰你，杜夫人只管放心地好好过自己的好日子吧.....”
顾遥看着杜曼，话里话外，已经透着几分送客的意思。
顾殷这次没有开口帮腔，他看着顾遥，一个大老爷们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既希望顾遥去过好日子，又有些舍不得，可每每想到她可能会......就只想抓紧时间，弥补她的一切遗憾。
顾遥拒绝，顾殷又心酸又自责，只恨自己浑浑噩噩十多年，让他没有好好爱护这个女儿长大。
她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已经真正变成了一个懂事的大孩子。
“好，是我自作多情了......”
杜曼觉得，她大概是真的对这个女儿不太了解，被这么冷冰冰的祝福，让她很不是滋味。
她待不下去了，只能瞪了顾殷一眼，神色复杂地转身就走。
一走到门口，看到许昭，她愣了下，这个不是......
杜曼有些狐疑地瞧他一眼，许昭往旁边站了站，给她让路。
知道他怕是听到了什么，杜曼脸色越发不太好，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匆匆走出了院子。
“遥遥......”顾殷忐忑不安地叫了顾遥一声。
他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可自己女儿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心里发酸。
他有些无措，只喃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知道错了就好。”
顾遥轻哼了一声，又冲在门外站着的许昭招了招手，然后走进了房间。
许昭乖乖地跟着进屋。
经过顾殷身旁时，还颇为老成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小子.....
顾殷看着两人的背影，却是突然笑了起来，然后高高兴兴地钻进了厨房里。
.....
“妈妈....”
院子外，迟迟没有等到许昭再出来的顾晚晚，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熟悉身影，猛地捂住了嘴。
杜曼离开是叫的的士，她来时，没有开家里车库的任何一辆车。
怕有心人看到，造成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这么小心的行为，在顾晚晚眼里，却有了别样的意味。
她意识到了什么，眼眶也迅速地红了起来。
这栋筒子楼里住着的人，是顾遥。
比起看到许昭走进去，看到自己的母亲从这里出来，更让她感到惶恐和不安。
想了想，顾晚晚给季风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许昭的消息。
然后，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
“别难过。”
房间里，许昭长臂一伸，轻轻抱住了顾遥。
少年微微沙哑地声音，在头顶响起。
不待顾遥反应，许昭又迅速地松开了她。
顾遥眨了眨眼，她不难过啊......甚至还有点小高兴。
因为许昭的好感度涨到了90%。
007：不，你没有在高兴，我没检测出来。
顾遥冷呵：废物闭嘴。
“对于不重要的人，我才不会浪费时间去难过呢。”何况她也没这个功能。
她说这话，只是想安慰许昭，他那一堆垃圾亲人，可比顾遥糟心多了。
至少顾遥有顾殷，杜曼虽然现实，但也不会坏到去害顾遥，顶多就是毫不关心。
少女满不在乎的样子，让许昭有些心疼。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次，顾遥读懂了少年眼中的怜惜，她歪着头看他，目光有些奇异。
明明他的处境那么糟糕，怎么还没有多余的感情，去怜惜别人，安慰别人呢？
这个世界的反派，怎么能这么纯良呢？
顾遥吧唧一口，亲在了许昭的额头上：“就当是我的圣诞礼物，先亲为敬！”
唰一下脸红的许昭：“......叔叔在外面呢......”
007捂脸：怎么回事小老弟，你怎么变色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