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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拿了一根桌子腿,田媺离捡起一段铁杠子,她们几乎同时就冲到夜洄身畔。夜洄刚刚打趴下一个黑衣人,抢过了他的棒球棍。
群殴开始,棍棒纷飞,三分钟后,董咚咚与夜洄他们三人,占尽了劣势。虽然他们合力打趴下对方三个人。但还剩下四个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包围。而且,又为田媺离挡了一棒子,夜洄的肩膀受了伤,只能左手拿住球棒,战斗力大大降低。
“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女的,打架这么厉害!”夜洄一边咬牙忍痛,一边不忘调侃:“董咚咚,我吃过你的亏,你现在可更毒辣了。小甜甜,你学过剑道?”
田媺离警惕的盯着渐渐包抄过来的黑衣人,冷笑道:“废话,跟着白先生和晨曦哥哥,不会打架怎么行?咚咚姐,白先生真没白训练你啊。哈哈……夜壶,你的伤要不要紧?一会儿我保护你。”
“又是那个老头子,我看我后半辈子,还真得栽他手里。”夜洄郁闷的发着牢骚:“我没事,打趴下剩下的混蛋,没问题。你能保护好你自己,我就阿弥陀佛了。”
“你们有完没完啊,都他么要全军覆灭了,还废话一大堆,耍帅也能当遗言啊?”为首的矮胖子嚣张的狞笑着。
董咚咚死死盯住他脖子前的大金链子,忽然冷冷一笑:“陆建星,你什么年纪了,还冒充黑社会。丢不丢人?你敢偷袭我们,白家能放过你吗?”
“老大,不好,小娘们儿认出你来了。”陆建星的手下吃了一惊,畏缩的退了一步,低低道。
陆建星本来就被董咚咚的话着实吓了一跳,他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一脚手下,恶狠狠道:“陆建星是谁,老子不认识。”
“你的声音,我可记得。还有你这条大狗链子,见过的人,基本会过目不忘。”董咚咚讥讽着,她暗中在口袋里拨着手机,还好有白一尘电话的快捷键。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这里是废弃的地下室,没信号。”陆建星哼了一声:“我们拿人钱财受人之托,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老板,今天不打断你们每人一条胳膊,绝不会放你们走出这里半步。”
“我去,谁的腿先断,还不一定呢。死胖子,敢不敢单挑!是条汉子,就放两个女孩走,小爷陪你们好好练练。”夜洄急中生智,还想通过激将法,先让董咚咚和田媺离脱险。
“单挑,单挑个屁。老子就喜欢群殴,老子就爱仗势欺人,老子不但要打断你的胳膊,还要好好玩玩两个小甜妞儿。”陆建星奸笑着,扬起了手中的棒球棍。
“我拦住他们,你们看准机会,赶紧跑。”夜洄环顾左右的女孩,低低嘱咐道。
“狗屁,要上一起上。”田媺离咬牙道,她紧紧贴着夜洄:“要死一起死!”
夜洄不禁肃然起敬,这米国来的小姑娘,也太局气了。
“对,拼了。我们有胜算!”董咚咚也低低笃定道。
三个人紧紧的把后背贴在一起,准备背水一战,齐力突围。
陆建星紧了紧脸上的面具,挥动着短粗的胳膊:“上啊,谁先抢到妞儿,就谁先玩。”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重重的飞向了墙壁,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此后,就再没也没能爬起来。
于是,董咚咚和夜洄,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一道突然出现的矫健身影,将陆建星一招制敌。紧接着,那身影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鬼,鬼啊……”其中一个黑衣人惊声尖叫着。他手忙脚乱就往后面跑,正好撞到了寻人而来的白一尘面前。
“叔叔,打他!”董咚咚言简意赅,大声呼喊。
于是,白一尘未及思考,已经连续出手几招,将剩下的三个黑衣人,几个漂亮的直拳和勾拳,统统击倒在地。
这个曾蝉联三年地下拳赛金腰带的男人,出拳狠厉犹如流星般迅疾。有两个人直接被击中下颌,倒地昏迷。剩下一个被打断了肋骨,口鼻流血不止,靠在墙上一动不敢动。
夜洄望着白一尘在这么短时间内,撂倒三个彪悍壮汉,不禁嘴角颤动了几下,笑得又艰难又苦涩,他低低道:“我去,这老头儿真练过啊。”
董咚咚欢呼一声就扑了过去,白一尘浅浅一笑,张开怀抱,稳稳抱住怀中的女孩。
“没事儿吧?”他宠溺的打量着她脸颊,柔声关切。
“叔叔,你怎么知道我们被困在这里,刚才是你踢晕了陆建星吧,那一个突然袭击,太帅了。”她兴奋不已。
“我没看见陆建星啊?”他却有些困惑。
她扭头朝着涂鸦墙望去,却发现陆建星已经不见了。
她愣住了,犹豫不决着:“刚才……打晕陆建星的不是你吗?”
白一尘摇摇头,他沉思片刻:“我找不到你们,有个工作人员好心提醒我,你们可能走岔了路。我顺着他的提示,找到了这个废弃的地下室。”
“不是你,还能有谁?”董咚咚微微蹙了眉,暗自寻思。
“白先生,夜洄的手臂受伤了……”田媺离扶住靠在墙上,艰难忍痛的夜洄,大声求助。
白一尘放下董咚咚,他缓缓走到夜洄身边,躬身查看,又捏了捏他的胳膊。后者紧咬牙关,忍住不呼痛。
“脱臼了。没事儿,我帮你。不疼……”白一尘浅浅一笑,遂黑的桃花眸却闪着狡黠的光。
“别,不用。你离我远点儿。啊!”夜洄来不及躲,一声尖叫吼出了喉咙。
原来,白一尘已经手疾眼快,将他脱臼的胳膊复位了。但,真心彻骨疼痛啊。夜洄咬着牙,半天没说出话来。这老头儿,一定故意打击报复,肯定的。
董咚咚小心翼翼走到涂鸦墙前,她用手机的电筒,照亮了周围的环境。然后,她躬身捡起了一枚简单的钥匙勾儿,银色的军款,已经很旧了。
她的心,一下子就震荡起来。
是他,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