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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时而又说不杀。
“你们在纠结什么?”在格莱普尼尔自说自话的时候,安格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拉普拉斯和格莱普尼尔听到安格尔的声音时,都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她们就回过神。
拉普拉斯:“我以为你会在外面和你的小小元素伙伴继续谈心,怎么,现在谈完了?”
安格尔也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和丹格罗斯在外面谈心?”
拉普拉斯随手指了指对面的格莱普尼尔:“她告诉我的。她说,你的小小元素伙伴有心结,你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它身上,等我们离开,你肯定会和它谈心。”
“听你的意思,她应该猜对了?”
安格尔很想说几句逆反的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算是吧。经过交流,丹格罗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心结了。”
话音落下,格莱普尼尔便淡淡道:“当前的心结已解,并不意味着所有的心结都能了。”
安格尔也没反驳,这世上谁没几个心结。成长,就是不断的解开心结,与过去、现在和未来和解的过程。
格莱普尼尔的这话,就是典型的预言术语,怎么说都是对的。反驳了,反而落到她的套上了。
“明明是我先问的,怎么现在都在反问我来了。”安格尔嘀咕了一句,发现格莱普尼尔随手又将三只人头气球的攻击挡下,于是顺势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们不去对付那些人头气球吗?”
拉普拉斯:“杀过,但隔一会儿又会重生。懒得杀了,反正也奈何不了我们。”
安格尔:“重生?”
拉普拉斯点点头:“根据格莱普尼尔的预测,这些人头气球的能量来源于碧拉,喏,就是那边的那座肉山。只要碧拉不死,它们就会无限制的重生。”
“它们来攻击我们,也是为了救出碧拉。”
安格尔:“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不杀死碧拉?”
拉普拉斯这回没有说话了,而是给了格莱普尼尔一个眼神,示意她来解释。
格莱普尼尔:“在我们即将杀死碧拉的时候,拉普拉斯收到了一道冥冥中的信息,表明当前探索度达到91%,杀死碧拉后,将进行结算并且退出。”
“杀死碧拉后,如果探索度能到100%,那结算退出也无妨。但我感觉有些不对,杀死碧拉以后也未必能达到100%。”
安格尔:“也就是说,你们纠结的,又是百分百探索度的问题?”
拉普拉斯:“是,但和你想象的又不一样。具体情况,还是格莱普尼尔和你说吧。”
格莱普尼尔:“探索度的问题,的确是个重点。不过,现在我们更在意的,是我得到的启示。”
“启示?”安格尔:“你是指,二蜕星象盘的预言?”
“启示和预言不一样……”格莱普尼尔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就当是预言吧。在启示之中,我得到了一个很矛盾的信息。”
“想要达到百分百的探索度,需死也需生。”
安格尔听的一头问号:“需死,也需生?这到底是杀死她,还是不杀她?”
格莱普尼尔表情微微有些尴尬,没有回话。倒是拉普拉斯在旁道:“这里毕竟不是镜世界,星象的占卜比镜世界更晦涩,哪怕有二蜕星象盘的辅助,也只能得到这些消息。再多的,也没有了。”
也正因为得到的消息不足以解析这个启示,这才让格莱普尼尔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杀死碧拉。
安格尔沉思了片刻:“会不会死与生不是同一人?而是指不同的人?”
格莱普尼尔:“我们也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我们已经将这个区域翻来覆去的找遍,甚至破坏了这个宅子,也没有找到第二个活着的生灵。”
听到格莱普尼尔的话,安格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的确是一个难解的问题。
安格尔:“要不,将注意力先转移一下,聊点其他事情,说不定放松之后,会有新的灵感?”
安格尔的话,并没有被格莱普尼尔听进去,她在解释完情况后,又陷入了选择纠结中。
倒是拉普拉斯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想知道我们进入这里后的事?”
安格尔:“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拉普拉斯耸耸肩:“没什么特别的事,进来就是大清扫。”
拉普拉斯也没隐瞒,将进来后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基本上就是把地里的玫瑰,一些奇奇怪怪的谜题、还有房子里留下的“坑”都扫尽了。还试图把碧拉当成虾米,放长线,想要钓大鱼,但最终发现,整个箱庭里只有碧拉这一条大鱼。
而那三只人头气球,则大概率是碧拉的能力,只要碧拉不死就无限重生。
总结起来就一个词:横推。
而且格莱普尼尔是占星术士,不少谜题都不用去找答案,直接占卜就出来了。
譬如说,她们进入特殊梦境后,要解的最大谜题,就是寻找到碧拉的所有分身。
是的,碧拉一开始不是肉球,而是分成了四肢、嘴巴、肠道与胃。她们必须寻找到碧拉的这些器官,将她逼回本体,才算成功。
如今,这个肉山模样的存在,就是碧拉的本体。也是“贪食者”的真身。
本来寻找的过程是解谜,但是格莱普尼尔用占星术直接跳过解谜,寻找到器官所在,所以连谜题都不用解,就来到了最后一步。
只是让她们没想到的是,偏偏卡在了最后一步。
杀又不敢杀,放也不可能放,便陷入了如今的僵持中。
“……大致情况就是如此。你有什么想法吗?”拉普拉斯问道。
安格尔沉吟片刻:“暂时还没有。”
拉普拉斯也没有失望,她们作为亲历者都没有寻找到答案,安格尔作为半途进来的观众,不知道也正常。
因为一筹莫展的情况,现场也一时无话。
最终,安格尔率先打破了沉默。
“对了,我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晶体造物的形状变了,在大玛丽玫瑰花的花蕊里长出了人头,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拉普拉斯想了想:“这个啊……可能与格莱普尼尔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