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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不自知。
那天从医院回来之后他也没有一句解释,她倒是希望他老老实实告诉她,他是去医院陪颜倾珊了,也不想他用“有事”来敷衍她。
虽然她没有资格去要求这些,但心里至少不会这么堵。
司越能感觉到她心里确实有事,而且好像还和他有关,而她什么也不愿意说,他也无法对症下药。
看着夜间风大起来了,怕她感冒着凉,才带着她回来家。
他本来还想借着晚上的时间和她一起弹弹琴,气氛融洽的话可以谈谈心,而她却还是老样子,不太愿意和他单独相处,说自己有些累了,径直就上了楼。
独留司越一个人站在客厅,找不到愿意也不知该怎么应对。
思虑了一会,拿着钥匙打开了她的房门。
她并没有睡觉,躺在床上玩手机,屏幕的荧光将她的小脸照亮,分外的白皙。
“你进来干嘛?”她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满是怨念的看着他。
司越没有开灯,房门重新关上,从走廊上照过来的亮光也消失变成了黑暗。
他一眼不发的走到床边,大剌剌的坐下,直接问她:“为什么躲我?”
温良往一边退了退,别开视线嘟哝说:“我干嘛要躲你?”
她侧着身子对着他,嘴上否认着,行动上却明显的避着他。
司越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沉默几许,她扭过头来,伸手就开始推他:“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手腕却被他顺势抓住,下一秒他就贴了上来,从背后抱住了她,双手将她整个上半身禁锢在臂弯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笃定的说:“你在生我的气。”
温良挣了挣手,偏着头躲着他打在她脸侧的呼吸:“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松开我!”
司越反而把手臂收紧了,紧紧的黏着她,抱着她软软的小身子,鼻尖在她颈间嗅了嗅,深深的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
脑子里也隐隐浮现出了那晚的美好,虽然他被人下了药,可他还能记得那晚上极致的感觉,就是怀里这副身子带给她的畅快。
单是这样抱着她,下腹就一阵炙热袭来。
“司越!”她吼了他一声,然而除了说话大点声,根本没有力气挣脱他的双手。
“小良。”他低低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在这夜色里显得格外的蛊惑。
然而他只是叫了一声她的名,不再有下文,这样异常的他让温良有些疑惑。
累了也放弃了挣扎,只是由他抱着。
他在人前都是一副无坚不摧的形象,这会的他却像是一个需要人怜爱的孩子。
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因为她这几天不理他吗?
这样的想法温良自己都觉得荒唐,他怎么会因为她的言行举止而发生情绪上的变化呢?而且她这样都好多天了,前几天他都若无其事的,现在突然这样绝非是因为她。
或许是工作上的不顺心,又或许是因为颜倾珊的事情烦心。
“叫我一声老公。”他突然在她的耳边命令道。
温良拧着眉,说他:“司越,你晚上就喝了一杯红酒就醉了吗?”
“我没醉。”
“那你发什么神经?!”
“那你为什么躲我?”
“我说了我没有!”
他稍微松开了她,冷笑一声:“没有?你算算我们这几天见面的时间加起来有几个小时!”
温良听了就觉得委屈了,忙得没时间会来的人是他,这会嫌他们见面时间少的人也是他,是因为颜倾珊去出外景了,他觉得无聊了才这样质问他吗?真是可笑。
“你忙你的工作,我养我的胎,你就得要别人满足你的要求吗?你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感受?你想见我的时候我就得出现在你面前,不想见的时候我就在家乖乖等你?”
听着她语气里的怒意和嘲讽,司越彻底松开了她,心里也有了一丝顿悟。
他以为自己的安排都是为了她好,规定她一日三餐吃什么,工作之余自己都舍不得休息,而是想着带她去什么地方散散心,而他的这些行为在她的眼里就是不顾她的感受吗?
他认为的爱,或许对她来说就是强加的痛苦吧。
他没有爱过那个女人,只以为把最好的给她就是爱,对她来说是负担吗?
“跟着我很痛苦吗?”屋子里静默了好一会,他低哑着声音问道。
温良鼻尖一算,背对着他闷闷地“嗯”了一声,明明是简洁的一个单音,却让她的心里好难受。
听见他离开的声音,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就开始肆意,心里告诉着自己不能哭,可却抑制不住情绪,胡乱的擦着眼泪,模糊不清的视线看着房门,倒下身子将自己懵在被子里,心乱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