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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半是真含酸一半是假妒嗔:“殿下都没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这样武断的?”
周王端着酒杯,带笑看向陶芳林:“那她们是为何事起了争执?”
陶芳林这才把今早的争执说了。
“我就说李氏有毛病吧,我这话才没有毛病。”周王轻哼一声:“她只是个当表姐的,要没顾宜人,现下还在铁岭卫流放呢,也没人指望她一个罪臣之女小农之妇懂得大体是非,但她要真明白何为德礼,就当先记知恩图报,可她满嘴的仁义道德,也不想想自己哪来的资格指手画脚。”
“妾这回又操着好心,办了坏事。”陶芳林叹一口气:“就怕顾宜人更要和我生份了。”
“我今日来正是为了提醒你,一件是内苑的人事,你全听顾宜人安排,为的是杜绝内苑宫人窥刺泄密,另一件是我既在南京城真真正正的露了脸,接下来就少不得有官眷间的应酬,你也得按照顾宜人的交待行事,这节骨眼上,收起你那些小聪明,你不是李氏,我多少还是相信你的,陶才人还算懂得何为大体。”
还算懂得大体的陶才人
心头蹿起的妒火险些没有烧穿天灵盖,脸上却只能是心悦诚服的神气,她以为她的演技已经足够高深莫测,却没想一双眼睛,那瞳仁里甚至都倒映出心头妒火的形状来了。
周王看得分明,不露声色。
而这一天傍晚,此时此刻,兰庭也回到了安平院,正听春归说起她刚看完的从京城太师府送来的家书,写信的人是二老太太,老人家还没忘了叮嘱春归别忘了继续精进琴艺,这让春归很惭愧,因为她这回南下连瑶琴都没有随身携带,早就把精进琴艺的事体抛去了九宵云外,不过这些闲情逸趣的日常事春归自然不会对兰庭说起,她说的是另一件事。
“几乎是咱们刚到江南,老爷便得调令,与夫人这时已然回了京城,二叔祖母说,老爷应当也会有家书寄达南京,确然是有一封,写的是让迳勿亲启,我便没拆,一阵后等吃罢了晚饭,迳勿自己看吧。”
安平院里不曾建设厨房,所以一日三餐只好等待“公派”,这会儿子饭菜还没送来,春归和兰庭只是坐在廊庑底喝着茶等吃的,春归没急着把赵大老爷的家书拿给兰庭拆阅,是她莫名觉得那封家书会影响兰庭的心情。
“老爷调职一事,在我预料之中。”兰庭先道。
春归只作洗耳恭听。
“老爷那性情,着实不大适合身居高位,当初皇上起复他为地方知州,实乃权宜之计,只而今局势已与当时不同了,江南事重,轩翥堂又已正式涉入储位竞争,老爷若仍治管一方,怕就算有尹兄协佐,也难以抵御四方八面的明枪暗箭,所以是我相求许阁老,谏言让老爷调职回京。当然,这样一来尹兄也可赶来金陵,相助我一臂之力。”
当儿子的竟然能够干预当老子的官运,且还说得如此的理所当然,换一番情境恐怕会让春归啧啧称奇,当她而今已经对自家大爷的“才干”了如指掌,表示很能接受这件有悖常理的事体。
不过想到南下途中,路经汾阳时,兰庭俨然提都没提他对老爹的职官已有安排,以至于赵知州在家宴时喝得几分上头后,还赋诗一首表达在外为官不知何时才能归家的伤感之情,春归越发觉得自己的翁爹有些可怜了。
当老子的被儿子安排竟然连事先商量都不得一句,说句“窝囊”仿佛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