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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宋天徽七月七日,顾亦丞率领五十万大军征战,抵制两位叛王的进宫。
自此,万宋各地陷入一片战火硝烟中,百姓生活在一片水生火热中,城池被破,家园破碎,妻离子散,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万宋上下一片哀嚎之声。
只是顾亦丞手里所能够动用的仅有五十万大军,而两王手中大军累加起来已近三百万,尽管顾亦丞用兵如神,但想要在短时间内收复失地,亦不是容易的事情,且此次顾亦丞需要面对的不仅是两位叛王,亦有万宋背面的北望,幸而顾亦丞早有提防,留下大军镇压东西北三面边境,否则万宋早已民不聊生。
顾亦丞在这一片混战中,大胆提携军中将领,许多常被京中权贵压制的喊们将领均在此次战争中得到重用,而以如今这般紧张的局势,顾亦丞竟放心将许多出事大权交由兵部武将处理,这一举动更是得到许多武将的拥护支持,顾相军一时间团结一致,气势如虹。
其中最令人瞩目的便是,因陆琨临时提拔为兵部尚书,接任兵部的苏肃引,一无作战经验,二无军衔在身,顾亦丞竟将原本安国侯手中的十万大军交由他,让他守住京城大门,让城内的城防军处不来,亦让城外的向思预军队进不去,这样放心大胆的启用,实在是世上少有。
但自从苏肃引接到这一任命开始,便见他用心守住城门,半点不敢怠慢放松,可见顾亦丞眼光精准,极会用人,也让顾相军少了后顾之忧,大军得意在前线冲锋陷阵不必顾虑京城。
顾相军正从明王的手下攻下一座城池,随即留下一万人镇守城池的同时,协助当地军民恢复生产等,便拔营前往万宋西边。
大军浩浩荡荡往西行,顾亦丞端坐马背,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一旁的顾三一手拽进缰绳紧随顾亦丞身后,一手则是拿着羊皮地图,与顾亦丞分析地形战事。
“报!”这事,从后方传来一阵强劲的马蹄声,奔至顾亦丞身侧后,那领带的侍卫立即向顾亦丞抱拳禀报,“相爷,方才北面传来战报,北望大军已经开始大规模的进犯万宋,且北望大军虽与明王瑾王的军队有些小摩擦,但却是集中兵力对付咱们顾相军,令咱们前往背面的探路兵受到重创,只活着回来十几人,还请相爷示下。”
这则消息在一出,跟在顾亦丞身后的将领表情均是一愣,程子骥率先开口,“相爷,北望这是何缘故?难不成北望已经与明王或是瑾王中的一方结盟?”
“照这形势来看,的确极有可能已经结盟。”陆玮见程子骥出言揣测,也跟着点头附和,“如今我们以一敌二,的确是分身乏术,若是他们那两房的其中一方得到支持,那边是如虎添翼,不但振奋气势,亦是能够压制住另两方人马。只是,与外族联盟,却不是最好的法子。”
顾亦丞则是精心听着众将的分析,随即抬手朗声道:“暂歇一盏茶功夫。”
继而又见顾亦丞拿过顾三手中的羊皮地图,对顾三命令道:“你在此处守着,其余人随本王去见安国侯。”
说着,众人便见一阵马蹄声响起,尘土飞扬中,顾亦丞已如离弦的箭般飞奔出去。
“相爷怎么停下不走了?”端坐在马背的骁王见顾亦丞领着几名将领前来,目光越过顾亦丞的身影往千方仔细地观察,以为前面路途中出了事情,不免有些担忧。
若说此次最让顾亦丞头疼的,便是天徽帝留下的一干朝中大臣,均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之前让他们随军出征,却一个个怨声载道,均是不愿意离开京城的地界,顾亦丞亦是不愿带着类最上路,便尽数将他们留在了苏肃引的军营中,独独带着骁王与陆珣上路。
而以往寡言的骁王和看似单薄的陆珣,却是能够吃苦的,均是与将士们一般骑马前行,并无半点抱怨。
“有事与骁王、舅舅和外公商量。”顾亦丞声音清冽,带着一股沉稳之气,随即便见他拉动手中的缰绳靠近骁王与陆珣二人。
安国侯见顾亦丞前来,将看守的事情交给清濯,自己则也骑马靠近众人,便听见顾亦丞开口讲方才得到的消息仔仔细细地说出来,末了顾亦丞才道出自己的意见,“瑾王既然决定联手祁国,若此时再与北望结盟,只怕会触怒祁云韶,想必北望与瑾王联手的几率不大,至于明王,向丰恺带着逍遥城的人,逍遥城以浅浅为主,向丰恺担心逍遥城是先结盟再捅刀子,但向丰恺自命不凡,不会轻易与之合作,向丰恺这只狐狸怕是借着北望的手,想一探逍遥城的真正的态度。”
“你值钱怀疑万宋出了细作,这才只是北望这般了解万宋地形,按照得到的消息也可猜出,这细作只怕是与咱们有仇。”安国侯老当益壮,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让他立即从顾亦丞话里抓住重点,剥丝抽茧分析事情经过,“顾相军出事,浅浅不会坐视不理,对方在逼人动手,且想找到她的藏身之地。”
一时间,安国侯也皱起了眉头,眼露为难之色。
“只怕北望早已有吞并万宋的心,此次的事情,北望不过是顺水推舟,借着那人对万宋的熟悉攻占万宋城池。”语毕,顾亦丞摊开手中的羊皮地图,修长有力的手指顺着山脉走向一路滑向东面,将几座已经失守的城池点出来,沉声道:“北望帝的野心昭然若揭,被王俊在占领这几座城池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城中年纪尚轻的女子均被菌棒充当军妓,剩下的壮年与老人孩子尽数屠杀,财务洗劫一空,几乎是屠城,这样的外族若是不赶出洗出,百姓终日会处于恐惧中。”
骁王与陆珣脸上早已是肃穆一片,眼底纷纷显出阴狠的愤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