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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实在太疼让她不愿意再喝。
宋疏瑾把水杯拿开,目光夹杂着担忧地看着微张着唇瓣喘息的人,咳嗽过后眼尾发红,醒来比昏迷的时候更显得虚弱。
好半晌,云浅凉只是昏沉虚弱地闭目躺着,连睁眼都觉得费力而懒得睁开,身边没有响声,鼻翼里嗅不到太多气息,仿佛已经熏得失灵了。
两人默不作声地耗着,谁都没动静,跟两具人形化石似的。
“谁放的火?”云浅凉声音喑哑得可怕,听到自己的声音时自己都愣住了。
“正在查。”宋疏瑾的回答简洁,没有多余的感情从话语里流露出来,见云浅凉执着地想开口说话,他再次把那杯凉白开凑到人嘴边,阻止人开口,“喝水,别说话。”
云浅凉也不想做吞咽的喝水,干脆摇了摇头,只说些简单字眼表达自己的意思,“笔,纸。”
“来人。”宋疏瑾默然地把茶杯拿开,扬声喊道:“拿套笔墨来。”
外面传来一声回应,随即响起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云浅凉听着声响心里稍稍松口气,好在对听力没什么影响,送完一口气,云浅凉的心再次悬起来,目前处境与状况没哪里值得安心。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宋疏瑾伸手欲帮忙,云浅凉摇头拒绝。
人坐起来,云浅凉便注意到身上的衣裙换掉成了亲肤的布料,她皱了皱眉,又是忍不住咳嗽几声,尽管不如刚才那么严重,但依旧不好受。
待咳嗽声停止,宋疏瑾方才把衣物的事情解释清楚,“你身上衣物烧到了,上次你穿过的衣物没扔掉,便让她帮你换上了。”
云浅凉的眉头未因此松开,反而因想起那场大火而越皱越紧,久久无法舒展开来。
云浅凉是个十分不讲道理的人,这点她自己十分有数,她不缺办法从牢房出来,但她就是不安分离开,一定要让把她弄进监狱的人,负责把她从里面弄出来,为此她可以相当配合,但锅必须是主谋者背,这个亏她不能当做福自己咽下去,否则不然以为她好惹了。
该顺从的地方已经顺从,云浅凉确实安排好,计划着让宋疏瑾背把人带走的锅,但火烧刑部大牢,让自己置身于那种危险之中,太危险了,且不说是否会无法掌控,烧到自己,光是吸入过多浓烟肺部感染,在这个时代拿什么来治?
刑部大牢里还有云相府里的无辜奴婢,即便是囚犯,那些人还未处斩,何需死?
不久,有人推开门扉,脚步声由远到近的传来,随后雕花屏风那面走出个奴婢,正是素织。
素织捧着一套笔墨前来,把东西放在旁边,托盘里放着一叠纸张,看得出来她心思玲珑,知晓索要笔墨有何用处。
云浅凉侧身去拿笔,蘸了墨在纸上写字。
写好后,云浅凉举给宋疏瑾看:牢房里的人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