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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还是有些纠结。
她也知道，或许对于段哲来说，一旦她的利用价值没有了，段哲就会立刻踢她出局，可是……可是，毕竟，段哲曾经帮了她很多很多。
顾新瑶是个容易记恩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
“那这样吧，算你帮我买的，这些钱，我以后还给你，可以吧？”
“小安……”
“好了段总，我知道我需要钱，但是我也有底线的。”
顾新瑶说罢，又对快递小哥努努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然后，她便抱着那个大大的礼盒，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慢慢的，将礼盒拆开了。
蓦地，顾新瑶就顿住了。
半晌，她才动了一下手指，指尖缓缓的，触碰到了礼盒内的礼服。
她小心翼翼的将礼服拿出来——
是一条长长的酒红色的曳地裙。
简单，而又不失华丽和大气。
顾新瑶屏住呼吸。
这大概，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裙子了。
而且，还没有试穿，顾新瑶就知道，这身衣服跟她的身材，是极其适合的。
她甚至都没有想到，为什么段哲会这么清楚她所穿的衣服的尺码。
顾新瑶双手摩挲着舒服而又清爽的料子，转而，发现礼盒里，还有一件小小的，黑色的西装。
“这个——”
“今晚你来参加舞会，总不能让儿子一个人在家吧？你带他来就好了。”看到顾新瑶脸上欣喜和不可思议的光彩，段哲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他笑着说道，“辣妈带上小帅哥，一定是今天元旦舞会上的一条靓丽的风景线啊，怎么样，你觉得呢？”
顾新瑶好惊喜。
嘴角的笑容不由自主的绽放开来。
蓦地忘记，自己也不过是段哲利用的工具，她的潜意识里仿佛只想到了，眼前的老板，真的是个事事都考虑周全的好人。
她重重的点点头，心里全部都是感激。
“嗯，我知道了，谢谢段总。”
“这才对嘛。”
“钱我一定会给你的——还有。”她将长裙重新放进礼盒里，“段总，新年快乐。”
“你也是。”
段哲说罢，对她摆摆手，转身离去了。
而顾新瑶，也仿佛在这一刻，感觉到——那种对段哲根深蒂固的辜负，似乎一下子消散了很多。
记忆中，她仿佛并没有参加过什么舞会。
今天，应该是第一次。
今天晚上，她应该不会孤独的跨年吧。
顾新瑶坐下，嘴角又一次慢慢的扬起……
而这时，飞机上的慕锦阳，心急如焚。
他托段哲送过去的东西，还不知道有没有送到。
还有，昨天突如其来的事情，以及突然晚点的飞机，都让他觉得……事情，好像并不会进行的那样顺利。
毕竟，时间不等人。
为了今天，他真的想了很多，也计划了很久。
这时，飞机突然重重的颠簸了一下。
慕锦阳皱皱眉头，右手扶额，接着，广播里传来空姐的声音——
“各位乘客请注意，飞机遇到强烈的气流发生颠簸，请没有在座位上的乘客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