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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丢出去一本书算什么,再说,这本书包含很多计算方法,我亲自指点了你们两年,让你们办学边实习,你们也不过懂了个皮毛。将作监的人真要看懂了我的书,他们即使照样写出来,能有多少人看懂,还是个问题。
不过,若能从此让人学会凡事穷究原理,而不只是举例说明,这本书丢出去,也算有作用吧。”
正说着,黄娥一身凤冠霞帔走进来,一身汗的招呼仆人帮助除去那些沉重的首饰。她的身体很疲惫,但精神很好,仆人们一边卸首饰,她一边欢快地跟鲁大、凌飞等人打招呼,又脚不沾地的告诉时穿:“哥哥,刚才席上有人问起‘投充’的事情,问咱们收不收‘投充’?”
“受”时穿仰天大笑起来。人在大宋,读书识字就是这个好处,只要科举通过,躺在那里也有人送钱给你花。“我辛辛苦苦考个举人,容易吗?不就是为了躺着收钱?干嘛不收?”
“哥哥”,黄娥卸完了妆,马上又说:“白虎山的葡萄也该收了,还有,玫瑰园的香料也该采摘了吧?不如咱们去白虎山住几天,哥哥监督他们把酒酿好?”
按照一般惯例,中举之后是要祭祖的。黄娥招呼时穿去白虎山庄,就是这意思……当然,另一层意思是回避崔小清。时穿刚才光顾高兴了,把这茬忘记。
“好,你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我们就动身……可惜宗子时灿今年不曾中举,否则,白虎山应该更热闹”,时穿顺嘴说。
都说到祭祖的事情了,鲁大三人赶忙说:“师傅回白虎山,我叫我家娘子同去。”
这些年,鲁大三人的娘子已陆续怀孕,其中李石的娘子眼看快要临产,很不适合赶路。但考虑到此行有祭祖的因素,加上白虎山与海州城的道路很平坦,在这种情况下,拒绝鲁大三人的娘子回名义上的祖屋,也许会让人产生其他联想,所以时穿思索片刻,马上回答:“也好,你们通知自家娘子吧。”
白虎山上时姓宗祠内,自然有一番隆重的庆祝——时穿科举通过,意味着迁居于此的海州时氏延续了书香传家的传统,也意味着海州时氏头顶上有了庇护者,在这一刻,他们才算是真正于海洲“落地生根”。
这也是一个丰收的季节,白虎山时姓不种粮食种葡萄,熬过了最初垦荒的念头,他们今年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收获。作为宗长(意为族中长者)的时穿打开一坛今年新酿葡萄酒,一碗一碗的斟满,族中无论老**丁,都依次上前端起一碗,祭天祭地祭祖宗之后,他们慢慢品尝着初酿的葡萄酒。
这时的葡萄酒其实只能被称为“葡萄全汁”,它比较甜腻,酒精度则极低,色呈琥珀。金黄色的葡萄汁在透明的水晶玻璃杯中荡漾着,时穿摇晃着杯子感慨:“再有两年,我们的葡萄酒就可以完全成熟了——无论是工艺水品还是酿造的酒液”
时氏的几名长者也摇晃着杯子点头说:“再熬过两年去,我海州时氏算是给子孙创下了百年基业——一个家族迁移万里之外,用三五年的时间站住脚,并给子孙寻找到百余年内持续赚钱的门路,这速度闻所未闻。宗子,两年后,咱海州时氏子孙该享福了。”
宗子时灿有点神情郁郁,他默默点点头,再度品尝了一下葡萄汁。时穿见状,连忙劝解:“宗子年纪还小,再等三年考中,依然是个小举人,愁什么?”
“那是”,崔庄女学教谕帮腔说:“族中事务繁多,宗子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苦读诗书——历来,宗子、族长考中的就很罕见。咱们海州时氏现在有一名举人,已经算不错了——咱们才来几年呀?那些世居于此的人,也没见得考中多少?”
“是呀是呀”,旁边的人跟着劝解:“宗子不必烦恼,你不是举人照样是我们宗子,族中事务还要指望你的公道呢。眼见得咱们海州时氏奠定百年基业,百年后,时氏子孙都要颂扬你的开创,是不是举人,对咱们无所谓。”
当然无所谓了,反正他们已经有一名举人庇护了。
说话间,族中长者板起脸来,开始训话——无非是要求子弟们继续努力,创造更多的举人进士……
后院里,褚素珍摇晃着玻璃杯,看着杯中荡漾的葡萄酒,感慨说:“难怪唐代有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这葡萄酒就该用琉璃杯来盛放。”
陪同褚素珍的黄娥也低声感慨:“没错啊,再有两年,无论是哥哥的玫瑰园,还是时姓的白虎山庄,都走上正轨了,以后时姓子孙只要守着这片园林数钱就行,不用白里来黑里去的操劳。”
黄娥想说的是:葡萄作为新引进物,它在这种新环境里,病虫害很少。而葡萄藤只要栽下去,相比农田里的操劳要轻松很多,只要能在春秋两季间苗疏果,以后就等着采摘了。作为水果,因为保鲜期问题,葡萄的利润并不丰厚,但作为酿酒材料,这种东西确是越储存、越增值。
当然,两年的时间田里如果没有收益,那就是一项很大的开支——但其实葡萄汁也可以当酒卖的,现代中国把葡萄汁掺水掺香料,当“全汁葡萄酒”卖也是常事。新酿的葡萄酒一半储存一半发售,时氏族人已经有了进项,只要熬过最初两年,今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此刻,后院里不光褚素珍与黄娥,院子内,白虎山时姓女娘已跟时穿的女孩都打成了一片,她们笑声盈盈,对未来充满期待,浑不知道这时,宋金海上盟约已经达成,联金攻辽已成定势,战争即将来临。
酒至酣处,女孩子们开始玩耍起来目,玩的游戏自然是典型宋代牌局——马吊。时穿来到后院时,只见部分桌子上凌乱的堆满了盛放残酒的酒杯,姑娘们四人一桌,噼噼啪啪,兴致勃勃打着马吊,整幅场景就是一个典型的《宋代仕女游园图》
时穿的出现并没有引起诸位的回避,因为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所以她们该出牌的照常出牌,该掷骰子的照样掷骰子。褚素珍对牌局很专注,基本没注意到时穿的到来,时穿走到褚素珍身边,悄声问:“你不打算去山下罗家看看?若你想去,我陪你”
褚素珍这次来白虎山庄,是很低调过来的,她沿途车帘密闭,马车直接进入时家后院,随后只躲在院内与女伴玩耍,一向爱热闹的她,连前院举行的的新酿酒祭祀也没露面。她这么小心,当然是怕山坡下的罗望京再来吵闹……当然,她这次来白虎山也不是为了故地重游的回忆与念旧,纯粹是闲的无聊,有聚会招呼就参加。
白虎山要酿造葡萄酒,时穿出于炒作目的,将酿造仪式设计的很富有文化气息,当然,也很富有“葡萄”特色,比如其中的采葡萄比赛、背筐比赛、踩葡萄比赛等等。
大宋本来就是个极具娱乐精神的时代,这年头女子相扑是不穿衣服的,而且是公开比赛。时穿设计的比赛项目中,要求参赛女子身穿超短旋裙。少女舞动蹦跳之间,粉臂玉腿忽隐忽现,很具备观赏性。因为奖金厚重,连邻村不相干的女孩也嚷着报名,围观者更是摩肩擦踵——但褚素珍任外面欢声雷动,独坐院中安如泰山。
这会儿时穿问起,褚素珍神色如常的打出一张马吊,问:“看看又如何?不见又如何?”
第388章躺着也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