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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情已让答案很明显了,乔宸飞满面震惊,问:“小颖,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你和楼少棠离婚到底因为什么?因为他吗?”
他似是完全乱了方寸,措手不及的,一股脑问了我许多问题。
一时半会儿我没法跟他说清楚,而且Yvonne也在,不方便。于是我抿抿唇,说:“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看向Yvonne,不客气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Yvonne翘起嘴角,笑得甚为得意,“我还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
“比如。”我冷眼直视她。
“比如你现在的枕边人是……”
嘭——
Yvonne面前的玻璃杯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打飞到了地上。
她条件反射地捂住耳朵,啊得惊呼一声。
我和乔宸飞也惊了下。
片刻我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刚才东西飞来的方向。那里是一排包间,每间都关着门,好像没什么异样。
“你刚才说什么,枕边人是什么?”我敛起疑惑再次看向Yvonne,继续刚才的话题。
可能是被吓到了,Yvonne脸色煞白,先前得意的笑容尽失,“没什么。”她声音有些微的发抖。
我虚眯起眼,疑心地在她脸上逡巡了几圈,突然想到她和翟靳都是混血儿,难道他们认识?
“你认识Franco?”我不太确定地问。
Yvonne刚恢复镇定的表情又似是惊了下,“谁是Franco?”
看她一脸疑惑不知的,我想是自己猜错了,“没谁。”又回到最初的疑问:“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的。”Yvonne讥诮地哼笑一声,“我在那个别墅区也有房子,离你和那个男人住的那栋不远。”
原来如此!
我心中暗恼怎会有如此巧的事。
听Yvonne这样说,乔宸飞紧绷着脸,面色极为难看,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痛心。
Yvonne倒是显得很高兴,灿笑地对乔宸飞说:“Hugo,我刚给咱妈买了个翡翠手镯,等下我们一起去送给她吧。”
“谁跟你是咱妈?”乔宸飞明显心里有火正愁没处发,被Yvonne这一自撞枪口,立刻就喷火了,“警告你,别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怎么没意义?”听乔宸飞这样说,不知是气的还是难堪,Yvonne脸通红,情绪也变得激动,“我是你老婆,你妈就是我妈,我买东西孝敬她天经地义!”
大概是听到“老婆”2个字,乔宸飞更火了,但看周围的人都在盯着我们这桌看,他紧捏住拳头忍下气,站起身,“小颖,我还有事,先走了。”
“Hugo!”见乔宸飞转身大步朝餐厅外走,Yvonne立刻焦急地追上去。
我知道乔宸飞其实是在生我的气,他肯定万没想到我会与别的男人同居,现在一定对我失望透顶。
看着桌上一口未动的菜,我重重吐出一口沉郁的浊气。
因为约了舒俏,离开餐厅我就去找她。到了咖啡店,她还没来,我坐在位子边玩手机边等她。
“哎你听说没,《扒周刊》主编昨晚横尸街头。”隔壁桌,女人的八卦传进我耳朵里。
“《扒周刊》?”她同伴像是不知道的。
“哎呀,就是前几天报道那个什么豪门长媳不能下蛋的那家报纸。”女人提示她。
我心咯噔一下,停下手里的游戏,竖起耳朵听。
“噢~那个我知道。”同伴恍然,又好奇地问:“怎么会横尸街头?”
“不知道,报道说是身中几十枪,身上没处好的,被打得跟马蜂窝似的。”
“啊?这么恐怖?”同伴尖锐的嗓音流露出惊悚,“是不是得罪人了?”
“估计是。我猜可能和楼家有关。”女人说是猜测,但口气满满是肯定的,“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多要脸面,现在他们把人家不能下蛋的事儿给扒出来,人还不给他教训啊?!”
“这,这教训也太目无法纪了吧?杀人嗳~”同伴嘴里不停地啧着,很是惊魂不定的。
女人不以为然,“什么法不法的,这世道有钱就是法!”
“这倒是,有钱人可以为所欲为,法律只是用来约束像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的。”同伴口气突然一变,有些不服气的。
“所以,你我都得努力,嫁个有钱人。不过千万别像那女人不能下蛋,不然嫁进去也得被赶出来。”
“哈哈哈哈,这你放心,我肯定能生,都打过好几个了。要不明天我就去爬楼大少的床,他老婆不能生,我帮他生啊!”
听她把打胎当成自己的光荣史在炫耀,还说要爬楼少棠的床,帮他生孩子,我又好气又好笑,冷笑忍不住就发了出来。
“你笑什么?”女人听见了,也知道我是在笑她,嗓音一提,质问我。
我抬起头,扶了扶墨镜,看向她。刚才听声音就在想像这个女人的长相,现在一看和自己勾画的差不离。一张大饼脸白得不知道搽了几层粉,嘴唇抹得血红,眼皮上的假睫毛长得都能钓鱼。衣服倒是贵价货,可穿在她身上却透着一股子地摊味儿。
我身体靠向椅背,目光在她胸前打量,翘起嘴角,“楼大少可不喜欢你这种平板猪脑。”
“你说谁平板?”听我嘲笑她胸小,女人立刻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炸了毛,把胸一挺,好像要向我证明她不是“平板”。不过又立马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你认识他?”
我故意妩媚地拨了拨头发,得意地笑说:“不仅认识,我还爬过他的床。”
女人愣了下,目光仔细地在我身上逡巡,也许是看出我身材气质的确比她好太多,刚才还挺嚣张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吃憋了,但嘴上却不服软,哼了声,“那又怎么样?说不定现在他改口味了,就喜欢我这种小清新。”
小清新?
亏她有脸说!
“呵,也许吧。”我忍着呕吐欲,讥诮一笑,“不过,你还得去整个容。你这长相,他看了硬不起来。”
“你……”女人气得一噎,脸红白交错,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同伴见状立刻替她出头,挑衅我,“那你什么长相?有本事把墨镜摘下来我们看看,到底有多骚?”
我不屑地冷哼了声,才不怕她挑衅,更不怕被她们认出来,就让她们瞧瞧我是谁好了。
于是抬手,刚要摘墨镜,却瞥见窗外走过一个女人,诧异得顿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