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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传来带着魅七湿热呼吸的低喃:“蕊儿,好蕊儿,你可知我等这日有多难等?”
白蕊全身酥麻,浑身轻颤,原本想要抗拒的手就更加无力了,一下子耷拉在魅七的背后,但就是这么一耷拉,一本小册子就被白蕊给碰掉了下来,白蕊偏头一看,翻开的那一页上面是魅七写的一行工整的大字——勾搭烈女十八招之终极大杀招:生米煮成熟饭,煮熟的鸭子飞不掉,烈女变**!
白蕊的眉头抽了一下,忽然很轻地在魅七的耳边道:“魅七,你觉得我像鸭子么?”
魅七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一边努力地在白蕊身上啃啊啃,一边道:“鸭子,又肥又嫩!”还好吃得紧呢。
“你喜欢我,还是喜欢**?”
“喜欢**!”
“……。”
后来,魅七趴在床上养那被白蕊的小剑在自己屁股上捅出的小窟窿的时候,还是琢磨不明白,这女人是怎么了?
他喜欢白蕊,更喜欢白蕊变成自己的**,有什么不对吗?有哪个男人喜欢床榻之间如木头一样的女人?
但是白蕊似问了他鸭子什么的……
他琢磨了一会子,抱着自己的小本子,拿着一只细毛笔记了一笔,结论:白蕊喜欢鸭子,下次偷香的时候买一群鸭子回来在旁边放着,方能得手?
——老子是魅七的鸭子的分界线——
皇宫
西凉茉自然是不知道白蕊与魅七之间这段公案的,她只是发现进宫的这几日,白蕊几乎一看见魅七,脸色就阴沉得仿佛要杀人一般,她问了问,确定魅七没有真的动了白蕊后,便估摸着魅七这某方面超级迟钝的人又把白蕊给得罪狠了,她也没再细问,某些时候白蕊、白玉和魅六、魅七这两对冤家之间奇妙的相处方式还是让西凉茉看得津津有味的。
没理由只有她一个人被磋磨,主仆自然是有难同当的。
而这几日她在皇宫里的日子倒也过得也还算舒心,每日主要功课就是在宣文帝从三清殿炼丹完毕之后,陪着他聊一会子闲话,随后宣文帝就心满意足地离开又继续去打坐修仙了。
西凉茉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宣文帝批阅奏折,也几乎不怎么见大臣,她只看见每日流水一般的奏折都打包起来,然后只在皇帝这里的案几上搁了一会子然后全都由专人送出去,看着那些御前侍卫身上戴着京畿大营的令牌,她就知道这些奏折十有**都是送到百里青那里去的。
西凉茉这日与太平大长公主一起在她的大明宫消遣聊天的时候,忽然问道:“陛下这是多少年来都是如此么,一直都是九千岁在代理朝政?”
太平大长公主捧着果子露一边品了一口,一边讥讽地点头道:“是,我这位皇兄,这么沉迷升仙的日子也有十来年了,有时候,我真是怀疑,当年那个雄心壮志,意图平定四方,让万国来朝的人是不是他。”
西凉茉轻嗤:“我看陛下倒是很懂得享受,这些繁琐杂事就交给了别人,自己倒是一心保养,说不定哪日,咱们的陛下真的能成为神仙也不一定。”
太平大长公主却忽然咂摸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来了,她向来冷冽又高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光:“贞敏,你这是在心疼你家阿九么?”
自打知道了西凉茉竟然是百里青的对食之后,太平大长公主不但对西凉茉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私下的时候也顺带把百里青的称呼从九千岁改成了——阿九。
至少这样说起来的时候,她能不那么直接地想起百里青那一身阴诡森然的气息。
太平大长公主觉得百里青那个人虽然美貌倾国,但也就是因为那种非人的美貌反而让他看起来特别的令人觉的扭曲和畏惧,对于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一片荆棘间杀出一道血路,而敢于向妖魔出卖自己,还出卖得很成功的西凉茉而,她简直就是欣赏与佩服得不得了。
西凉茉楞了一愣,随后颦眉道:“公主殿下,您能再说些更无趣一点的话么?”
心疼,谁心疼那个人了?
她一点都不心疼,这个世界上的权力与义务都是对等的,享受了至高无上的权力的美味,至少也要承接随后而来的一切压力与烦恼。
没有这样的觉悟,就不可能走上权力的巅峰,笑看风云。
所以……
西凉茉看着京畿大营所在西方,忽然心头有点儿闷闷的。她才不心疼他,包括自己。
只是那千年老妖那么忙,又是巡查京畿大营,又是批阅奏折的,大约可以忙到忘记她的存在吧。
而她就是在宫里实在太闲了,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总是在揣测他想什么。
人就是不能闲啊,会闲出病来的。
正在西凉怀疑是不是因该给自己找点儿事做的时候,麻烦却已经在不远处,很快就来找她了。
“禀报太平大长公主,皇后娘娘有请您与贞敏郡主前往凤鸾宫。”蓝衣小内侍抱着拂尘进来恭恭敬敬地对着西凉茉和太平大长公主道。
太平大长公主眸色一冷,直截了当地拒绝:“不去,你去回禀皇后娘娘,本宫与贞敏郡主有些不适,所以不便去拜见皇后娘娘,等改日本宫身子爽惬了,在与贞敏郡主一同去拜见皇后娘娘。”
她的这位嫂嫂,整日里就不知道在想什么,总是三番两次的想要找贞敏的麻烦,虽然倒也不是在面子上直接弄出些不好看的东西来,但是就是不安分地指使其他人去折腾。
自从贞敏进宫的时候,她配着贞敏去见皇后,皇后就让贞敏在拜见的时候跪了许久,最后还是她看出不对来。
所以太平大长公主嫌麻烦,索性根本就不让西凉茉在宫里与其他妃嫔随意走动,也不让贞敏去见皇后,这样倒是能省不少事。
太平大长公主地位极为特殊,就是皇后也不敢轻易得罪,所以往日里她的拒绝让皇后毫无办发。
但是这一次……
蓝袍小太监这一次却很是为难地道:“回禀大长公主殿,这一次恐怕不行,永福公主落水了,韩贵妃娘娘手下的人指认是贞敏郡主做的,所以这一次势必要请郡主过去问话的。”
永福公主是韩贵妃所生的女儿,今年不过五岁,她落水了?
西凉茉一听与大长公主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一种异样的光芒。
今儿真是赶巧了,向来是死对头的韩贵妃竟然与皇后娘娘联手起来要整治她么?
她的面子还真是大呢。
西凉茉垂下眸子冷笑。
——老子是小白没有月票会泪奔的分界线——
幽幽烛火闪烁在黑暗中,仿佛怎么样也穿透不了这浓稠如墨汁的黑暗。
有人提着灯悄然地走过幽静的佛堂院落,如一抹诡异的鬼影般飘进了靖国公府邸的惊澜堂之中,原本看守院子的仆人与两个守堂的老尼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沉沉睡去。
一扇门吱呀一声被阴冷的风吹开,幽幽浓郁的香气飘荡进了房间。
“你来了?”闭着眼的中年女尼,常年因为面无表情的面孔微微抽动了一下,随后淡淡地道。
一道人影款步而入,黑色的华美袍子在地上如流水般地掠过。
他幽幽的魅眸定在那女尼的脸上,似笑非笑地道:“是的,我来了,来等你履行承诺,蓝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