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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多大的风浪?”他的眼神好认真,好严肃,可是,又好……冷漠。
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她被他看的整个人都微微颤抖,却又无法压抑内心的轩然大波,她知道,皇后能坐稳后位,是因为蒋家的关系,皇后当不成皇后,蒋家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哪怕此事并非龙厉主使,但事情的走向,她已经看的很清楚,蒋家不能善罢甘休,毕竟若没有蒋家,皇帝会失去一大笔支持他的力量,因此,即便龙奕爱的是楚白霜,他也从来没有心思敢动蒋思荷的位置。
眼下,一旦维持风平浪静的天平有了偏倚,打破了多年来的平衡,又会发生怎样的一连串后果?
以两兄弟如今剑拔弩张的立场来看,龙厉的确乐见其成,一旦皇帝跟蒋家关系破裂,说不定他日会被他所用,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有渔翁得利的想法,也是正常。
“你又生气了?”龙厉叹息道。“生气的时候就不想理人,这样的坏毛病该改改,以后等你当了皇后,也打算给爷脸色看吗?”
秦长安又是身子一震,若是数月前,她尚且知道成败的几率并不明显,毕竟皇帝也早已在五年内养成了可用的亲信,但如今,为何她隐约有种直觉,龙厉此事成了的可能很大?当他的嘴里说出来她以后是皇后的人选,为何她满心茫然,也不知该笑,还是该……
“不是生气,我没在生气,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有点累了。”菱唇轻轻抿着,她近乎苦笑,从他的身前站了起来。“你先睡吧,我去沐浴。”
龙厉当下没说什么,唯独想抓住她的手,却只是跟她的衣袖擦了一下而已,那种手里的虚无感,令他的眼神变得阴恻恻的。
泡在温热的浴桶之内,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水温渐渐变凉,秦长安头一回脑子里这么乱,洗湿了的长发就这么用玉簪簪了个素髻,露出一截美玉般纤细脖子,锁骨之下的娇躯,全都浸透在水下,若隐若现的美感令人难以把持。
有朝一日,她当真会成为金雁王朝的皇后吗?走到这一步,她并不是对皇后那个位子有所迷恋,正如她看着蒋思荷的痛苦纠结,直觉告诉自己,位置越高,责任越大,但同时遭遇的也更多,也更加身不由己。
她有种古怪的虚浮感,说不上来的那种情绪,整个人飘飘的,胸口有些空洞,脑子动的很慢,很不踏实。
龙厉就站在屏风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看着她一动不动地沉在水里,表情透着一股子的茫然和麻木,这辈子,他一点也不陌生这样的表情。
只是,对他而言,那不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是他在二十岁的时候,强占了十五岁的秦长安,那时候,她就是用这样的表情面对他。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一双手毫无征兆地抚摸上她的肩膀,她心下一惊,挣扎起来,摇晃着螓首,湿透了的发丝甩出不少晶莹水珠,就像是情丝般挑逗着他易怒又敏感的感官。
他不顾她的挣扎,捏着她的下巴,食指用力,逼着她张嘴,舌尖已然钻入她的唇内,发了疯一般在她唇齿之间流窜。
湿濡、下流、霸道,他根本不管,怎么舒服怎么来,只要能让他熄灭那把怒火,包括怒火背后隐隐的不安,咬着她的唇瓣,将她里里外外染上他的气息,他的味道。
“秦长安,事到如今,我们没有回头路可走,你明白吗?”他紧紧拥着她的身子,恶狠狠地等着她,嗓音里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始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唇上的疼痛告诉自己,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一场幻境,她能做出唯一的回应,便是攀着他的肩膀,十指深深陷入他单薄的袍子之内,在他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指痕。
渐渐的,他单薄的袍子也已然被弄湿了,唯独两人谁也没有别的动作,就这么抱着。
龙厉的薄唇抿成一线,深幽地瞅着她,那张脸可以有多冷若冰霜,他是见识过的,但他不想她有半点退缩。
他是一定要让秦长安成为金雁王朝的皇后,一旦失败,皇兄绝无可能对他手软,这也是他早就了然于胸的。
他们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企图,各有各的顾忌,因此,做不到殊途同归。
胸口震动了两下,秦长安感受到他身子的紧绷,咬了咬唇,平息了刚才那个让人心痛的吻带来的呼吸急促,静静地说道。“我有点冷。”
龙厉瞅了她一眼,其实他并不冷,抱着她的时候,总能驱散他的疲惫和孤寂,心窝暖暖的,跟她柔软娇躯贴合的身体也暖乎乎的。可是,他终究是无法对她狠心。
“秦长安,你真是本王的克星。”
“你克我,我也克你,你和我是相生相克。”她低声呢喃,轻柔地搂住他的脖子。
两人浑身皆湿,滴滴答答地落下水珠,却无心理会。
这一次,他眉眼之间的怒气又消散了大半,承接着她的柔软馨香,一手拉下屏风上的白布,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继而用干净袍子匆匆包裹了下,打横抱起。
他胸口溢出激切,嗓音暗哑:“长安,说你爱我。”
她微微一愣,他们互相明白对方的情意,若没有情意,她不可能留在靖王府给他生孩子,但是他就这么露骨直接地让她表白心迹。
“你……”他今晚有些反常。
龙厉很坚持。“哪怕心照不宣,但还是想听,至少,会让我觉得,做这些都是值得的。为了你我的将来,为了再无任何人要挟你,我必须听你亲口说。”
“我自然是爱你的。”秦长安半坐起身,而他则躺着,四目相对,她看到他略微肿破的唇,相信自己也是这幅狼狈模样。
他们刚才的那个吻,一点也不温柔。
他的黑眸深幽,她的美目刷上一层水亮,在无声中往来刺探,仍未分出胜负。
“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性子刁钻的很,吃穿用度一个不让你满意,你就要大发雷霆,可你愿意为了我,不让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打我的主意,宁愿陪我在地牢呆了三天。我知道……在金雁王朝,不见得能有几个男人愿意放下身段,如此维护一个女人。哪怕你我是夫妻,但世间的夫妻也是千百种姿态,三郎,不管过去我多么怨你、恨你,但如今我嫁给你,便是因为我心里有你。你说得对,我们不可能回头了,哪怕心情有些难以言喻,我会继续跟你往前走,不会再迟疑了。”
听见她信誓旦旦的话语,俊美无俦的男性面容淡垂,唇角扬起一抹优美弧度,沉静地渗出笑容来。
“还记得爷很早之前跟你说过的吗?只要你想要的,爷都能给你。”
秦长安长睫微微一动,近看着面前这张俊脸,墨眉似画,唇色犹如梅果般鲜艳,鼻子生的很直挺,这是宜男益女的相貌,却又没有一丝阴柔,亦不曾给人一种绝对刚强之感,总而言之,当真是万里挑一的好皮囊。
她伸手替他解开金冠,五指陷入他柔亮的发丝内,故意弄乱了他的头发,乌黑发丝衬托出他的玉容雪肤,这男人未免美的太过招人心魂、太不像话、太让人垂涎了,若不是他阴狠暴戾的性子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还不知有多少狂蜂浪蝶要扑过来呢。
“我最想要的,便是一个人专注地爱我,给我一个家,予我坚若磐石的感情。三郎,你已经给我了,我别无所求。”若是龙奕不曾咄咄相逼,他们不至于迫不及待要反击,再者,龙厉若是一开始就想称帝,也不必帮了龙奕那么多忙,做了那么多肮脏事。
瞧着她愈发柔软的精致五官,那张莹白小脸上再无一丝麻木冷淡,他无法控制理智,抱着她的后脑,狂烈地吻着她,手已经在解开她里衣胸口的盘扣,一颗、两颗、三颗。他舍不得,抱紧她,辗转地吻着她的唇。
或许因为这一场欢爱太过激烈,秦长安整个晚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心乱如麻的感受,一晚上睡的很好,直到清晨醒来,才看到龙厉已经坐在床畔穿衣了。
“皇上不是不上早朝吗?怎么起的这么早?”她扳过他的身子,主动替他系上腰带。
龙厉瞥了一眼她只着一件单薄粉色肚兜的身子,从脖子到锁骨,再到胸前……全都是他留下的吻痕,他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沉下,一股火热慢慢升腾出来。
“第一批盐到了,身为合伙人,本王总该去看看,走个过场。之前跟承平候说好的,四方城他负责,京城则由本王来负责。”他的手掌在她光洁的手臂上滑动了两下,但趁着自己体内的欲望再度燃烧之前,他站了起来,笑道。“你再睡会儿,昨晚本王又累着你了。”
她浅浅一笑,脸颊有着粉红的好气色,但着实不再是害羞的少女了,眼底有着真实的柔情,目送着他离去。
当然是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第一批走水运到京城的,不只是三十条大船上的盐,还有……边家军。
回到依旧残留他的体温的被窝之中,秦长安又躺了半个时辰,才唤人来梳洗,更衣。
进来换被褥的,依旧是赵姓婆子,她沉默寡言,秉持着多干活少说话的原则,秦长安几乎没见过她一天说过十句话。
但也正因为如此,婆子打开门,闻到这满屋子的情欲味道,不至于让她脸皮薄,即便她跟龙厉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是这档子事,像他做的这么勤的,恐怕也找不到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