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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能够证明我是药人,他会打算怎么做,杀了我?”她不怒反笑,红唇高高扬起,若有若无的笑容掺杂着嘲弄,那副神情,龙厉越看越眼熟,是了,那应该是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此刻,却真真切切地浮现在秦长安的脸上。
“身为上位者,他自负拥有整个江山社稷,手里的权势,他需要牢牢地握住,天底下一切珍贵的东西,都应该烙下他龙奕的名字。珍贵的药人,万里挑一,到底是多大的价值?或许,比一座铁矿山更昂贵。”龙厉捧着她的小脸,目光灼灼,眼神反复在她精致明艳的五官上游走,仿佛怎么都看不够她。
顿了顿,他的眼神微黯,骨节分明的大手缓慢地抚摸着她光洁细嫩的面颊,压低嗓音,在她耳畔低语。“任何人,只会想把药人占为己有,而不会毁掉他。”
秦长安似笑非笑地转过脸,把她跟一座铁矿山相提并论?她从来都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平凡人活着,体内流淌着的血液跟别人的不太一样罢了,没什么了不起。若是她当真打定主意要救人,除了稳扎稳打的医术之外,还能多一条路可走,这是她认定上苍赐予她的能力,但正因此这种能力会惹来虎视眈眈和饿狼扑食的后果,她从不轻易尝试。
她依旧不认为自己是悲天悯人的观音转世,嫁入皇家一年半,人心隔肚皮,人人更爱的是看戏,而非随意地伸出援手。
但凡有点权势财富的,必然会有仇敌,防着敌人下毒刺杀,若有药人在身边,便是百无禁忌,说不准,药人还能有延年益寿的作用,试问,谁不想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药人的血,并非是神丹妙药,若说可以解毒,或许如此吧。”她只觉得好笑,嗤之以鼻道。“但若想要更多,那是不可能的。先帝便是因为迷信丹药的关系,而做错了不少事,难道皇帝年纪轻轻,身强力壮的,却已经在担忧自己的晚年生活了?他想的不该是如何把金雁王朝变得更加强大富庶,想的却是如何不老不死吗?”
“总是这样,人爬的越高,欲望就越大。当一个传闻广为流传,就会成为事实,而没有人会在意到底什么才是真相。”他摩挲了下她的唇,温暖指腹描绘着她丰润嫣红的唇角,双眼犹如深沉古井,深不可测。
她睇着他,毫不避讳他给人压力的眼神,浅笑嫣然。“是啊,再过个几年,或许药人就被传为无所不能的妖魔鬼怪,别说药人之血有用,连药人的洗澡水喝了都能美容养颜呢。”
他忍俊不禁,薄唇挽起高高的弧度,慢条斯理地说。“想喝你的洗澡水?最好有这么大的胆子。”
明明是个玩笑话,但想到她在水汽蒸腾的浴室内泡澡的一面,乳白的泉水上飘着正红色的娇嫩花瓣,她青丝垂泻,肌肤白皙,宛若上等的羊脂玉,她美眸半合,细嫩小手心不在焉地拨开泉水,泉水划开一圈圈的涟漪,仿佛也随之拨乱了他平静的心湖。
秦长安轻笑着耸肩,眸光流转,有一种不必矫揉造作的也能令人心动的美感。“说不定啊,人参可以煮汤,药人是活人参,泡一锅汤,跟参汤一样鲜美,大抵都会这么臆想吧。”
龙厉失笑,脑海里的画面感依旧强烈,再加上怀里异常柔软的娇躯,以及他鼻尖无法忽略的淡淡药香味,无不提醒他,他已经一个多月不曾抱过她了。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为了我,保住身份如此独特的我,才打算跟他撕破脸吗?”她转身面对他,不曾察觉他眼底生出的一丝火热,下巴微扬,语气十分迫切,她迫不及待想要得知答案。
“也不完全是因为你,但的确是因为你,本王需要提前部署罢了。”他并不避讳,他从未卸下过对皇兄的防心,几年前帮助皇兄的时候也不只是出自真心这么简单而已。
千百年来,历朝历代的天子有多少个是过河拆桥的,不胜枚举,他不可能当一个后知后觉的傻子,等到皇兄磨刀霍霍的时候,才向皇兄跪地求饶。
“他之所以对你产生怀疑,一开始只是想确定本王的弱点在何处,若本王的弱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身份复杂的女人,何时本王不乖不听话的时候,他就可以用这个女人来要挟本王就范。而现在,恐怕你是陆青晚还是秦长安,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像药人这么珍贵的的存在,应该是属于金雁王朝地位最高的人,而不是留在本王身边……”
秦长安静静听着,心跳如鼓,龙厉分析的头头是道,但细想之下,如果皇帝真是这么谋算的,让人不寒而栗。
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龙厉端详着她姣好的侧脸,他嗓音一柔,有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和霸道,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缠,却毫无违和感。
“长安,你知道的,本王不可能容许任何人觊觎你。”
哪怕,觊觎的不是她的美色,而是她的……她的药人身份,她金贵的血液。
他绝不容许。
她深深地望入那双稍显阴沉的眼瞳之内,无言地点头,那一瞬间,她不再介怀他骨子里的自私和冷血,也不再想起师父少掉的两根手指……她只知道他要走了,为了她,为了他们,为了这个家,他必须踏上征途。
所谓的征途,并不只是去西南苗地镇压暴民这一回而已,他不想一辈子受人压制,就只能迎接一场恶战。
而她或是他,都无法断定这一场恶战要打多久。
“晚上想吃什么?”她忽略所有情绪,转身抱住他的脖子,冷战了这么久,哪怕那是她深埋心底的小小芥蒂,身为他的妻子,她不打算依旧不冷不热若即若离地把自家男人送去战场,最后一晚,不该是这么过的。
龙厉笑了,笑得犹如三月桃花开,低头把玩着她微微松开的腰带,饶有兴味地问。“喔?王妃要亲自下厨?”
“想吃什么,尽管说吧。”她故作云淡风轻,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仿佛什么都难不倒她。
“本王想吃什么,王妃就能做出来?”他一脸期待,双眼里的兴奋,犹如两团火焰,实在烫人。
娶她回来当妻子,从未想过要她过那种洗手作羹汤相夫教子的乏味生活,否则,靖王府养那么多丫鬟婆子,岂不是摆好看的?他同样没有世俗男人对妻子所谓“贤惠”的苛刻要求,秦长安手里的银针能有鬼斧神刀的力量,但她至今做不出一套漂亮衣裳,她能制成力量惊人的迷药和毒药,但做菜的手艺却还是差了点火候,…。但那又如何?他不在意,一点也不在意,那套衣袖都一高一低的外袍,他甚至不太舍得穿。
但,秦长安主动要下厨,他不会阻拦,她这双手为他而做的菜肴,想想都温暖,而她给与的温暖,他求之不得。
“你要吃的山珍海味,我一道也做不出来。”她没好气地说,就是看不惯他一副精神奕奕又打算刁难人的做派,她的厨艺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吗?她不过随口一问,他还当真了,到底是想吃鲍鱼还是海参?
“不过,若是几道家常菜的话,应该不难。”秦长安还是心软了。
“本王拭目以待。”他下颚一点,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当秦长安举步离开芙蓉园,去往大厨房,才发现龙厉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她回头,他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风度翩翩地朝她继续走过来。
“做什么?”
“看你下厨。”
“你没有其他事要吩咐手下?”她狐疑地询问。
他很快走到她的身畔,眼底有神,整张脸上的光彩照人,眉眼带笑。“本王早就猜到会被当成盾牌推出去,如果什么事都等到最后时刻才做,岂不总是被杀个措手不及?今日,本王很清闲,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概不管。”
秦长安回以一笑,主动抓住他红色宽袖下的手。
靖王府的大厨房内,所有无关人,全被遣散了出去,就连想给主子在旁边提点再三的圆润丫鬟珍珠也被毫不留情地赶走,只剩下她一人,除了满屋子看花眼的食材之外,显得空荡荡的。
门边,红袍男人斜斜地倚靠着,是唯一的看客,眼底的女人,撸高了碍事的衣袖,露出一截藕白纤细的手臂,她很快地选好了蔬菜和肉类,双臂环胸,在脑海中思考要做哪些菜。一如她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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