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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又催了黄光一声，让他赶紧去报警，顺带叫上120。
黄光此刻也六神无主了，慌慌忙忙地就进屋里去打电话报警，老桂婶反应过来，看向门口的两个男人，又看了看安如心。
王自强朝一旁吐了口吐沫，骂了句脏话，扭头就要走，老桂婶一见，立刻扑过去揪住他，不让他走。
王自强想挣脱她的手，却怎么也挣不脱，两个人就在门口撕打起来，张孝皱了眉站在一旁看着，张长全赶紧过去拉架。
安如心看了看那几人，扭头，问站在黄燕身旁她的鬼魂，“怎么样？满意了吧？”
黄燕看着发疯的老母亲，摇了摇头，面露悲切。
安如心又看了她一眼，对打完电话出来的黄光说道，“其实如果救护车来得及时，你闺女还是可以得救的。”
黄光一听，立刻面露喜色，“真的？真的么？”
“嗯，”安如心点头，问道，“不过，为什么你们在黄燕刚刚发生这种状况的时候，不去报120，非要等到现在？”嘴角的白沫已经半干，证明事情发生的确有一段时间了。
黄光耷拉了脸，摇摇头，说道，“没顾上啊，一开始就有人说燕子是中邪，非要让人去请湖边的李老头，所以我们只好等了。”
安如心皱眉，“什么人说黄英中邪的？”
黄光一愣，仔细回忆了一遍后，摇了摇头，显然是弄不清了。
安如心又看了眼黄燕的鬼魂，见她飘到还在和王自强撕扯的老桂婶身后，试图将她拉开，手指却从老桂婶的胳膊穿了过去。
摇摇头，又问叹着气走回来的张长全，见他脸上有道血痕，显然是刚刚被抓的，“张大叔，黄燕平时在村里头的口碑怎么样？”
张长全看了看一旁的黄光，似乎有些迟疑。
黄光坐到门槛上，低歪着头，一个劲地叹气。
“燕子她……唉，”张长全也很是无奈，又看了眼地上的黄燕，说道，“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燕子她自个儿平时又爱捯饬，所以村子里就……”
安如心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那么这两个男人，肯定多少是跟黄燕的名声有关系了。
果然，张长全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村里头都是那些妇道人家嚼舌根，我听我家的也说过两句，说燕子啊，在外头有好几个男人……”
这时，被王自强掀翻在地的老桂婶忽然尖声叫道，“肯定是你，你这个王八蛋，想占我家燕子便宜不成，就害死了她，肯定是你！”
王自强脸色一变，明明都已经走出几步了，立刻又扭头回来，站在老桂婶跟前怒道，“好！老子今天就不走了！老子看警察来了能把我怎么样！你等着，要弄明白不是老子做的，看我不弄死你！”
老桂婶一下倒是被王自强的气势给吓到了，竟安静下来。
安如心就见黄燕的鬼魂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站在门口一直没动的张孝，那个眼神，怎么说呢——明明满是爱恋，却愈发地痛苦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