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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我,不然,不然我就……”
“怎么样?”阳寒麝还真的挺有兴趣知道,朱雪槿这光着屁股还能做什么。
“咬,咬你!”朱雪槿也是急了,转头就对着阳寒麝的手腕而去;阳寒麝是何许人,反应自然极快,几乎是同时松开了钳制着朱雪槿双肩的手,后他站了起来,故意到脸盆旁仔细的洗了洗手,好像刚刚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后也不擦,就那么甩了甩,又对朱雪槿道,“快点起来,别磨蹭了,与我一道去永福宫。”
“不去!”一大清早的,被阳寒麝这般折腾,朱雪槿怎会没点起床气。
阳寒麝随口道了句“好啊”,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到了床榻之旁,朱雪槿甚至来不及反应,被子已经被阳寒麝掀开,扔在了地上,而阳寒麝也开始宽衣解带,吓得她连忙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头深深的埋在双膝之中,这下可是求饶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阳寒麝满意的点点头,将被子高高扬起,把她整个人都覆盖其中,大步走到大门口的工夫,又对朱雪槿嘱托道,“要穿母亲为你我二人订制的衣裳才是,昨个儿才差人送来的,一会儿会有宫女过来伺候,用不着薛南烛了。”
“你先出去!”朱雪槿藏在漆黑的被子里,直到听到关门声,方才露出小脑袋,一脸恼怒的表情,“阳寒麝,你这个禽兽,竟然笑成那个傻样子!我就让你蹦跶几天,总有一日,我要你哭!”
离开寝宫之后,阳寒麝脸上的笑容还未卸去,这让一直在他身后跟着的高品轩忍不住开口道,“自打大皇妃陪在大皇子身边之后,大皇子似是比之前开怀不少。”
阳寒麝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这才发现,真的是上扬着的;他终于明白为何敬妃会有了这般的担心,毕竟,从前的他,真的是从不苟言笑,何时有过这般开心的样子。难不成,自己真的一点点的被朱雪槿这个丫头改变了吗?那可真的是有点不妙了,这不是他想要的。
“别胡说,”阳寒麝否定了高品轩的话,“我心中所想,一日都不曾改变。只要得到了这王位,朱雪槿便交由母亲,母亲如何做,我都决计不会干涉。”
高品轩似乎有一肚子话,却都咽了回去。在永福宫时,阳寒麝对朱雪槿那般的维护,可以想见,尽管不愿承认,但阳寒麝心中已经将朱雪槿放在了重要的位置;如今,若真的要他把朱雪槿交给敬妃,由其任意处置,届时,他如何能舍得?也不过是今日逞逞口舌之瘾罢了。
*
看到阳寒麝这样快便来了,敬妃笑着将他请入了主厅,不疾不徐的坐下,且让明月看茶;阳寒麝见敬妃如此,倒也是有些讶异,往日里自己来了,敬妃都嘘寒问暖问东问西的;而今日,她倒是一副全局在握的样子;难不成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来意?
“让我猜猜,”不待阳寒麝开口,对上他那有些疑惑的目光时,敬妃便捂嘴笑了笑,又道,“寒麝你今日的来意,可是关于你父王与丽嫔一事?”
“母亲竟是已经知晓了,还当真让孩儿意想不到。”阳寒麝一直觉得,高品轩是这整个夏王宫之内,最厉害的眼线;可如今,不知敬妃这永福宫中,是哪个人竟有了比高品轩还要上乘的功力?
“寒麝啊,哪里都好,就是有点一根筋,”敬妃说着,接过明月的茶盏,微微错开杯盖,轻轻抿了一口,悠闲的咂咂嘴,接着道,“是王后跑来这里,对我说与这些的。”
“王后怎的会来永福宫,她那高人一头的样子,向来是不屑与咱们来往的。”阳寒麝的脸色一寒,似是想起了从前发生的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不错,尽管敬妃与王后是井水不犯河水,但王后瞧不起永福宫,瞧不起敬妃,在这王宫之中也不算什么秘密了。
“自是有她要做的事情,且此事,呵呵,”敬妃神秘的笑笑,忽的话题一转,对阳寒麝道,“这个一会儿再说。寒麝,此行已是势在必得;我有一事,交托于你。此行务必带着向昆仑,这一路他自会助你……”
“不,”与敬妃想象的倒是真的没什么差别,阳寒麝果然一口拒绝;想想之前阳寒麝对向昆仑的态度,敬妃也知道,他不会轻易同意。只不过还不待敬妃开口,阳寒麝却死死蹙着眉头,道,“向昆仑此人,信不得;母亲别被他装可怜的样子所蒙骗了!”
“寒麝,向昆仑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何以你一直不愿信他?”敬妃重重叹了口气,双眼之中透露一些悲伤之意。
这是阳寒麝最不愿看到的;向昆仑不过是村野莽夫,而敬妃是高高在上的夏国妃子,她怎可为向昆仑露出这样的表情;越这样念着,他的语气愈发冰冷,“母亲,之前与朱雪槿一道平乱夏辽边境之事,向昆仑可是曾经与朱雪槿一道,将我算计起来!”
“那件事情我已经清楚,他是有不对……”
敬妃想要帮腔的工夫,阳寒麝却死死蹙着眉头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向昆仑遣散山寨之人,若没有银钱给他们安身置家,他们日后出来烧杀抢掠又该如何是好?”敬妃安慰着已经是气的脸色通红的阳寒麝,轻轻拉着他的手,尽量柔声道,“他这样做,没有错。”
“母亲向着他,哼,”这一刻,阳寒麝倒是真的表现的有一点像个少年了,他抽回被敬妃拉着的手,倔强道,“他接下来与朱雪槿合谋欺骗我之事,母亲比谁都清楚,母亲可知,在被朱雪槿说的哑口无言时,我的心情?母亲又可知,被他们耍的团团转的我的心情?!”